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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04:46 作者: 故搖
「砰」一下,心跳失控上升。
「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
沈烏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這麼說,低低沉沉的嗓音響在耳邊。
這話一落,沈烏怡漂亮的眉毛皺了一下。
「胡說——」
沈烏怡眉眼躍上幾分不滿,「你明明,一出道就紅了。」
「有那麼多那麼多人,一起喜歡你。」
沈烏怡邊說,邊舉起雙手劃了好幾個圈,手舉過了男人頭頂,神色認真。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吞了中間那兩個字。
邊原屈著食指刮蹭了下她的鼻尖,下腹緊的發疼,艱難翻湧著,他低笑一聲,摸了摸她的頭,「記這麼清楚啊?」
知道人是醉得不清醒了,邊原撩開她的長髮,不讓頭髮纏在她脖頸側。
那片發紅的皮膚瞬間無處可躲,好似底下藏著的心跳也被揪出來了般,沈烏怡吞著喉嚨,眼睛閃著光,慢慢點頭。
氣氛的溫度急劇升高,心跳得厲害,沈烏怡遵從本能偏過頭,扯開了話題:
「但我也會安慰自己的,我經常想——」
「演員今天拍完,然後那場戲就是那樣了,定在那兒了,永遠不會改了。那生活呢,生活其實也是這樣。我們無法改變過去,現在就是一場巨大的劇幕進行時,只能過好現在的每一天。」
這麼長一段話,沈烏怡說得緩慢,語氣聽不出這是一個喝得爛醉的人說出口的。
沈烏怡扭回頭,正直直對上了邊原深黑的眼睛。
邊原眼底暗色變沉,忍耐著那股熱潮,冷白脖頸上凸出的鋒利喉結正一下下滑動,十分性感。
偏巧,沈烏怡這時竟還對他笑了下。
「所以阿原,我就想……」沈烏怡說,「我不可能一直這樣吧——」
「總有披著滿身荊棘逆風翻盤的時候。」
邊原低著脖頸,摩挲著她軟乎乎的掌心,艱澀地滾著喉結,抬手搓了下懶怠的眼皮,無奈扯著唇角。
沈烏怡晃了晃他的手,還在等他回答:「對不對呀,不可能總是滿身淤泥吧?」
其實沈烏怡身上就是有一股勁,生活如不如意,都不影響她那股向上的勁,不甘下風的勁。
那股勁堅韌,既給她支撐著往上爬,又給她托著柔軟的墊底。
邊原輕笑一聲,順著這小酒鬼,摸了摸她的發頂,微熱的呼吸稍縱即逝,沈烏怡看他的眼神漸漸迷糊,視線中他的身影開始變得迷離不清,徹底閉上眼前還在晃他,執著地等一個回話。
似過了半晌,又似僅過了幾秒,邊原低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透著顆粒感。
「嗯,不能。」
第40章 四十譜
屋內漸漸安靜下來。
沈烏怡迷濛地慢慢鬆開手, 後頸連著臉側醉紅,迷迷糊糊翻轉了身體, 隱約感覺到後背有一股很輕的力量, 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醒來之後,沈烏怡換上白色毛衣和長裙,眼神落在鏡子裡,後知後覺想起昨晚的醉態, 頭皮一陣發麻, 忍不住用手冰了冰微微發熱的臉頰。
好在邊原已經離開了。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沈烏怡不知道自己喝醉後竟會纏著人不走, 說出來的那些話她甚至不敢過多回想。
今天是大年初二,沈烏怡和甘姨約好上門的時間, 出門前搓了搓臉便不再多想, 提著兩袋禮物往外走。
街道還是到處可聞鞭炮聲,濕冷的氣息撲天蓋地,與北方的暴雪天不同, 南城的冷透徹心骨。
甘姨五年前搬了家, 搬到兩條街之外的坂宜巷, 一路經過一條長而窄的街道, 牆壁半新不舊, 綠植的樹枝從庭院裡冒出頭, 初春的氣味縈繞鼻尖。
最後,沈烏怡停在一道反光平移門前,看著陌生的街巷, 緩緩吸了口氣。
往外跑的小孩一開門就撞上了沈烏怡,愣在原地, 慢半拍才回頭喊:「媽咪!有客人來哦!」
甘姨做了一桌的海鮮和魚雞鴨,十幾二十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和這幫很久沒見的老朋友們敘舊, 各自也不陌生,氛圍舒服自在。
聽旁的友人說起這次新年難得這麼熱鬧,她猝不及防想起某個人,怔神過後笑了起來,點點頭。
夜幕暗沉,準備回家時,甘姨還給了一大堆東西讓她提回去,幾個朋友出來送她一程,沈烏怡雙手滿噹噹,心也跟著盈滿了。
短暫的三天假期結束,當晚沈烏怡飛回劇組,繼續《密信》的拍攝。
一周後,電影《密信》正式殺青,拍攝落下最後的帷幕。
那天正巧是立春,所有人都歡呼地合影,互相祝賀。
平導經過沈烏怡,頓了下腳步,神情略微帶著笑,輕拍了下她肩膀,「繼續加油。」
連晁星殺青臨告別,也對沈烏怡留下一句:「來日方長,先祝你前程萬里。」
繃了將近半年的弦終於松落,沈烏怡高興的同時難免失落了下,她很喜歡《密信》劇組,在這個角色中她收穫了很多。
「烏怡姐,殺青大吉!」小丁笑著沖她揮手,把一束花塞進她滿噹噹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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