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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和自己一樣?

    啊，可是自己也不嘴硬啊。

    他翻了個身，可算是困了，好夢一場。

    凌晨，天色是烏漆墨黑的。

    白衍睡得正香呢，就被手機吵醒了。接起一聽，是羅敘的聲音。白衍捏著喉嚨，連眼睛都睜不開。他還帶著點鼻音，揉著眼角，軟軟的撒嬌：「幹嘛……」

    「來開門。」

    「啊?」

    「快來開門，外頭太冷了。」

    白衍含糊地應聲：「知道了……知道……了……」

    又給睡下了。

    一分鐘後，他猛地睜開眼睛，連外套都來不及套，就踩著運動鞋跑到院子的大門口。天氣冷的呼口氣都是白色霧氣，白衍的心快卡到嗓子眼，一打開門，果真看到了鼻尖凍得緋紅的羅敘，他背著一隻雙肩包，兩頰冰涼。

    「啊。」

    短促的音節，白衍連忙把他拉進了屋子。

    他本能地拉著羅敘往床上坐，拿著被子給他捂，心疼道：「這麼冷的天，你大半夜的過來幹什麼啊?手都凍的這麼冰，腳呢，腳冷嗎?快到我被子裡來捂捂。」

    羅敘抓起他捂上來的被子，轉身就給白衍裹住了，鼓鼓囊囊一團，抱在自己懷裡。

    「這屋子這麼冷，你就穿個睡衣，也不怕自己凍著。」

    白衍抿著唇笑，去蹭羅敘冰涼的臉頰：「我看見你太高興了。」

    「給你帶了吃的和保暖的。」羅敘親親他。

    白衍立刻和條八爪魚一樣，掙開被子，傾身抱緊了羅敘：「你怎麼突然來了?」

    羅敘動了動手，被子依然被他抓著裹到白衍身上，示意他別瞎動彈：「你不是說想我嗎?」

    「我想你，你就來了?」

    這大半夜的，這窮鄉僻壤的。

    羅敘就因為兩周沒和白衍見到面，就因為白衍的一句想他。

    他就連夜趕來，不管天寒地凍，也不顧路途久遠，只為了和白衍溫存一會兒，親一親他。

    羅敘的車還停在村口，沒一會就要走。白衍跨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捨不得鬆手。他真想趕緊錄完這個節目，再把自己變成一隻小狗，就裝在羅敘的雙肩包里，時刻跟著他走。

    眼下是凌晨三點，白衍不一會兒又困了。

    昨天睡得晚，一會六點還要早起，差不多五點半左右攝影組就要過來了。

    白衍打著哈欠，真和只小狗一樣嗅羅敘身上的味道，聞一聞都安心。還開心地嘀咕一句：「你用了我新買的沐浴露，是不是?」

    「是。」

    「我也好喜歡，我回家也要用……」他困的閉上眼睛，拽著羅敘的手。

    羅敘輕聲把他哄睡了，才下床把雙肩包里給他帶的吃的都拿出來，一樣一樣地放到白衍的行李箱裡，藏好了。

    他低頭親了親白衍的額頭：「晚安，小衍。」

    早安，羅敘。

    【2】

    時間線：婚後。

    人物狀態：白衍已經離開娛樂圈兩年之久。

    白衍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他給林玲報平安：「媽，我下飛機了。嗯嗯，我沒告訴羅敘，我想給他個驚喜。」

    他掛了電話，攔了輛車，順路去一個烘焙店拿了個生日蛋糕。

    今天的白衍穿著一件灰色外套，戴著個鴨舌帽。

    司機從後視鏡里一直看他。

    白衍：「有事嗎?」

    司機：「你很像我女兒牆上貼的海報，就那個叫白衍的。」

    白衍假裝道：「很多人說我像。」

    司機不好意思地說：「那你也是真的挺像。不過他退出娛樂圈兩年多了。我女兒當時哭了好久，哎，作孽，她爸我每天早出晚歸的，也不見得她那麼上心。」

    司機叨叨絮絮一路，白衍就聽了一路。

    白衍唯一搭話的時候，就是：「師傅，你冷氣打足一點，我怕我的蛋糕化了。」

    車子停在一個高檔小區門口，白衍下車，刷了門禁卡進去。

    一年前他和羅敘一起買了套新公寓，上個月才入住，換個新環境生活。裝修風格都是兩人一塊選的，布局大多是依了白衍的喜好。

    當時入住，還請了幾個朋友一起來家裡吃飯。

    鬧鬧喜氣。

    那天，白奉帶著Andy，也就是羅垣一起來了，手裡頭還捧著那隻牽紅線的小泰迪。

    看不出來，羅垣這頭傲嬌的狼，平日裡生人不近，對小動物倒是很有耐心。聽說他家裡還養著小兔子，小貓咪，以及小鸚鵡。導致白奉一去他家留宿就附帶幫他餵寵物，還要做飯餵羅垣。

    這就像一場烏龍鬧劇，本來羅家不合的兩兄弟，今時今日，莫名其妙地被白家這兩兄弟給牽到了一處。

    羅垣板著臉坐著，回回看羅敘不爽，一句『低賤』還未出口，就被白家哥哥往嘴裡塞了一口菜。

    羅垣沉著臉，嚼菜，嚼的差不多了，看到白衍一不小心摔了碗，一句『笨死了』還未出口，就被白家哥哥護短道：「寶貝，給個面子，那是我親弟弟。」

    羅垣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小泰迪在他腳邊汪汪地跑，羅垣把他抱起來，顧自坐到沙發上看經濟新聞。桌上那亂糟糟的景象，確實不太適合羅垣這種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