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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32:16 作者: 禾刀
    沈宣笑了起來,「那你可知我要尋的人是誰?」

    她未說話,看起來有些生氣,可又為了顯得大度她還是開了口,「我又不是你肚中蛔蟲,我怎麼知曉。」

    「我尋的那個人是你。」

    她看著他扯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我和你不合適。」

    尋她?若不是有萬丈紅和萬一那回事指不定兩個人都還沒有什麼交集呢。

    用這些話糊弄她,可真沒意思。

    沒想到她又一次拒絕了他,他也不生氣,只是饒有深意的看著她說了起來,「你若嫌棄我年齡大了,我也可以替你尋幾房男室。」

    哈?

    她看著他一臉震驚。

    早就聽聞番國民風開放,沒想到女子也可以如此,男子竟然都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公然找別的男人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

    。。。。。。

    他該不會真的要給她找一個。

    她沒有開口,反倒是他湊在她跟前輕聲呢喃,「那天擂台上救你的那個就不錯,生的又好看。」

    「你說墨循公子?」

    「原來他叫墨循,就連名字也不錯。」他笑的意味深長,說完後便直勾勾的盯著她。

    見他沒有反應,又追問了起來,「你覺得如何?」

    他手撐著頭,氣定神閒的等著她的回答。

    良久,紅唇微啟。

    「我覺得不大妥當。」

    「為何?難道你討厭他?」他甚至有些期待的看著她。

    「我不討厭他啊。」她直接開口。

    「哦?」話一說完,沈宣的眼神就變了,他盯著她的眼神中都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他又重複了遍她剛剛所說之話,「不討厭他?」

    他這是做什麼,她的確不討厭他啊。

    這怎麼說呢,她不討厭墨循,但不討厭也不代表她喜歡他啊?

    瞅著她好像受驚兔子般的神色,雖說吃味,但還是覺得越發的可愛。

    昔日裡的她雖說是個巾幗英雄,但是逗弄她幾句,她也會像是這般模樣。

    這倒是一直未變。

    「看樣子你對墨循之事應該沒什麼意見。」他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

    「不行。」

    「為何不行?」

    「墨循公子那般堂堂正正之人怎麼能當別人的玩物。再說我和你之間都不可能,我幹嘛要去禍害人家。」

    「你心疼了?」他的臉色越發的不好起來。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就因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就心疼了?」

    。。。。。。

    「我怎麼覺得你這人怎麼有些無理取鬧,我爹都沒有這麼管過我。」

    她不知道為何他非要揪著墨循不放,她本就對他心存愧疚。

    墨循救了自己兩次,她惹得他一心所期的清幽都不復存在。

    可他卻總是一副男女之間相處一定除了喜歡就沒了其他的關係的感覺,她不喜歡這樣。

    他不該是這樣的。

    看著她生氣的模樣,他卻說道,「是我突兀了。」

    說完,正欲伸手的時候卻被她一把給推開了。

    「罷了,懶得和你說。」

    她突然的怒意,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道。

    一番火氣居然就直接對著他發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他說了墨循而生氣,還是因為想到他和她也不過就是無聊時的一個樂子罷了而生氣。

    反正,就是心中一肚子火氣。

    任憑沈宣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氣沖沖的走開了。

    這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針,左高一臉納悶的看著林之之離開的背影。

    明明剛剛都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又發起脾氣來了。

    他委實不明白。

    不過讓他更不明白的是,平日裡他那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主子,今日面對著娘娘這般態度,居然像是個沒事人一般。

    他都有些懷疑陛下如今是怎麼了?

    還是當年那個步步為謀,做事利落的南國天子嗎?

    許是注意到左高的視線,沈宣瞥了他一眼。

    不過那眼神不復剛剛的溫柔之色,反倒是多了幾番冰冷的意味,「你抓緊時間將那墨循調查清楚。」

    「屬下遵命。」

    清幽谷,湖心亭中悠揚琴聲不斷。

    芍藥侯在一旁。

    待墨循曲畢,她才開了口。

    公子一向討厭別人在他彈奏時打擾他,所以她一直等到他彈完了曲子才開始說話。

    她有些擔憂的說了起來,「公子,已經不少人開始打聽我們清幽谷之事了。」

    若是這樣下去,她就只怕他們清幽谷的秘密可能保不住了。

    若是再嚴重些,她怕,他們公子也會跟著有危險。

    都怪那個林之之,若不是她,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第一百零一章 未過門的妻子

    公子若不是為了救她,大可以不必將清幽谷的名號抬出來。

    也不會那日在擂台上同別人比武。

    那日的招搖只會帶來日後的後患。

    可就算她這麼說,墨循依舊是那副冷冰冰,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他一邊收著琴,一邊淡淡的說道,「這世間的一切冥冥中都有定數,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他們又能當真躲得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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