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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01:33 作者: 玄鹿游原
    「聽說祁先生也有參與校園霸凌,是他幫你遮掩平事的,是真的嗎?」

    簡辭於是微微一笑:「我建議你們直接去問他。但問了之後你們的公司還健在與否,那就不好說了。」

    眾人頓時安靜不少。

    其實他們本就很清楚,簡辭和別的藝人不一樣,別的藝人以這個身份當飯碗,沒了明星的頭銜就什麼都沒了。

    但簡辭不一樣,他出身豪門,愛人又是身價千億的年輕富豪,自然是有傲氣的資本和籌碼。

    這段採訪採訪已經發出,在簡辭意料之中的再次令人群兩極分化。

    眼看著他的底氣充足的強橫樣子,支持他的人猶如吃了定心丸,更相信他必然要翻盤。

    但對於不信他的人,眼看著他張揚威脅又挑釁的樣子,更恨不得把他罵的狗血噴頭。

    簡辭對此早有預料,心如止水並沒有什麼生氣的。

    祁修景卻絲毫容不下眾人對簡辭惡語相向,如果不是簡辭攔著,現在全網都會直接被鈔能力按住,連「簡辭」這兩個字都發不出去。

    簡辭本想自己解決,但他拍廣告的工夫,祁修景已經替他查出了這次事件的煽風點火者。

    張然?誰是張然來著?

    簡辭疑惑歪頭,思索許久才想起來,是先前在祁氏集團的面試上那個「優秀海歸鳥語人才」。雖然他沒被揍過,但他那教導主任二叔正好缺一個發言人。

    動機倒也不是沒有,面試會上再次結仇只是其次,畢竟他當年就看不慣簡辭。

    回家的路上,簡辭打著電話:「看他那慫樣也不像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人,這傻逼肯定是被人當槍使了。」

    且不說以張然這麼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財力和能力給簡辭連掛四五個黑熱搜、鋪天蓋地的水軍直接把當年的事全都翻出來。

    而且單說動機就是不夠的。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正常人即便是討厭也看不慣,那也絕對不至於耗費大量精力物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似的把自己站在風口浪尖。

    簡辭想了想,忽然覺得不對:「祁修景,除了張然,你是不是查出是誰了?」

    這狗男人和自己不一樣,祁修景如果想查一個人,效率和深度都相當驚人。

    電話那邊傳來可疑的沉默。

    簡辭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意思?查到了但不知道怎麼說?我靠,你該不會真有白月光吧,你出走十年的白月光突然回國復仇了?」

    祁修景無奈,斟酌許久後還是說:「沒查到確切證據,但……我知道是誰。」

    簡辭敏銳道:「嘶,你這語氣聽起來,該不會是怕我不信你吧?」

    祁修景沒說話,似乎是無聲肯定了。

    許久後他轉移話題道:「你要找的證據信息,我已經派人找齊整理好了,你隨時可以發。」

    簡辭卻並不被他干擾,繼續上一個話題:「我馬上到家,告訴我你覺得是誰。狗男人,我不朝你發火。」

    其實那天在真人秀上,祁修景也出現過這樣可疑沉默的神態,當他再次如此的一瞬間,簡辭忽然想起那杯最終不了了之的下了藥的果汁。

    其實不用再確認一次了,祁修景懷疑的人依舊還是他大哥。

    簡辭進門時,祁修景正坐在書房裡再次審讀給簡辭準備的資料,確保其可以直接在微博發布而沒有缺漏。

    曲秘書已經檢查過無數遍才了才小心翼翼交給他,但和簡辭相關的任何事,在祁修景眼中甚至比八位數九位數的項目還重要。

    簡辭和迎上來的傭人打招呼的聲音自一樓客廳傳來,祁修景這才迅速關閉電腦,再次拎起可憐的糯米糕當他的裝瞎工具。

    於是簡辭風風火火衝進書房時,就看見祁修景正面無表情擼貓。

    他一向表情寡淡,相比之下小貓貓的表情就顯得格外豐富了,仿佛滿臉都寫著「不情願被擼」。

    簡辭嘴角抽了抽,忽然想起小時候家裡養的那隻喜歡含住貓貓頭的大狗。

    祁修景聽到簡辭坐在他身旁沙發上的聲音,正思忖如何開口,簡辭已然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道:「祁修景,你是不是還懷疑我哥?」

    「……是。」

    「但他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簡辭道,「我哥從小最寵我,他沒理由這麼做。」

    小孩子難免淘氣,尤其是簡辭這樣天生反骨的叛逆性格,小時候上躥下跳闖禍後不免挨打,每次都是他哥攔著。

    甚至直接攬下責任替他挨打,捨不得他被碰一指頭。

    但眼下躲在幕後的主使卻下手毒辣的可怕。

    初露端倪的是那杯摻了毒|品的酒,如果當時不是祁修景及時趕到,估計第二天的頭版頭條就是「藝人簡辭蹦迪泡吧聚眾吸|毒」,毒檢時都說不清冤屈,而且一旦染上這玩意,一輩子都毀了。

    幾次三番買水軍鋪天蓋地污衊拉踩,相比於直接買.凶.殺.人甚至是毛毛雨。

    這樣一個可怕的人、歹毒的事,又怎麼可能會是永遠護著他的大哥?

    祁修景一言不發,兩輩子都始終深藏於心底不自信全體現在生澀的擼貓技巧,把糯米糕給擼得抗議似的喵喵大叫。

    簡辭於是伸手搶過大叫著「救命」的小貓自己抱在懷裡,祁修景搭在桌上的手,指尖無意識蜷縮著:

    「阿辭,我只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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