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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34:28 作者: 京祺
    蔣菲菲大喊大叫,「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

    王玉蘭隨手抓起餐桌上的抹布,一把堵在了蔣菲菲嘴巴上。

    王玉蘭變成村口潑婦,看的白靜都跟著害怕。

    接著,王玉蘭扇了蔣菲菲兩巴掌,給她提醒,「我是你媽!我打死你都是應該的!你再叫,我就把你那條腿也給你卸了!」

    蔣菲菲披頭散髮,眼珠子瞪得溜圓,最後妥協了王玉蘭的暴力制裁。

    她不出聲了,王玉蘭拿開了臭抹布。

    蔣菲菲拖著一條腿,坐在地面上,王玉蘭狠狠推了一把她的後背,命令著,「給我懺悔!把你這些年做的錯事,都給我說出來!給婉瑩和軒宇道歉!你今天要是不好好懺悔,讓你上街要飯!」

    王玉蘭強勢逼迫,蔣菲菲表面服從,眼神里卻仍舊帶著股倔勁。

    白靜在一旁心軟,說不要在醫院裡做這樣的事,太失態。

    可王玉蘭不在乎那些,她從包里掏出一個小音響,音響循環播放著佛歌,放到餐桌上,整個屋子裡都跟著神聖了起來。

    蔣軒宇在我耳邊做著解說,說王玉蘭這陣子,每天在家循環播放佛歌,跟著白靜吃齋念佛,音響里的那幾首歌,他都會哼哼了。

    王玉蘭這是有心讓蔣菲菲懺悔,不過更絕的是,我們誰都沒想到,她還增加了一道儀式感。

    她又從包里掏出一把剃子,剃子一開,她扯著蔣菲菲的頭髮,就要給她剃頭。

    蔣菲菲一邊求饒一邊哭天喊地,我們幾個人看傻了眼,王玉蘭揪著她的腦袋瓜,字句威脅,「不認錯不道歉是吧!是我沒教好你,這是我的責任!出院以後,老娘我也剃頭,咱們娘倆一起去寺廟燒香拜佛三年,我就不信我治不明白你!」

    剃子的嗡嗡聲,不禁讓人頭皮發麻,白靜上前阻攔,蔣軒宇在一旁大喊加油。

    王玉蘭一點不心軟,不論蔣菲菲怎麼掙扎,她一剃子,便從蔣菲菲的後腦勺,滑到了腦瓜頂。

    剃子所及之處,當真是寸草不生。

    --

    作者有話說:

    (王玉蘭理髮店正式營業!一剃子藥到病除,專治各種不服!哈哈哈,晚安!)

    第568章 憑什麼

    「嗡嗡嗡……嗡嗡嗡……」

    電剃子和頭髮絲摩擦的聲音,清脆在電流雜音之下。

    王玉蘭一點沒心軟,她肥厚布滿老繭的手掌,緊握蔣菲菲的纖細手腕,剃子不過在她腦袋上走了三下,一地的長髮,自此和她告了別。

    想當初,我被徐建森和蔣菲菲開槍中傷,聯手推下山崖,秦家駿費盡力氣將我從鬼門關救回,甦醒睜眼後,我同樣失去了那一頭長髮,成了短髮。

    現如今,頭髮恢復了最初的長度,比從前更密更柔順光亮。

    如今的我與過往的我,早已變成兩個人。

    王玉蘭或許是希望,蔣菲菲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看著這屋子裡的每一位,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了改變。

    白靜變了,王玉蘭變了,蔣軒宇變了。

    回想過往,大概也就一年前,我們這些被命運糾纏在一起的人,初次相見的那天,我們互相隱瞞,充滿敵意,有的人懦弱自卑,有的人蠻不講理,有的人一根筋的只懂得拳打腳踢。

    直至今日,那個懦弱自卑的白靜,挺直了腰杆尋到了下半生的真愛;那個蠻不講理的王玉蘭,願意靜下心來吃齋念佛;那個傻乎乎一根筋的蔣軒宇,開始上學讀書,學會思考與收斂。

    而我,在一次次的遭遇與蛻變中,見證了每一個人的變化或是成長。

    病房裡吵吵鬧鬧,蔣軒宇哈哈大笑,白靜手忙腳亂的阻止王玉蘭,卻擋不住蔣菲菲那顆圓閃閃腦袋瓜,閃亮登場。

    蔣菲菲的頭被剃禿了,一根沒留,她像個小和尚一樣,呆傻的坐在原地。

    王玉蘭把剃子隨手塞回包中,她推著蔣菲菲的後背,逼她給我和蔣軒宇道歉。

    「昨晚警察問你話的時候,你不是態度挺好的麼,說後悔自己和魏生然廝混。既然你已經意識到自己不對,那今天就把話說開,你給婉瑩和軒宇道歉。」

    說完,王玉蘭繞到了白靜身後,她雙手壓著白靜的肩膀,將白靜推到蔣菲菲的面前,「你把你生母當徐建森,懺悔,把以前做錯的事,都給我交代一遍。」

    王玉蘭一屁股坐到身旁的病床上,她用袖口蹭了蹭鼻頭,喘了兩口粗氣,「你自己親口說出來,還有被原諒的機會,你要是不說,警察就在門口,昨晚我可是問了人家,你以前那些缺德事,夠你在牢里蹲個七八年。」

    王玉蘭警告著,「別覺得你面對的是曾經的家人,大家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要是繼續這麼理直氣壯,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們了,是警察。」

    蔣菲菲狼狽的抬起頭,看向我們每一個人,她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情緒低沉複雜。

    難得,見她認真思考,頭髮沒被剃掉之前,她可還張牙舞爪的要決一死戰。

    其實我已經數不清,蔣菲菲到底犯過多少錯,她開槍中傷我,和徐建森聯手謀殺我,她意圖害死尚雲雅,又親手謀害徐建森,她氣死了蔣國富,更在童年幼時,夾斷了蔣軒宇的手指。

    她做的錯事太多了,使過的壞心眼也太多了,她本該牢底坐穿,可卻仗著自己前二十年被抱錯的情分,得到了徐建森臨死前的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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