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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50:35 作者: 西涼
「至於是怎麼個打擊法呢,你就說你一向想要侵吞段氏。」
「但是段氏現在的實力可以說已經有所回升,段氏最致命的弱點在哪裡,在於它的聲譽問題,而這個聲譽問題的根源出現在哪裡,出現在誰的身上?出現在段簡征的身上。」
「雖然這個當事人現在已經屬於就地伏法的狀況,但是只要將段簡征撈出監獄,隨後再將罪名嫁禍到段家,說是段家當時表面上蠱惑群眾表現得公私分明,不對自家犯罪的人施以援手,而後只要將段簡征撈出牢獄,就等於變相告訴眾人,段氏在欺騙普通大眾民眾,以期用表面的形象來掩蓋內裡面實際上做了什麼,將段簡征拉出來,實際上是打擊段氏的最佳手段。」
「所以你想要讓法官接著問我想要嫁禍給誰是不是?」楊華年似笑非笑的看著段鵬宇,「然後你就需要我說嫁禍給你段鵬宇,這樣子的話,到時候你的名譽就會被提升上去,你的無辜感就會上升。」
「你是段氏現在領頭人,你在公眾心中的名譽度,信譽值就會爆棚,然後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掌控段氏,把罪責全部推給我,你一乾二淨,反而在大眾心目中是一個無辜受害者的形象。」
「就因為你差一點點就成為了替罪羊,差點被誣陷,從這次競爭對手的惡意誣陷當中也得以保全清譽,甚至還將自己的地位提升了一點對不對?」
段鵬宇伯拍拍手笑的,「楊華年就是楊華年,連我後面的心思都已經猜的一乾二淨了,我還要說什麼呢?聰明人嘛,自己可以領悟,不需要我多說廢話。」
楊華年聽到段鵬宇這樣說話,頓時冷笑一聲,「如意算盤打的這麼響,你覺得段允安不會出來阻止你嗎?」
正文 第135章 無奈的楊華年
「你把他大哥傷成那個樣子,並且又將段氏一種以毒攻毒的方法挽救出來,這些事情一旦被披露的話,你覺得你還有再段氏繼續待下去的希望嗎?」
段鵬宇說道:「這個嘛,就不用楊哥操心了,等到事態發展到楊哥猜想擔心的這個階段的時候,我想楊哥已經不在了!」
一字一句的,說的楊華年的臉色幾度要變化,但是低下頭看看被自己攥在手裡的照片,頓時心下又一片悽然。
現在他已經無能為力了,現在人在監獄,簡直對外面的事情是鞭長莫及,何必瞎操什麼心呢。
因此他抬起頭,聲音恢復了平靜,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段氏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到時候你放心好了,你要求我做的我都會做到,我會在庭上包攬下你所有的罪責,只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做噩夢,另外把陳正陽給我送進來。」
說完就站起身,這一次他不想再聽段鵬宇說話來擾亂自己的心神了,他需要回去好好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母親,他現在真的很想給自己的母親打一個電話……
然而也是奢望。
段允安的聲音得意地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楊哥了,可惜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只會指揮其他人,臨了到頭,卻還要被別人指揮著做事,這心中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很憋屈吧?」
「我能夠理解你的,楊哥,你放心好了,母上大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絕對不會叫她多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其實鄉下的環境真的很好,如果等我不想再做段氏負責人的時候,沒準我會搬過去呢,百年之後,每年清明的時候,我還會給你的母親上上香。」
楊華年的拳頭緊緊地攥緊了,然後他依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想再和段鵬宇共處一室了,這個像毒蛇一樣的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噬咬著他的心田,讓他想要發怒,卻又因毒氣攻心而疲軟無力,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正這樣想著那天晚上和段鵬宇會面時候的場景時,監獄面前真實的場景又展現在他的面前了。
陳正陽被他的一眾小夥伴們打的直直的伏在地上動也不能動,因為挨打的過程中,他一直悶聲不吭,因此那些人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反正都是一群將要死的人了,有人可以讓自己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何樂而不為。
每個人都將自己心中最大的怒火和拳頭死命的往陳正陽的身上招呼,他一開始是強忍著不發出聲音,到最後則是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到一眾人都覺得自己的手打酸了的時候,陳正陽已經趴在地上不住的咯起來血。
楊華年冷冷地看向伏在地上,因為咳血而不停顫抖著的陳正陽冷笑一聲說道:「沒有想到你也還會有今天吧,陳正陽,你當初跟在我身邊,你是受了多少人景仰的目光。」
「可現在你不照樣的像條狗一樣伏在我身邊,你永遠都成不了大事!」
身邊那些人看到這樣已經軟弱無力的陳正陽,頓時都諷刺地笑起來。
一個說道:「真是不經打,就這麼幾拳下去,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真是沒有用呀!」
「怪就怪兄弟們拳頭太硬了,估計承受不住啊。」
另一個笑的,「你懂什麼,這傢伙本來就是個軟蛋,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在楊哥身邊呆這麼多年,楊哥待他情深意重的時候,別人只用了一點小小計謀,就讓他給反水了呀!」
其他人接口說道:「這小子的確是個軟蛋,真是不像咱們道上混的,別是把他內臟給打壞了,哎,楊哥,但是當初你是怎麼看上這小子的,早知道這種人也能在你身邊混的話,那時候咱還沒進局子的時候就應該出去找你!」
楊華年笑罵了一句,「真是會貧嘴。當初怎麼不看你過來,你當初要是過來了,沒準老子今天還落不到這個下場呢!」
一群人哈哈笑了笑,陳正陽一個人趴在地上,突兀的,冷冷的笑了一聲,這一聲顯得如此刺耳,讓所有的笑聲都止住了。
楊華年走過去踢了踢陳正陽,將陳正陽踢翻過來,仰面躺著,唇角的血漬流了下來,身上都是淤青,有些地方都已經腫脹起來,臉上雖然楊華年已經吩咐過,不讓打過去,因為不讓別人看出去,但是群起而攻之的時候,可能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不小心給踢過去了。
陳正陽的太陽穴,眼角那邊,的確青腫了一塊,這樣狼狽的陳正陽,在楊華年手底下混的時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你笑什麼?陳正陽?」楊華年問道,「不服氣?還是覺得你自己做的事情有理了。」
陳正陽又咳嗽了幾聲,然後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接著有氣無力而又斷斷續續的說道:「楊,楊華年,我知道是我陳正陽先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的,江湖上就是這樣,你不仁我不義,今天我落得這個下場,我一點兒也不怪你,但是,但是你居然會跟段鵬宇,那個陰狠毒辣的小人,一起謀事,讓他幫你把我抓進來,居然將華陽的股份拱手相送,你是蠢嗎?」
這最後一句就罵到了楊華年的頭上,楊華年臉上登時一變,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陳正陽立刻齜牙咧嘴地翻了一個身,咯出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