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

2023-09-01 09:34:28 作者: 京祺
    我的頭磕出了血,行李箱直接被砸開,而箱子裡的那把左輪槍,直接飛到了蔣菲菲的腳邊。

    槍的出現,讓眼下這個夜變得更加寂靜空曠,蔣菲菲低頭看著槍,父親發著愣,而我艱難起身,只想將那把槍拿走。

    可突然,蔣菲菲彎身便撿起那把左輪,她走火入魔,瘋魔的握著槍,指向父親,又指向我,她瞪大著眼,雙手顫抖,「爸……你把遺囑改成誰了……徐婉瑩嗎?還是尚雲雅肚子裡的雜種?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麼把原本屬於我的一切給了別人!我在外面吃了二十多年的苦,憑什麼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父親被那把槍嚇得腿軟,話都說不利索,「菲菲……你別衝動,你把槍放下,爸只是改了一部分,還沒有法律效力的,你別衝動……」

    蔣菲菲連續點頭,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滑下,她瘋了,因為錢,因為遺囑,她甚至可以為此殺人。

    她舉著槍,對向父親,「沒有法律效力是吧,那就是說家產還是我的,對吧!」她連續的點頭,「對,是我的,起碼現在還是我的,但我不能讓你繼續這麼折磨我……」

    而這時,父親已經慢慢挪動到了我的身後,父親將我的身體作為遮擋物,對向蔣菲菲,「菲菲你把槍放下,別衝動,爸的家業當然都是你一個人的……」

    可蔣菲菲早就已經沒了心智,她最無法容忍的,便是有關錢的一切,她繼續用槍對著我和父親,眼神漸漸變得空洞,「那是不是你死了,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你之前的遺囑是將家產全部給我,只要你死了,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蔣菲菲的手開始用力,而身後的父親小聲的催促著我,他推著我的肩膀,讓我搶走蔣菲菲手裡的槍。

    面對已經瘋掉的蔣菲菲,我無法硬碰硬,我急切的想著辦法,可這時,身後的父親忽然將我推到了蔣菲菲的面前,父親用我的身體做擋箭牌,想趁著慌亂時刻,拿下那把槍。

    可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未知的瞬間,喪失神志的蔣菲菲閉著眼尖叫發瘋,「砰」的一聲,開了槍……

    那一聲響,打滅了我對這個世界的全部殘念,胸口的劇烈收縮和跳動,從傷口四散發射的麻木和腫脹感,不痛,一點都不痛,原來中槍的一瞬間並不會痛,只是短暫空白過後,我清晰地知曉,我或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我躺在冰涼的地面,看著那漫漫夜空,身邊沒有人抱起我,更沒有人為我流淚,唯獨聽得到父親和蔣菲菲的錯亂腳步聲。

    啪嗒啪嗒啪嗒……

    --

    作者有話說:

    今天虐了,不過你們別忘了,那把槍是有定位的,嘻嘻。我就不劇透了,大虐之後必然爽。

    第208章 意外墜山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親耳聽到父親的焦灼以及蔣菲菲的不安,父親要打120救人,沒了理智的蔣菲菲半瘋半醒,卻還是壓下了那通電話。

    這是我昏迷前的全部記憶,我以為我會命喪於此,命喪於蔣菲菲的刻意不救和父親的權衡取捨。閉上眼的一刻,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見自己的靈魂和肉體分離,我站在屍體一側,看著手忙腳亂的父親和蔣菲菲,我懇求他們救我,可沒人聽得到一個魂魄的聲音,沒人同情地上的那個我。

    睡夢中,我拼命狂奔,腳下的地面忽然撕裂而開,縫隙里散出了刺眼的白色光芒。我的身體直線下墜,失重感讓我屏住呼吸,我緊緊閉上眼,夢裡的生命似乎也要在這一刻終止。猛然間,我再次睜眼,我的身體不再沉重不再飄忽不定,我躺在黑壓壓的屋子裡,頭頂沒有刺眼的光,只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照來的微弱橘光。

    我試著深呼吸,試著去抓手邊的東西,清晰的觸感和略帶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恍了神。此刻的我或許不是靈魂,而是真實的活著……

    我幾次閉眼睜眼,待視線不再模糊,待陣陣電擊般的疼痛感從右肩膀的傷口傳來,我終於確認,我還活著!

    我試圖起身,可愈加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顫抖冒著虛汗,忽然,「啪嗒」一聲,屋子裡的燈光全開,我聽到了角落裡熟悉的聲音,「終於醒了,這次我贏了,秦家駿非說你還要昏上個三天三夜,我說你睡了這麼久,也該醒了。」

    悅耳且傲慢的女孩聲音,漸漸朝著我靠近,這時,身下的床鋪開始自動移動,床鋪的上半截緩緩抬起,我的身子跟著坐起,而站在床邊的,是曾經在警局救過我一次的那個混血女孩。

    眼下的她穿了一身黑,黑夾克黑短褲,扎著高高的馬尾。她坐在椅子上,對著我仔細觀察,「還認得我嗎?沒失憶吧?知道秦家駿是誰吧?知道你自己是誰吧?」

    我點點頭,四下看了看房間,這不是醫院,房間是封閉的,沒有窗,只有一扇門,牆上有專門的排風系統。

    女孩低頭用手機發了信息,抬頭道,「他馬上下來了,你昏了一周了」

    我疑惑著開了口,嗓音都變了調,「這是哪……」

    女孩抬頭看了看四周,「秦家駿的家,地下室里的其中一間,你的小命就是在這個房間裡撿回來的,待會兒見了秦家駿可別感動的痛哭流涕,他最見不得女人哭。」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四肢還在,身上穿著一套男士睡衣,右側肩膀很僵硬,用紗布纏了好幾層,腦袋也輕飄飄的,似乎是……沒了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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