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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25:00 作者: 扶華
    「所以你要一直陪著我,要是哪天你不想待在我身邊了,我就殺了你。」這個變態一邊親昵的撫摸她的臉一邊這麼甜甜蜜蜜地說。

    廖停雁一聽,先放了心,這意思不就是只要一直陪著他就不會有事,簡單。她沒事也不想離開啊,宮裡的生活她其實挺滿意的。

    「是,陛下,妾絕不會離開的。」她毫不猶豫拍著胸脯保證。

    司馬焦:「……」這都沒嚇到她嗎。

    他有點微妙的不甘心,「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我?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怕我。」

    廖停雁:你是小孩子嗎你!這什麼另類的撒嬌方式!

    她抱住司馬焦的脖子,湊上去親了幾下,「陛下,妾想睡了,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呵,不就是撒嬌嗎,她也會。

    發現司馬焦當真沒有再說話,廖停雁一愣,心想原來枕邊風這麼管用的嗎,她想起來一件事,又把手緊了緊,試探著問:「陛下,妾身邊那些宮人,可不可以饒她們一命?」

    司馬焦把頭埋進她脖子裡,隨意地哦了一聲,「那就饒她們一命吧。」

    比她想像的要簡單?廖停雁心道,古人誠不欺我,自古昏君都受不了枕邊風。她又順了兩把司馬焦的頭髮,「陛下,窗戶被風吹開了,屋內太冷,把窗戶關了好不好?」

    他起身親自去關窗了。

    廖停雁:「……哇哦。」

    第17章 第十七章

    廖使君風塵僕僕地趕往洛京城,到的這一日恰好下了雪。眼看洛京那高大的城牆近在咫尺,廖使君也沒有停下暫避風雪的意思,仍然帶著僕人迎著風雪騎馬狂奔,準備一鼓作氣在今日之內趕到。十幾匹馬如同旋風,呼嘯掠過官道,將官道上的積雪踏成一片泥濘。

    到了城牆近前,廖使君首先勒停馬匹,翻身下馬,他剛準備拿出文書表明身份,就有一個藍衣宦者帶著人迎了上來,笑吟吟地問道:「可是廖使君?」

    廖使君詫異,沉穩點頭道:「正是,不知宦者是……?」

    確認身份,宦者的笑容更加和煦,態度慎重地行了一禮道:「奴是陛下身邊伺候的,因知曉廖使君近日便會抵京,奴已在此守候幾日了,可終於是等到了廖使君。河下與洛京相隔甚遠,廖使君一路過來真是辛苦了,此處風大,廖使君這邊請,先到馬車上喝杯熱茶歇歇腳,稍後便與奴進宮去吧。」

    廖使君被他引入洛京城中,守門的兵衛連他們的入城文書都沒看就放行了。雖然面前的宦者笑容可親,態度溫和,但廖使君心中仍是疑慮重重,他到如今還不知道陛下召自己入洛京究竟是為了什麼,本想到了洛京後向京中舊識打聽一二,誰想剛到就遇上這宦者,立刻要帶他入宮。

    如此迫切,究竟是為何?

    廖使君越想越是擔憂,不由悄悄詢問宦者,那宦者只是笑:「陛下的心思,奴又怎會知曉,不過廖使君且放寬心,依奴看,不會是壞事。如今宮中貴妃獨得聖寵,說不得只是思念您,陛下才會召您前來。」

    廖使君:不太可能只是因為這種小事,肯定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他的女兒他自己知道,骨子裡其實懶得很,世家女子需得學的才藝,她學到尚可就全部放下,不想費那個勁再去做到更好,除了長得好看之外,當真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優點。他聽說宮中美人們不僅容貌姣好,還各個心機深沉,另有一個兇殘嗜好殺人的皇帝,怎麼想女兒現在都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別人傳什麼廖貴妃得聖寵,他這心裡是一半不信一半擔憂,還不知道女兒這段時間遭了多少罪,想在那宮中好好生活下去,怕是要變得面目全非。

    越想,廖使君越是心酸難忍。也不知這一去,會看到怎樣一個憔悴的女兒。

    去往宮城的途中,路過段宅。廖使君詫異地發現段宅門前掛了白燈籠,若是一般人去世,在這種大家族裡,便是白燈籠都沒資格掛的,想必去世的定然是段家有身份的人物。

    「不知段老太傅府上,是何人去世了?」

    宦者適時擺出悲憫遺憾的表情,「是段太傅的二子,前幾日得了急病去世,段太傅這把年紀白髮人送黑髮人,傷心之下一病不起,已經在家休養,連朝中事務都無心照管了。」

    廖使君與這位段老太傅並不認識,段家這樣的大家族世代居於洛京,不像廖家只是河下那邊的家族,基本上沒有來往----主要是人家看不上他們。所以廖使君也只是跟著感嘆了句,便也沒有過多在意。

    進了宮,換了位紫衣宦者前來招待,看上去身份更高,但態度更加熱絡。

    「廖使君可來了,貴妃盼著您呢,問了好幾次了!咱們這便去見過貴妃。」

    廖使君遲疑,「我可需要先去拜見陛下?」

    宦者笑眯眯道:「不需要,陛下吩咐了,您若是到,只管先去見貴妃即可。」

    雖然這樣有些不合禮儀,但既然皇帝如此說了,廖使君也只能依言先去見過女兒。他心中確實掛念得緊,心緒不寧地跟著宦者往前走,都沒太注意宦者將自己引到了哪裡,等到那宦者停下腳步,站在一處殿門前朝他拱手,廖使君才反應過來,看著那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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