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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34:28 作者: 京祺
    聽聞這個消息,我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秦家駿沒死就好,我弱弱問了一句,「譚白死了,天天怎麼辦?」

    瑞拉嘆了口氣,「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沈浩南已經回內地了,不過現在看來,他既然還在澳門,應該就是知道了譚白的死訊,為了天天留下來的。」

    「知道了,我們先出發吧,到了地方以後你先出面,我暫時不和沈浩南見面。」

    第246章 你不怕惹火上身嗎

    掛斷電話,我們各自前往約定地點,瑞拉一個人坐在餐廳門口的車子裡,而我坐在馬路對面的一家露天花園餐廳。

    我觀察著餐廳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瑞拉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我接通,她說的急促,「發現目標了,電話通著吧,不用掛斷,我戴了藍牙耳機,一會兒你可以直接跟我說話,他聽不到。」

    我將手機放到桌面上,開著免提,街對面,一輛車子裡走下了沈浩南的身影,他下車左看右看,正準備往餐廳行進,瑞拉帶著四個男人,站到了沈浩南的面前,而手機里,是他們的對話。

    瑞拉:「電話拉黑我,跟我玩失蹤,綁架秦家駿,害死了譚白,你玩的夠大的!沈浩南,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告訴我秦家駿在哪?」

    沈浩南定在原地,絲毫未慌,「蔣菲菲呢?」

    瑞拉:「你就那麼想知道徐婉瑩的事?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管不顧,一心就惦記著女人。秦家駿是梅慧紅綁架的吧,這世上唯一能夠騎到梅慧紅頭上的人,就是秦家駿和肖老爺子了,現在肖老爺子死了,她梅慧紅還真是夠迅速。而你,還真是夠白眼狼的,虧得秦家駿待你那麼好。」

    沈浩南冷笑,「葬禮的時候我提醒過他了,我說過,梅慧紅準備動手了。你身為一個局外人,管這麼多,不怕惹火上身?」

    瑞拉沒有一絲恐懼,「我他媽連命都是秦家駿從戰地救回來的,你問我怕不怕惹火上身?我就怕死的時候不能拉你們這些畜生墊背!」瑞拉伸手便壓在了沈浩南的脖子上,小小身軀的她,根本不顧眼下有多麼的惹人眼目,她的手裡藏著一把軍刀,小小的刀柄,壓在沈浩南致命的位置上。

    她開口,「秦家駿在哪?」

    沈浩南紋絲未動,「蔣菲菲在哪?」

    瑞拉笑了,笑得大聲,「你是認真的還是在跟我開玩笑?蔣菲菲的電話就是個幌子!你真以為她有什麼消息要告訴你?」

    沈浩南一語道破,「蔣菲菲就在澳門,她打來的電話用的是澳門號碼,你們到底隱藏了什麼?」

    沈浩南的冷靜,讓瑞拉處在了弱勢,她畢竟沒有沈浩南老謀深算。

    我見勢態不妙,拿起手機,衝著話筒說道:「瑞拉,跟他交換信息,就用我的信息交換,我們只想知道秦家駿的下落,其他都不重要。」

    街對面,瑞拉聽到了耳機里的對話,她猶豫了,我看到她微微朝著這邊側頭的動作,我再次說道:「我已經公開身份了,無所謂的。」

    瑞拉衝著沈浩南開口,「你想知道徐婉瑩的事,對吧,好,那我告訴你,她還活著。」

    原本鎮定自如的沈浩南,身子微微有了顫動,他向後踉蹌一步,瑞拉手裡的刀片在他的脖子上劃開了一條小小的口子。

    瑞拉看著情緒失控的沈浩南,沈浩南搖著頭,又是笑又是喪著臉,他四顧看向周遭,又看向瑞拉。他彎著身蹲在地上,又坐在地上,他抱著頭,忽然,撕裂的怒吼,刺耳的聲音惹來行人的注意,他坐在地上傻笑,如同發了瘋。

    我坐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可似乎,我再也心動不起來了,剩下的,只是疼痛。

    瑞拉站到了沈浩南的面前,「說吧,秦家駿在哪,我們公平交換,我告訴你徐婉瑩的下落。」

    沈浩南緩慢抬起頭,「梅慧紅半年前投了個新廠,他被關在六號倉庫,你去找吧,是不是還活著,就不知道了。」

    瑞拉深吸著氣,「你就這麼不在意秦家駿的死活?你忘了是誰帶著你和康平走到了今天!」

    沈浩南苦笑,「你覺得我還有心情顧及別人嗎?我已經是行屍走肉了!」沈浩南從地上站起了身,「她在哪?」

    瑞拉遲疑著,她輕輕碰了碰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我開了口,「告訴他吧。」

    瑞拉伸手指了指街對面,「那。」

    沈浩南望過來時,我也正望向他,我戴著墨鏡,鏡片裡的世界是黑色的,包括他在內。

    瑞拉即刻帶著那些人上了車,準備前往六號倉庫,臨走前,她在電話里說道:「蔣軒宇也來了,一分鐘後就能到,我先去救秦家駿。」

    電話掛斷,我如坐針氈,沈浩南站在街對面,快速的搜索我,他很快在人群中發現了我,而後,蔣軒宇氣勢洶洶的跑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大喘氣,「姐……我來了。」

    我側頭看著沈浩南,眼前的他,正一點一點的朝我靠近,當他一步步的縮短距離,站定在一米之外時,蔣軒宇護在了我身旁。

    沈浩南的眼睛泛著紅,他的眼裡有希望,有痛恨,有失落。

    他伸出手,手指觸碰我的墨鏡,他輕輕摘下我的墨鏡,當世界重新填上色彩,眼前的他又變得活生生,他對視了我的眼,可即瞬,又將我的墨鏡戴回。

    他哭著,笑著,他狠狠捶打身旁的白漆木柵欄,像個沒有自控力的孩子般,嘶吼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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