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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50:35 作者: 西涼
    彼時的他落魄而又顯得頹廢。而且自重新回到段家之後,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外人面前也變得沉默不語,每天自己一個人單獨的待著,不知道鑽研一些什麼東西,陰氣沉沉的,有些可怕。

    後來從下人的閒話裡面才知道,當年段鵬宇愛上的這個女子,因為段鵬宇想要和她攜手遠渡重洋,丟掉段家給他的所有東西。

    真心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這個女子本來也不是真心的愛段鵬宇,只是愛上了他手中的權力和財勢,只不過平常掩飾的很好,一聽到段鵬宇將所有的東西都扔掉。只願意帶著她孤身闖天下,兩個人過幸福生活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憤怒的拋棄了過往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留下段鵬宇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這些只是從下人的閒言碎語中聽出來的傳言,段允安也不知道是否屬實,他印象中對於這個段鵬宇的記憶,全部停留在他去法國留學之前突然歸來成年男人裡面。

    正文 第93章 陳年舊事

    段老爺子對於這個費盡心思才找到的兒子十分的喜悅,久別重逢的父子之間雖然多了一些隔閡,但是親情依舊存在。

    畢竟當年的段老爺子甚至是有意要將段氏交給段鵬宇來執掌的,只是後來突生了那麼多變故,在段老爺子的眼裡,段鵬宇也是不爭氣的,兒女情長的過了頭,為了一個女人完全放棄家族產業,將家族利益置於身後不顧,因此後來也就漸漸死了這條心,不再提讓段鵬宇打理段氏的這件事了。

    加之後來自己從法國回來,又將段氏打理的很好,段鵬宇可能也覺得自己在段家在呆著也沒有什麼意思,因此對這段老爺子一個人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就離開了段家,知道此時段老爺子生病,他才突然從國外趕了回來,中間去了哪裡,除了段老爺子,估計也沒有人知道。

    但是現在看到二伯如此目光眷戀地摸著現在自己正在做的這把座椅,他心下瞭然,經歷了那次事件之後,很可能段鵬宇又重新對段家的權勢產生了妄想。

    只是礙於自己,一直戰戰兢兢的打理著段家的事務沒有任何大的差錯,加之他也無臉面再與正面與自己爭奪段氏打理權和負責人的地位,因此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想要將自己從段氏的位子上逼迫下去。

    畢竟現在段氏的成年男丁中,除了這個曾經遠赴盛名的段鵬宇之外,也沒有人能夠在正式的接替自己的位子。

    想要重新接回段家的位置,第一步就是要打壓自己,然後再取得其他族人的信任,所以那一次自己因為韓珺瑤將段氏起死回生的合作案讓給鍾桓堯,這件事絕對是被他知道了,否則的話爺爺不會氣成那個樣子。

    「你是我侄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的,在我還沒有出事之前,這把位子,在段老爺子的屬意之中,其實是由我來坐的。」

    「只不過,後來我昏了頭,才會將這個位置拋棄掉,現在其實我也是後悔的。」

    段鵬宇的一雙手在這張椅子上來回流連,對著段允安一字一句的說著,「現在,是時候拿回他了。」

    「二伯怎麼就知道自己現在就沒有昏了頭呢。」段允安只覺得好笑,段鵬宇的句句話都像是表明自己搶了他的位子一樣,但事實明明是段鵬宇自己當年將這個位置拋棄掉的。

    但是此刻他突然有些閒心了,他並不想跟他段鵬宇爭論這個沒有用的東西,他抬起眼來對著段鵬宇說的,「二伯是否如當年傳言所說的,那個女孩子是看上了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而當你真心的要為了他拋棄整個段家的時候,她也拋棄了你。」

    段鵬宇冷笑一聲,放下了一直摸著椅子的手,重新走到沙發邊坐下,說道,「的確如此,她看上的的確不是我的人,只是我的錢,可是我那時候不知道,我天真的以為我找到了我命中注定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的女人。」

    「那後來呢?」段允安繼續問道,因為依照段鵬宇這樣的性子,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放過那個女人的。

    「女人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同樣的,愛情也不是個好東西,就像你現在那麼愛著咱們的侄媳婦一樣,沒準什麼時候她背叛你,你也不知道。」

    「再說她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接近你的,你也不清楚,女人心海底針,唯一能夠虧著他們的辦法就是……」他拉長了聲調,慢悠悠的,殘忍的說道,「把她們的心,挖出來看看。」

    他斜著眼睛看著段允安,在段允安看來,他的的陰氣沉沉,簡直都有些威懾到自己了。

    段鵬宇慢慢的說道,「那個女人背叛了我,害得我為她失掉了所有,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我想看看她的心是不是肉長的,或者她的心是什麼顏色?」

    「於是那天,我把她騙到海邊去,我把她沉到海底。當她終於溺水而亡的時候,我把它她了上來。」

    「我向警方報告了他們我的妻子溺水而亡的消息,然後用我自己的手段,將她的身體,送到了大醫院的停屍房。」

    「後來我去應聘了那家醫院的醫生,將她冰凍的屍體拉了出來。然後我剖開了她的心。」

    段允安面色平靜的看著對面神色有些猙獰的段鵬宇,他直接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面了,臉上都是殘忍的笑容。

    「天可鑑,居然也是肉長的呢!」他呵呵地笑了起來。

    段允安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像變態一樣,他不敢想像自己二伯段鵬宇都到底做了什麼,在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並不是真心對他,背叛了他的時候,他居然將她從海邊拉過來淹死了。

    所謂的溺水而亡,其實也不過是一場他自己設計的死亡陷阱罷了。

    他終於相信,大宅中的下人對於自己這個段鵬宇的評價了,聰慧過人而機敏。殺人於無形。

    他要想出來多少辦法,才能騙過當地警方的眼睛,將這場殺人事件看作是一場意外的游泳事故。

    甚至為了正大光明的,解刨這個女人的屍體而去考醫學證書,進入醫院成為醫師。

    中間經歷了什麼,又一直保持著怎樣的心態去做這些,他簡直不敢想像,當他真的將那個女人的心挖出來的時候,他不敢想像他段鵬宇是什麼樣的心態。

    這樣想著也就問了出來,「你把他的心挖出來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心態?」

    「痛快還疑惑,」坐在沙發上的段鵬宇突然用手捂著頭說道,「她的心居然也會是肉長的,我真是有些奇怪,像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是黑色的心臟嗎?」

    他又陰冷的笑了起來,抬起了頭對著段允安說的,「我們不糾結這個事情啊,你不要想以這樣的事情來擾亂我的心緒。」

    「我剛剛去過醫院,醫生說老爺子的身體暫時恢復的很好,我在醫院裡告訴老爺子說你不想拯救段氏了,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要將整個段氏拱手讓給他人,把段氏唯一起死復生的文件,讓給了別的男人。還是為了我們親愛的侄媳婦兒。」

    「陳年舊事又在眼前重演,幾乎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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