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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在沸點的時候，澆一盆冷水下去，藥到病除。

    白衍擔心：「收不了場怎麼辦?」

    「刮骨療傷，痛是痛一些，但只有這樣，腐肉才能去乾淨。」羅敘是胸有成竹，他緩緩道，「你放心，以後這些人渣都會離你遠遠的。」

    只不過。

    「但這陣子，你可能要受點委屈。很多人會脫粉，曾經喜歡的你的人也許會惡言相向。網絡上的詆毀看似軟綿無力，加在一起卻是重擊。可我向你保證，最後一定會化險為夷。」

    白衍全然相信羅敘：「你說沒問題就一定沒問題，我能熬。」

    末了，白衍說：「以前也熬過，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羅敘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捏了兩下。

    然後鬆了口氣般，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白衍，白衍驚嘆於羅敘的心思縝密，誇了一遍又一遍。

    同時，白衍也意識到，自己這腦迴路，確實不適合待在娛樂圈。

    圈子水太深，如果他沒有羅敘這個後盾，怕是早被人玩死了。

    他頭一次，把自己的不適合放到檯面上來說。

    「羅敘，你說我以後會不會繼續惹出更多的麻煩?」

    「會。」

    「我不適合娛樂圈。」

    「沒人天生就適合一個圈子。」

    「我老犯錯，腦子不靈光。」

    「嗯。」

    「……」白衍語塞。

    「包括我自己也會，人生在世，誰的步子都會有踏錯的時候。只是你當初沒有靠山，一個人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裡摸爬滾打，又不機靈，沾了泥也不知道撣乾淨。」羅敘摸上他的臉，皺著眉看他貼著紗布的地方，略微無奈，「是個小傻子。」

    而他羅敘，要是能早點遇到白衍就好了。

    白衍知道羅敘是在心疼自己，抿起嘴角，心滿意足地搖了搖頭。

    他說：「羅敘，我現在是你的小傻子了。」

    白衍嘴上那麼說，心裡卻有了選擇。

    羅敘摸了摸他的臉：「嗯，我要讓小傻子感受一下有靠山的滋味到底是怎麼樣的。」

    此外，羅敘讓他這一周內別上網，是有道理的。

    網上果然烏煙瘴氣，黑子們像是遇到了狂歡節，整整一周里，他們瘋狂地給白衍P遺照，給白衍燒紙錢錄視頻，還有一堆不堪地辱罵。每天的熱搜和頭條都是白衍的各種黑料，翻來覆去地炒。

    羅敘也被牽連，微博下的評論都是在問他綠帽子好不好戴一類的。

    再者，羅敘和白衍已離婚的消息也越傳越大，眾人紛紛說羅敘沒有動靜是因為他們已經私下離婚了。

    攤上這種事情，必然是大難當前各自飛……

    白衍自己不上網，也讓白奉別上網。

    白奉說不行，我得盯著一個人，他要幹壞事。

    白奉說的就是Andy，但沒想到，在黑子最是猖狂的時候，Andy竟然鴉雀無聲。

    明明Andy才是風雨不動的黑子，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還掉鏈子呢?白奉摸去Andy的微博，發現他發了一條新微博。

    [Andy：蠢貨又來找我幫忙，淨不學好的。但是沒辦法，我還是得幫幫蠢貨。]

    白奉評論。

    [白大褂：你怎麼不去黑白衍?還有閒心在這發微博?]

    [Andy：?]

    [白大褂：網上到處都在黑他，你不參與嗎?]

    這還有教唆人去黑的嗎?

    [Andy：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他的黑粉。]

    [白大褂：你還不是?]

    [Andy：我只是不喜歡他而已。]

    [白大褂：你可真有意思……哥們兒，我看你的定位，我們在一個城市。出來喝酒不?]

    [Andy：神經病。]

    Andy再次拉黑了白大褂，這已經是白大褂第四個微博號被他拉黑了。

    期間，渣學長聯繫過許哥幾次，他有點摸不著許哥這邊的情況。都好幾天了，白衍還沒送錢過來。渣學長被逼急了，揚言要把白衍陪睡的事情石錘。

    許哥冷哼，你去唄。

    渣學長氣壞了，呸聲，當即就聯繫了要採訪他的媒體。

    白衍不給錢，他就讓白衍徹底翻不了身，讓羅敘也跟著一起臭了。

    滿打滿算，逼急了他，大家一起死。

    一時之間，娛樂報導的矛頭紛紛指向白衍。渣男、綠茶男、噁心等標籤統統打在白衍身上。他在聚光燈下戴著面具被放大了，虛無的指責在此刻都是利劍。

    要是沒有羅敘這把傘撐著，白衍恐怕要經歷一輪比曾經更恐怖的網絡暴力。

    白衍終歸是做不到徹底不聞不問的，他打開了電腦，搜索自己的消息。

    順著關聯的連結，點進了渣學長接受採訪的視頻。

    視頻里，渣學長的臉打了馬賽克，聲音做了處理。他在哭訴，在痛指白衍的背棄，白衍的無情。字裡行間，渣學長無時無刻不再扮演一個被白衍欺騙了的痴情男人。他哭著告訴大家，當時他們相愛不易，白衍卻因為進入娛樂圈後性情大變，為了資源，多次陪睡。

    至於陪睡了哪些人，渣學長表示怕得罪人，不敢說。

    但其中一個，他敢說，那就是賈導。

    渣學長和賈導私下見過面，必然是打過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