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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04:24 作者: 唐溪
她知道,他是在向她討要『學費』了。
「你不要……」
她好不容易能說話,可也才說出三個字,他又很快咬上來,直接咬破了她的唇,彼此都嘗到腥味,喬稚楚也氣了,以牙還牙地去咬他,也咬破了他的唇角,於是,兩人就這樣『唇槍舌戰』起來。
他撕。掉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粗暴地留下痕跡,喬稚楚皺著眉頭仰起頭,額前的髮絲被浸濕了汗水緊貼著肌膚,舊疾席捲重來,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也沒了力氣再和他較勁,完全被動地屈服在他身下,白皙修長的雙腿環著他精瘦的腰身,混亂的迷情蒙蔽了所有感官,難得有一瞬間,她忘記了和他的所有糾葛。
……
睢冉下班回來時,季雲深已經離開了,看到沙發套被拆去清洗,還很奇怪:「楚楚,你病都還沒好怎麼就做家務了?」
喬稚楚躺在床上,臉色剛出院的時候還要蒼白,聲音也徹底壓啞了:「……被我弄髒了,就拆去洗了。」
睢冉沒多想,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又低燒了,不禁責備起來:「你看你,又倒下了吧,病人就該好好休息,別做……」
話還沒說完,她看到了喬稚楚脖頸上的紅色痕跡,星星點點很密集,是大力吸允留下的吻痕。
她知道季雲深來找過她,所以這個吻痕是誰留下的,不言而喻。
她抿了抿唇,站直身來:「你餓不餓?想吃什麼?」
「隨便做點吧。」喬稚楚咳嗽了兩聲,對她一笑,「謝謝你,睢冉。」
那我給你做雞蛋羹。」
「好啊。」
好久不見,我的前任先生 038章 當年的事,對不起
吃了雞蛋羹,喬稚楚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第二天低燒發展成了高燒,不得不再次去一趟醫院,輸液時,護士認出她,奇怪道:「你怎麼又燒起來了?」
「不知道。」喬稚楚腦袋疼得厲害,抬起沒輸液的手蓋在眼睛上,「大概是這病還捨不得離開我。」
這次住院,喬稚楚沒讓陸於皓知道,自己在病房裡躺了兩天,出院那天,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她站在醫院大門前看著雨幕,看到一對撐著小雨傘,互相摟著在雨下小跑的情侶,不知不覺出了神。
記得當年她和季雲深還沒在一起,有一次上自習課,她遇到下雨卻沒帶傘,站在檐下茫然無措,他忽然跑了過來,把一把雨傘塞到她手裡,什麼都沒說,扭頭闖入雨簾跑了。
當時她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學長在追自己,還傻乎乎地撐著雨傘追上去問:「你為什麼要把傘給我?」
他也不知道是沒想到她會追上來,還是沒想到她笨到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問,回過頭來看了她好半天都沒說話,她看他一直淋雨,就往前走了兩步,抬高手,把他也收入傘下。
雨傘下似乎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天地狹小,兩人距離很近,他低頭看著她,未褪去青澀的俊臉上卻有別樣的認真,她碰觸他這樣的目光,有點羞澀地別開頭,耳尖兩點嫣紅,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那天他沒有表白,大概是覺得不夠正式,只是接過雨傘把她送回宿舍。
一把雨傘,微微傾斜,他半邊肩膀淋著雨,那時他們記憶里最乾淨純粹的時光。
而如今,物是人非。
那天他拿下酷搜的法務合作,問她,你真的不生氣?那聲恭喜里有幾分真心?
他的眼神似笑實譏,高傲的態度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在陳明說他太理智,不像沉浸在愛情里的人時,她本是沒什麼感覺的,大概是把嘴上回陳明的話又放到心裡安慰自己,但在他那種眼神下,卻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心疼。
她忽然意識到,他們之間早就不算愛情了,不是因為他沒有把合作讓給她,而是他在得到勝利後,用一種征服者的姿態,睥睨著她,仿佛是在說----跟我斗,你就是這種下場。
她和他,更像是兩頭困獸在互相撕咬,不想咬死對方,只想讓對方比自己的傷口多,比自己疼。
她故作不懂,難得用了撒嬌的語氣回道:你還敢問?你是我男朋友,不知道憐香惜玉就算了,還往我傷口上撒鹽,是不是活膩了?
這句話的重點,只在『你是我男朋友』上。
這是不是又是她一次自欺欺人?
而他怎麼回答的?
「如果你昨天這樣對我撒嬌,也許今天這個案子就是你的了。」
很好。
他真的是樂此不疲地傷她損她。
喬稚楚走神了許久,直到被嬉戲玩鬧的小孩撞了小腿,這才重新回過神來。
她沒有開車,沒有帶傘,睢冉上班也沒來接她,她不想淋雨跑出去,怕回頭又著涼了,正苦惱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有人喊了她一聲,她回頭一看,竟然是楚銘城。
他跑了過來,笑吟吟地說:「喬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雲深的朋友。」
喬稚楚微微一笑:「當然記得,楚先生。」
楚銘城看了看她:「來醫院做什麼?身體不舒服嗎?」
喬稚楚不想說自己生病的事,也不想撒謊,乾脆答道:「我準備要走了。」
「那正好,我送你。」楚銘城揚了揚手裡的藥,像是刻意解釋給她聽的,「我是來給雲深拿藥的,他也不知道怎麼,有點發燒。」
「……」她剛燒完他就燒了,難道是被她傳染的?
喬稚楚又想起他們在沙發上胡來的畫面,神情有點不自然,心想沒準還真是被她傳染的。
楚銘城很熱情,喬稚楚也恰好需要人送,也就不客氣地上了他的車。
路上楚銘城一直絮絮叨叨季雲深生病的事,什麼發燒不肯去醫院,不肯吃藥,還通宵工作,最後暈倒在辦公室等等,雖然知道這裡面可能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喬稚楚還是沒出息地心裡一緊,忍了許久沒能忍住,終於還是問了:「那他現在怎麼樣?」
「躺床上了。」楚銘城嘆氣,「他一直都是這樣,不把自己折騰壞就不肯休息。」
喬稚楚微微皺眉。
楚銘城興致勃勃地建議:「看你下午好像也沒什麼事,不如跟我去雲深家探病吧?」
「啊?」喬稚楚愣了愣,連忙擺手,「不、不了,我下午還有事。」
「能有什麼事比看望自己生病的男朋友更重要?」
喬稚楚覺得,以楚銘城和季雲深的關係,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分手的事,現在這麼問,大概是想試探她,她無意花心思在這上面,偏頭看向窗外,淡淡道:「我和他分手了。」
楚銘城把自己當成聾子,假裝沒聽到她的話,直接把車開到季雲深的公寓門口,喬稚楚惱他的自以為是,她現在和季雲深根本不方便見面,剛想要一走了之,楚銘城就嘆了口氣:「其實你們還是相愛的吧?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解開心結,非要這樣互相折磨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