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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34:28 作者: 京祺
    譚白說不過瑞拉,準備逃跑,臨走前,還提了嘴梅慧紅的事,「剛才我手下的小弟說,在機場看見梅慧紅了,大名鼎鼎的梅總在葬禮之後來了澳門,應該不是為了肖老爺子吧?」

    瑞拉懶得理會,「廢話,梅慧紅和肖老爺子以前還因為一個地產項目撕逼過,她怎麼可能參加老爺子的葬禮。」說著,瑞拉認真了起來,「梅慧紅來澳門了?」

    譚白點頭,拍拍她的肩膀,「你哥我今天就不作陪了,你們好好玩,我回家陪孩子了。」

    譚白大搖大擺的離開,而我的輸錢之路仍未停止,當手裡的本金只剩十萬塊時,我收了手。

    瑞拉不解的看著我,「不是還有十萬嗎?怎麼不繼續了?」

    我說道:「不玩了,回家吧,我和意外之財無緣。」

    瑞拉看了看時間,「好吧……秦老二和蔣軒宇也快到了,他們來接我們。」

    我和瑞拉走出了人聲嘈雜的賭場,站到門外的一刻,夜風清爽,沒了汗臭味,世界豁然開朗。

    豪森大概率是救不回來了,二十萬翻一百萬的美夢,也只能靠想像,我認清自己沒那麼大的勇氣和能耐,想在賭場贏錢,看的是命。

    秦家駿和蔣軒宇開車前來時,他們開了兩輛車,一輛跑車,一輛奔馳。

    蔣軒宇開著敞篷跑車,不知從哪裡搞來了墨鏡,一本正經在瑞拉面前裝腔作勢,「上車,帶你兜風!」

    秦家駿開著黑色奔馳在後頭,打開了車窗,「上我車吧,讓年輕人兜風。」

    我指著蔣軒宇的腦袋,「注意安全知道嗎!」

    蔣軒宇興奮地不知所以,瑞拉剛上車,他一腳油門便飛了出去。

    我上了秦家駿的車,他緩緩發動車子,修長的五指搭在方向盤上格外醒目,可能是外面路燈的原因,他一個男人,竟看起來比女人還白。

    車子開上路,蔣軒宇和瑞拉早沒了蹤影,秦家駿側頭瞥了我一眼,意料之中,「輸了?」

    我慚愧點頭,感覺無地自容。

    他笑著,「還想繼續玩嗎?」

    我搖頭,「不了,靠賭終歸不是個好辦法,我今晚輸了你十萬現金,以後慢慢還你吧……」

    我低下了頭,恨不得把臉埋起來,秦家駿輕嗯了一聲,「不對吧,我不是給了你二十萬嗎?剩下的十萬呢?怎麼沒繼續玩下去?」車子停在了紅燈前,他轉頭看向我。

    霓虹夜色下的這張臉,帶著點微醺的味道,外面的紅黃光線弱弱的打進車內,車子裡滿是他沐浴過後的淡淡清香,竟讓人有幾分沉醉。

    我開口:「我怕把最後的十萬也輸進去,我自知沒那麼好的命,所以收手不玩了。」

    秦家駿點點頭,再次發動車子,「看來你沒有賭癮。」

    第242章 他被綁架了

    不知怎的,我覺得他又在考驗試探我,車子朝著一條不熟悉的路開去,他說今晚有煙花表演,可以順路去看看,蔣軒宇和瑞拉說不準已經到了。

    我們的車子開得緩慢,我忽然想起剛剛在賭場譚白說的話,「對了,今天遇到譚白了,他說他手下的人在機場看到了梅總,也來了澳門。」

    突然,秦家駿急剎車,他臉色驟變,眉頭緊鎖,「梅慧紅來了澳門?」

    我點頭,秦家駿神色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試探的詢問,「梅總是衝著沈天天來的嗎?她不會對一個孩子有那麼大的恨意吧?」

    秦家駿沒說話,車子重新啟動,駛向漆黑夜路。

    秦家駿沉默的間隙,我不敢打擾,只好看著車窗外的夜景,這條路的車輛很少,路燈也是隔了好遠才能見到一盞。我時不時觀察他的神色,知道他此刻一定有著很複雜的心理活動,可惜我猜不到,更不能替他分憂。

    忽然,他將車子掉了頭,叮囑我,「給瑞拉打電話,現在回住處。」

    我深吸一口氣,預感事情的糟糕,我急忙拿出電話,秦家駿調轉方向,可車子剛打轉,忽然間,車子失控的朝著路邊的電線桿撞了過去,任憑秦家駿怎麼操控,都沒用。

    車子狠狠撞擊的一刻,我尖叫出聲,安全氣囊彈出,我頭暈目眩,感覺腦袋和身體分了家。

    疼,哪裡都疼,耳膜如同被吹起那般嗡鳴脹痛,腦袋震的沒了知覺,頸椎像是斷裂般,整個人都不受控。

    車身冒了煙,難聞的氣味覆蓋了整個事故現場,我伸手去抓身旁的秦家駿,不停詢問,「你還好嗎?秦家駿?你還好嗎?」

    我摸到了他的手臂,他似乎也同我一樣,大腦和身體短暫失去知覺,他抓過了我的手,聲音同樣微弱,「趴下……爬到后座去,趴下!不要出來!」

    他的話越說越很,當我模糊的視線逐漸看清楚他的側臉時,他滿頭的血,車窗早已破碎,車窗外一根被撞爛的鐵桿,差一點就插在他的額頭上。

    我想,他為了救我,把最危險的那一面,留給了自己。

    我坐在位置里沒有動,他再次大聲催促,「去後面!趴下!沒聽見嗎!」

    我心跳劇烈,來不及思考,拖著酸麻疼痛的身體,爬去了後車座。我趴在車座之下,而這時,秦家駿挪動了身子,他打開車門,一隻腳邁了出去。接著,他沙啞著嗓音沖我叮囑,「讓瑞拉找沈浩南。」

    說罷,他搖晃著滿是鮮血的身軀,走下了車。我想開口喊他的名字,可我這時才發現,我們的車子面前,竟然停了四五輛一模一樣的越野車,那些車子裡陸續走下來了七八個男人,他們戴著口罩,而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手裡持著一把槍,甚至裝了消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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