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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34:28 作者: 京祺
    我不清楚蔣菲菲到底給了袁小花什麼好處,能讓袁小花一改口供,將罪責都落在自己的頭上,更不清楚他們怎麼圓了那20萬賄賂金的謊。

    我站在大廳門口,裡面的蔣菲菲沖我迎面而來,她眼裡的恨,遠超了那二十萬。

    她拍手叫好,字句惡毒,「為了救那個人渣,你還真敢演啊!是不是男人的床上多了,都演出習慣了?」

    韓斌擋在我身前,「錯的人是你,你沒理由這麼詆毀婉瑩。」

    蔣菲菲笑著,「你算什麼東西?徐婉瑩的萬年備胎?」她掩嘴偷笑,「哎喲我都忘了,你和那個醜八怪女人結婚了,怎麼,自家老婆長得醜下不去嘴,還在這惦記徐婉瑩呢?那我告訴你,徐婉瑩就是個萬人騎的爛貨!你就是不給她錢,她都會主動脫衣服來找你!還污衊你強姦訛錢!」

    韓斌怒不可遏,「蔣菲菲你夠了!蔣軒宇已經被你害的夠慘了!」

    蔣菲菲扯著喉嚨,「他死了才最好!」

    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氣急敗壞的蔣菲菲,也只能用嘴巴來挽回眼下的殘局。

    我繞過韓斌站到了蔣菲菲的面前,淡然著,「氣成這樣了?鬥不過別人,就滿嘴髒話?你是不是也就這點能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蔣軒宇的事是這樣,尚雲雅的事更是,我還真想看看,日後你是怎麼被軒宇和尚雲雅折磨的。」我笑著,「尚雲雅住進家裡去了吧?哦對了,尚雲雅還邀請我回家呢,我這正考慮,要不要回去住呢!」

    蔣菲菲心急如焚,「你個雜種沒資格進徐家的門!」

    我輕拍著她的肩膀,「有沒有資格,你說了不算。」

    這時,大廳里傳出了蔣軒宇的聲音,他撕心裂肺,幾近崩潰,「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害我!缺錢你和我說啊!你和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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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不是覺得沈浩南有點弱?我在寫這段的時候也很無奈,不過這是他最好的選擇,也是最人性的選擇。沈不是個完美的男人,他不及秦二,所以處處模仿秦二。

    第191章 我寧願餓死

    見到蔣軒宇,他憔悴了不少,警方的人送他出來,不料碰上被押去審問的袁小花和袁飛,他掙脫著差點就要衝上去,被阻止時,他半個身子趴在地上,兩條腿還在使勁。

    門外的蔣菲菲哈哈大笑,低聲咒罵,「臭屌絲。」

    我和韓斌一前一後跑上前,蔣軒宇幾乎發了瘋,「為什麼害我!為什麼!」

    韓斌抓住蔣軒宇,被押送的袁小花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睛裡沒有絲毫悔悟,理所當然冷眼一切的態度,似乎已經無畏接下來的判決,我曾幾次在蔣軒宇的嘴裡聽聞他口中的「小花」有多可愛任性。只是那樣一個曾經有過短暫「靈性」的姑娘,為了「體面」的哥哥,選擇了擔下所有罪行。

    韓斌控制著蔣軒宇,警局大院的門口跟著衝進來兩個老人家,老人家跌跌撞撞滿臉愁苦,邊跑邊喊「袁飛」二字。

    看樣子是袁飛、袁小花的家人,只是從始至終沒從他們嘴裡聽到對「小花」的關懷,倒是聽聞了他們對袁飛的人格保證,說那「優秀」的兒子是一家子乃至一村人的希望,定是冤枉了。

    我聽不下去,拉著蔣軒宇要走,可蔣軒宇還在氣頭,他趁著韓斌開車門的功夫,推開我便朝蔣菲菲沖了過去,兩個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惹得警局裡的人出來拉架。

    我和韓斌忙跟人道歉,韓斌死死抱著蔣軒宇的身體,這場戰爭才算終止。蔣菲菲的裙子蹭了灰,膝蓋磨破了皮,她指著蔣軒宇不算完,「有本事出去打!這次是你僥倖,有徐婉瑩這個賤人救你,下次我直接讓你死在監獄!」

    我怕事情鬧大,推著蔣軒宇上了韓斌的車,我在后座抓著蔣軒宇,韓斌急忙發動了車子,他擔憂著,「你車子就停警局門口嗎?一會兒找個人給你開回去吧。」

    「沒事,晚點我過來取車。」

    身旁,蔣軒宇低頭喘著粗氣,他的臉氣的通紅,嘴唇乾裂的像是幾日沒喝過水,雙拳團的像是兩個帶刺的鐵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鞋面。

    我知道他氣憤,我輕拍他的肩膀,只得給予一些不知有用沒用的安慰,「沒事了,我們回家。」

    忽然,蔣軒宇轉身便撲在了我的肩膀上,他痛哭流涕,做回了他男孩子的身份,做回了一個需要姐姐安慰的弟弟。

    我原本堅韌的心跟同他一起融化,我終於在心底承認,有些血緣,會穿透五臟六腑,直抵心臟和肌膚,有時候親情間的安慰甚至不需要言語,一個擁抱便足夠了。

    我沒讓韓斌開去酒店,而是去了我和母親的住所,酒店那邊還未解釋清楚案件的來龍去脈,若是直接把蔣軒宇送回去,怕是會惹起非議。

    車子開到小區樓下,我和韓斌、蔣軒宇一起上了樓,韓斌說他要給蔣軒宇做頓好飯好菜,只是家門一開,屋子裡便飄來了飯菜的香氣,定是張經理下了廚。

    廚房裡的張經理聞聲而來,手裡還拿著個炒菜鏟子,他看我們三個人擠在門口,忙開口,「來客了!我才準備了兩個菜,你們快進屋吧,等會我去樓下超市再買點菜。」張經理盯著落魄的蔣軒宇看了一會兒,笑容溫暖,「回來了孩子。」

    雖然,眼下這個四四方方的小家,並不是我們真正的家,而屋子裡來路各異的我們這些人,也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可當我看見張經理拿著還掛著半熟掛瓜片的炒菜鏟子,穿著粉色圍裙站到我面前,而客廳沙發里,母親正吃著水果對著電視笑,身旁的蔣軒宇漸漸從哭泣抽噎歸為平靜,我竟真的覺得,人生這一刻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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