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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04:24 作者: 唐溪
這個吻喬稚楚主動著,季雲深一開始推了兩下,奈何眼前人是心上人,一個親吻就能撩動心底最深處的慾火,他很快化被動為主動,扣著她後腦勺深吻,難以自制地想要更多。
喬稚楚半眯著眼看到隔壁車流已經開始動起來,只好暫時離開他的唇,低聲道:「回家再繼續。」
季雲深眸色黑沉,腳底一踩油門,只用了平時三分之二的時間就到家,楚銘城他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不過這倒是方便了他們。
季雲深已經壓抑很久了,一進房門就不甚溫柔地將她壓倒,無論親吻還是撫。摸都比平時重幾分,將她嬌嫩白皙的身體捏出幾處紅痕。
他們的床單是白灰色的,那樣潔白的身體躺在上面,莫名有種妖治的性感,徹底將他心頭的火點燃到了極點,進攻的趨勢比平時更加猛烈,喬稚楚又難受又痛快,看著他嘴角微微彎著,好似有幾分笑意,腦子裡憑空出現『斯文禽獸』四個字。
窗簾緊拉,屋內不透一絲光線,沉悶而曖昧,空氣中也翻滾著只有彼此才能體會的甜蜜,興奮和溫柔糾纏。
他的動作封不溫柔,她有些難受,但同時她也發現,性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有些情緒困在心裡解不開,但身體釋放了,那點小小情緒好像也就不算什麼,在那個保護符委託人面前受的氣,都隨著他每次進出而漸漸抽離,只感覺心情豁然開朗,雲開月明。
季雲深要了她兩次,釋放後雖然他自己有點意猶未盡,只是他向來顧及她,喬稚楚的體力不行,平時要兩次就累得嗷嗷叫,所以他一般都不會太過分,俯身在她的嘴角吻了一吻,抱著她翻過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
察覺到身體裡的東西在緩緩抽出,喬稚楚咬住他的鎖骨,聲音含糊道:「時間還早,而且我們明天也沒有事,再來一次吧,你還可以嗎?」
她很少說得這麼直接,季雲深愣了一下,目光觸及她眼角水霧,分明是情意未退,勾著春笑了,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低頭吻住她,用行動告訴她他行不行。
就這樣又做了兩次,等到結束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喬稚楚拖著疲憊的身體進浴室泡澡,坐在浴缸里一動不想動,季雲深走進來,拿著她的浴球在她身上搓幾下,咬著她的耳朵說:「楚銘城他們在酒吧喝醉了,我去把他們接回來。」
喬稚楚看了他一眼,側頭在他鼻子上親一下:「路上小心。」
季雲深扣住她的腦袋,又索取了一個深吻才離開。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177章 趕她出門!
喬稚楚泡了十幾分鐘,直到水溫冷了才起來,只穿著寬鬆的睡袍出去,倒了一杯檸檬水靠著窗喝著,只覺得從心裡到身體的疲憊一下子就煙消雲散,只覺得滿心舒暢。
江陵的夜晚是她一直都覺得美麗的,從這個窗戶能眺望到十幾公里外的市區,那裡的霓虹燈璀璨耀眼,像個不眠不休的上海灘,好心情和好風景讓她臉上不經浮起笑意。
手機這時候響了,喬稚楚猜應該是酒店的送餐人員,她一邊接聽一邊開房門要喊保姆去拿,誰知道,門才一拉開,竟就看到睢冉直挺挺站在門口,她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怔怔地和她對視。
雖然她的神情收得很快,但那驚鴻一瞥,她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那瘮人的恨意,心底毫無徵兆地一涼。
這段時間他們住在一起,睢冉的臉上除了茫然懵懂就是無措不安,整個人像一頭無公害的小羊,是那種讓人很容易放鬆下戒備的類型,可誰知道她今天竟然會露出這樣的一幕……喬稚楚定定地看著她,此時的她已經恢復天真,就好像剛才那一眼是她的錯覺一樣。
但喬稚楚堅信自己沒有看錯,她好像有點懂了,沉聲開口:「睢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在裝瘋賣傻?」
睢冉好像很難理解她的話,歪著腦袋想了很久,吶吶地問:「楚楚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啊,我是來找我兒子的,我兒子呢?楚楚,你有沒有看見我兒子在哪裡呀?」
喬稚楚聯想起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睢冉是裝的,心裡也不再信任她,聲音冷了下來:「我好像一直忘記告訴你,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只是生活不是演戲,你也不是演員,別演得太過了。」
睢冉眼睛呆滯無神,突然失去焦距那樣。
喬稚楚真心佩服她,剛才演完精神分裂,現在就來演抑鬱症了。
喬稚楚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不禁高起來:「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根本就沒有生病,你這樣做到底是想幹什麼?」
睢冉被她嚇到了,臉色煞白,張著嘴驚恐地看著她,喬稚楚煩躁地推開她:「你那麼愛演就繼續演吧,但我不會再被你欺騙,也不會再給你傷害我的機會,明天你就離開我家!」
說完她就要下樓,睢冉忽然激動起來,拉著她不准她走,眼眶含著眼淚楚楚可憐道:「楚楚,你幹什麼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要找我兒子……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帶到哪裡去了?你把兒子還給我啊,為什麼你什麼都有了,你還要搶走我兒子,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喬稚楚氣得心口發悶:「我讓你不要裝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要裝什麼!」
「楚楚。」季雲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和幾個陌生男人一起攙扶著醉得差不多不省人事的楚銘城三人分,他看了看她們兩人的樣子,皺眉問,「你們怎麼了?」
睢冉直接朝季雲深撲過去:「我兒子呢?你有沒有看到我兒子?我兒子在哪裡啊……」
季雲深被她手腳纏著,他眉頭緊皺很不舒服,但礙於她現在是生病的,不能推不能罵,只好將她的手拉下來,往保姆的懷裡推:「帶她去看他的兒子。」
喬稚楚這麼看就明白了,感情是她看到季雲深回來了,所以才又演上了!
喬稚楚真不知道她到底還想幹什麼,她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想要興風作浪?她就不能好好生活,好好對自己,對孩子的未來負責嗎?非要耍些陰謀詭計才舒服?!
喬稚楚氣得呼吸不暢,滿是恨鐵不成鋼。
季雲深手裡還提著剛才酒店送來的食物,一手將她拉進屋:「你們又怎麼了?」
喬稚楚坐在沙發上,曲著雙腿在胸前抱著,腮幫子氣鼓鼓的:「睢冉根本就沒有抑鬱症也沒有精神分裂,我看她就是一直在演戲!」
季雲深無所謂地一笑:「不喜歡就把她送走,不必因為這個氣壞自己。」
說著塞了一個蝦球到她嘴裡。
明明是五星級酒店的飯菜,但她現在吃著卻味同嚼蠟。
這件事成了疙瘩長在喬稚楚心裡,她被人傷害過很多次,吃了不少苦頭,漲了不少經驗,睢冉那個眼神給她敲響了警鐘,讓她記起曾經她對她做過的一切。
她後來把這件事告訴了童萱,童萱和季雲深一樣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