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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01:00 作者: 杳杳雲瑟
    溫溫軟軟,涼涼的。

    果然很好親。

    起初,是她在主動。

    很快,她就被人半摟半抱著,推到了樹幹上,壓在樹幹上親。

    他親得克制而又大膽,勾著她追逐。

    耳邊,就連風聲都緩慢了下來。

    她聽著他們親吻的聲音,難免有些耳熱。

    月色默默流轉,灑在這處曖昧昏暗的角落。

    白衣男子籠罩著懷裡的嬌小,他們的衣袍和髮絲垂落下來,在夜風之中輕輕擺盪糾纏,不分你我。

    直到她感到有些窒息,拍打著白雨漸的背,這場纏磨的吻才停止。

    明明只是一個吻,他的眉眼,卻汗淋淋的,好像已經大戰了十幾回合一般。

    特別是那眸光,暗得能將人魂兒都勾走。

    他修長的手指,也鑽進了她的指間。能夠感覺到男子堅硬的骨節。他不斷地揉.弄她的手心,仿佛是在汲取著她的體溫。

    蓁蓁被他的舉止弄得心跳不止,不禁偏了偏頭。

    「好了,我們回去吧……唔……」

    她話還沒說完,又被人追著堵住。

    他是自下而上地親來的,蓁蓁的手,還被他緊緊地牽著。

    男子的脖頸輕揚,修長而優雅,烏髮遮擋了大半側臉,只露出冷白的肌膚。

    他半跪在草地之上,虔誠地像是在親吻神像。

    只是那不斷吞咽的喉結卻彰顯著,這可不是一個多麼聖潔的吻。

    最後分離時,她的舌根都在發麻,眼角和鼻尖都是紅的。

    而嘴唇好似沒有了知覺,被他親得太狠,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白雨漸的唇色亦是嫣紅,比她給他上了口脂那天還要紅。

    但他看她的眼神卻是意猶未盡,大有再親上一親的意思。

    蓁蓁可嚇了一跳,照這個架勢,他怕是能親上一整晚都不停的……

    她連忙伸手,捂住了男子還欲壓低的唇。

    誰知道以前連肌膚觸碰都厭惡的人,竟會有朝一日,變成一個親吻狂魔。

    而他安靜地任由唇被壓在她掌心,有點任君採擷的意思。

    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

    對著他秀色可餐的眉眼,要不是顧忌著他剛在潭水中泡過,真的想直接……

    遏制住這要命的想法,蓁蓁立刻義正嚴詞道:

    「好了,夜深了,你身上還濕著,萬一風寒怎麼辦?我們快回去吧。」

    一絲失望被他很好地掩飾了,白雨漸垂下長睫,低低「嗯」了一聲。

    ……

    蓁蓁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原因還就是潭水邊的那個吻。

    想起他半跪在地上,仰頭銜住她唇瓣,長長的睫毛顫抖的模樣。既聖潔,又淫.盪。

    像是一隻白色的蝴蝶,脆弱地翕張翅膀,卻死死黏在蛛網上,掙脫不得。

    她陡然起身。

    這真的怪不得她。

    任誰被那樣親吻,都沒法把持得住。

    實在是太能勾起心裡的邪.念了。

    她披衣而起,長長的烏髮披散在身上。她走出營帳,皇帝的主帳還點著燈,想來姚玉書仍在與臣子議事。眼看天色已近二更,這是要徹夜不眠的陣仗。

    走了沒幾步,她忽然停下。

    樹蔭下,一抹濃黑的影子連接著頎長的身影。

    他身高出眾,提燈而立,微弱的燈光勾勒清冷的輪廓。

    他換回了那身雪白的婢女衣裙,女氣的衣裙穿在身上,不僅沒有半分媚氣,反倒散發出一種超凡脫俗、雌雄莫辯的美感來。

    只讓人覺得色如冰雪,不可褻玩。

    明明是毫無特色的眉眼,得益於這周身不俗的氣度,竟讓人看得浮想聯翩。

    「皇后娘娘。」

    他改變了聲線,是那種偏女子的低啞,「聽聞您夜裡畏寒,奴婢給您暖了湯婆子來。」

    他的懷裡,果然揣著鼓鼓一物。

    忽然,有幾個守衛走過。

    他們自然不敢多看皇后。可皇后身邊的婢女就不同了。

    他們的目光,原本只是虛虛掠過,卻又不自覺地定在婢女身上,多看了幾眼。

    那婢女長得普通,白日裡看不出什麼。可這到了夜裡,那燈下靜立的風姿,還有那勝雪的膚光,竟是惹得人心癢無比……

    蓁蓁自然看到守衛眼底的驚艷。

    不禁心口冷笑。

    好啊。

    看來史書工筆都錯了,要她說,他白雨漸才是那禍水才是。

    不僅招女人,現在連男人都招。

    蓁蓁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帳中。

    白雨漸垂眸,不知她忽然的不悅從何而來。

    卻聽一道輕柔的嗓音,幽幽地從營帳中傳來。

    「阿瑤,進來吧。」

    第89章 089 皇后娘娘教訓的是

    等人進了營帳, 蓁蓁讓他坐下,而後便給他把脈。

    脈象顯示寒氣入體,也是,他在那潭水中泡了那麼久, 能正常才怪。

    她嘆了口氣, 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給他倒了一盞熱水,「先睡吧, 時辰不早了。」

    白雨漸看著她,欲言又止。蓁蓁握住了他的手, 「你就在這裡睡, 不會有事的。」

    他的手很涼,不知是在外間站了多久,想到他剛才站在那裡的樣子, 她不禁將臉緩緩地貼在他的胸口, 咕噥地說:「我陪著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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