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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34:28 作者: 京祺
我不清楚母親現在人在何處,但屋內二樓似乎有水流聲,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澡。
我有些心慌,多待一秒都折磨。我打算把東西搶過來,卻見她陰笑著,接著毫無預兆的直接將我的獎狀證書撕碎。
我趕忙上前,「蔣菲菲你在做什麼!」她快速的躲開我,手中的動作更加迅速,我努力多年的一紙證書,就這麼被她弄成了碎片,洋洋灑灑的散了一地。她捏著我的身份證,要挾道:「你應該回到王玉蘭的戶口本上去,這張身份證,你不配有。」我忍無可忍的衝上前去搶奪,蔣菲菲用身體抵著我,我顧不了那麼多,是她逼我在先,帶著滿腔的憤恨怨意,我抓過她的頭髮就開始撕扯。蔣菲菲尖叫掙扎,大概怎麼都想不到,一向理智的我,竟也會動手打人。
好在這幾日我留了指甲沒剪,既然已經動了手,那何不動到底,我勾著手指就去抓她的臉和胳膊,蔣菲菲撕心裂肺的大吼,喊的房頂都要炸裂。
第40章 父親出事
直到樓上的母親裹著浴巾下了樓,站到了家門口。
我和蔣菲菲依舊扭打成一團,我死不撒手,左手扯著她的頭髮,右手按著她的臉,將她壓在胯下,狠狠的捶她的頭。
母親和吳阿姨強行將我們倆拉開,蔣菲菲的臉被我抓花,她哭嚎著鑽進了母親的懷抱,口口聲聲指責我的無理取鬧。
我也沒客氣,指著地上的碎片,控訴她的心狠毒辣。
母親兩頭安慰不過來,但受傷的人總是會得到更多同情,母親說我太不理智下手太重,說我不該動手打人。
蔣菲菲更是,反咬著說那些證件是在跟我搏鬥的過程中撕碎的,壓根就不是她故意的,她是想把我留下來的,可我沒接受她的好意。
母親不停安慰著蔣菲菲,接著怒斥我,「她是想讓你留下來啊!你就算不領情,也不至於動手吧!」
我滿腹的委屈,「媽,是她先故意撕碎我的證件啊,你看不見這一地的碎片嗎?」
蔣菲菲聲嘶力竭,「我沒有!我是想讓你留下來的,可你一直在跟我爭搶,那些都是你自己撕碎的!」
她這一盆污水潑完,我恨不得再次衝上去跟她來個你死我活,只是腦子發熱之時,身後似乎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過頭,意外的看到蔣軒宇。
蔣軒宇是開著皮卡車進來的,看樣子韓斌說的送貨工人,應該就是蔣軒宇。
蔣軒宇持著手機一路朝我們靠近,停下的一刻,他將手機遞給了母親,「剛剛的過程我都給錄下來了啊,是你家蔣菲菲先動的手,你自己看。」
蔣軒宇蹲在地上把那些碎片堆在了一起,胡亂的揣進工服兜里,他站起身,母親剛好看完手機里的視頻。蔣菲菲不說話了,憎惡的看著蔣軒宇,「誰讓你來我家的!」
母親轉頭就沖蔣菲菲呵斥了過去,「你為什麼要撕碎婉瑩的證書!你怎麼可以騙我!」
蔣菲菲含恨低著頭,蔣軒宇上手就奪走了她手裡的身份證,他拿回手機,轉頭拍拍我,「走了,韓斌讓我來接你。」他不屑的回頭瞧了蔣菲菲一眼,繼續沖我說道,「你來這種地方,不帶個保鏢怎麼行,要不被人謀殺了都找不到屍體。」
蔣菲菲眼裡的怒火一簇又一簇,蔣軒宇催促著我離開,母親則對蔣菲菲發了脾氣。我看了母親一眼,心裡的失落讓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跟著蔣軒宇上了車,家門口的母親久久站在原地看著我,我關上了車窗,車子發動。
蔣軒宇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兜里掏出那些碎片,「這些東西還能用嗎?回去用膠水粘一下?」
我捧著那些碎片,「沒用了,只能再補了,但不知道手續會不會繁雜,好在身份證還在,剛剛謝謝你了。」
蔣軒宇仰著頭,「不謝,你也算是我姐了,況且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以後遇到蔣菲菲這種無賴,你就得隨身帶個攝影機,好好拍拍她的兩面三刀。」
我無力地笑笑,手機忽然又來了電話,是母親的電話,我猶豫著接不接,最後還是選擇了掛斷。
可隔了沒一會兒,母親發來了消息,「你爸出事了,你趕緊去醫院!」
蔣軒宇開著拉貨車送我去了醫院,我急忙下車,他叼著根煙跟在我後頭,我回頭道,「你在車裡等我吧,或者你直接回廠子,我今晚未必回得去了。」
蔣軒宇掐滅了菸頭,「我跟你一起,我想看看那老頭子什麼狀況,他要是嚴重的話,我心裡還有點底,這樣他就沒功夫跟我媽較勁了。」
我沒說話,轉頭進了大廳,尋到病房,母親和蔣菲菲都在,母親的頭髮還沒幹透,凌亂的散在肩後。
父親是腦出血,是被張林文張經理送來的,母親詢問了幾次父親發病的原因,一向沉著有條理的張經理,竟也亂了分寸,一會兒說是開會的時候氣到的,一會兒又說是中午見客戶的時候喝多了酒。我知道張經理話裡有話,而且這支支吾吾的狀態,顯然是不想對母親落實底。
我把母親安頓到一邊,詢問醫生有關父親的狀況,是高血壓引發的腦出血,剛到醫院的時候人還有反應,可躺下床就昏迷不醒了。醫生說狀況很嚴重,需要做手術,而具體的清醒時間,沒人說的准,或許是一周,或許是兩周,也或許永遠醒不來。
母親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一聽醫生說了最壞的狀況,兩條腿都嚇軟了。蔣菲菲更是凌亂,醫生的話她聽不懂,她只知道父親有可能會歸西,母親她也安慰不好,只得立在走廊一側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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