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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04:46 作者: 故搖
兩人的身軀靠得很近,她後背直接貼上他毫無遮擋的胸膛,心跳聲隱隱相碰,一下又一下。
她伸手捂住他往上挪的手,碰到了他尾指上的銀戒,冰涼的,他反倒和她掌心相扣,低低笑了一聲。
他掌心很燙,沈烏怡想抽出自己的手卻不能,他扣得太緊,像是直接融為一體,於是她用另一隻手,碰了碰他那隻銀戒,他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她臉頰微紅,抬眸看向他:「你幹嘛……」
「做點壞事。」
邊原低低沉沉又透著股壞勁的聲音落在她耳邊,耳尖不加掩飾地染了紅。
她下意識揪了下他的尾指。
邊原輕笑了一聲,磁性又抓人,他單手摘下那枚銀戒,套到了她手裡。
冰涼的觸感直觸手指,像是某種交接儀式般,她手指戴上了他戴過的戒指。
而後,邊原抬手捏了下她愈來愈紅的耳朵,傾身親了下來,唇面相觸了一秒,沈烏怡雙手在他背脊上相握,很輕地喊了一聲他名字。
輕到仿佛是情人之間的呢喃,在唇齒間消散。
但他聽見了。
停了下來,鼻尖相觸,呼吸互相交纏,似對換了唇齒的角色。
「我媽以前說,選擇的底色是想念,」沈烏怡說話溫吞,幾乎一字一頓,隨後她抬眼看向邊原,輕問:「你呢?」
邊原抱著腿上的她,姿態懶散冷淡,渾身一副又痞又欲的浪蕩子模樣,他掀起眼皮,握住她那隻手往下,頭頂的光和桌面的小檯燈影影綽綽地照亮著這一角,並不刺眼。
昏色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徒添了幾分又曖昧的氣氛。
「你可以碰碰看。」
邊原的聲音低沉又啞,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浪蕩到了骨子裡。
臉側的溫度被他的呼吸細密地灑著,連帶著她的手直接變盛熾,心跳完全失去了基準,砰砰的巨響,恍若整個人沉浸在了煙花里。
沈烏怡臉紅透了,想移開手卻被他抓得死死的。
呼吸繼續灑落在頸側,他幾乎是對著她耳朵在說:
「他有多想你。」
光線微弱,視線再次蒙濕時,沈烏怡看清了邊原微紅的黑眼,
盛氣的吻蔓延而下。
沈烏怡很忽然地,就想起了書里加陶對查第格說的那句話:你想瞞著自己的感情,我早已看出了,情/欲自有一些標記。
邊原扣著她的手,向她靠得更緊,從她的眼睛慢慢吻下去,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瞬間。
白天未訴之於口的,我們交給黑夜。
-
清晨,鬧鐘自動響起,沈烏怡翻了個身,起來關掉,慢慢醒過神後,發現旁邊的床褥沒人了。
昨晚鬧得太晚,最後還是他抱著她去洗了一趟,出來後直接睡到了一起。
沈烏怡看了眼時間,七點出頭,套上已經幹了的衣服後,她走下樓。
餐廳里立著個懶散的男人背影。
她披著邊原那件外套,雙手環肩,慢慢往裡面走,看見邊原正拿著勺攪拌著什麼,背脊肌肉在黑色上衣下隱約可見,輪廓若隱若現。
邊原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沈烏怡笑著跟他打招呼:「早。」聲音還有點啞。
走近了,一股新鮮的青檸味隨之飄來。
沈烏怡看清檯面上的食材,有些猶疑問道:「你愛喝青檸薄荷水嗎?」
邊原攪拌完,隨手把勺子扔旁邊,抬起眼皮,遞給了她,聲音低沉:「喝了。」
她有些不明所以。
「潤潤嗓。」邊原繼續說道。
那杯邊原自己做的青檸薄荷水遞到了她手裡,沈烏怡耳朵卻紅了。
昨晚她確實用嗓過度了。
沈烏怡低聲道了謝,仰頭慢慢喝完,喉嚨那股乾燥感沖淡了許多,唇間都是青檸薄荷水清香的味道。
喝完,她放下杯子在桌面,仰頭看向他一直沒移開的目光。
邊原倚著桌邊,懶洋洋地低眸問道:
「想說什麼?」
沈烏怡唇角漾開一個笑,漂亮的眼睛裡是他的倒影,「今晚見面嗎?」
邊原伸手捏了下她軟軟的臉,痞里痞氣笑了聲:
「你不怕就成。」
……
八點的時候,沈烏怡接到一通陌生電話,她那時正好穿戴齊整自己出了門,沒讓邊原送她。
電話那邊是向天逸導演,通知她現在去華躍辦解約,律師在華躍門口等了,結束就來雲曲茶室直接簽約。
沈烏怡怔怔的,這麼大的好消息砸到頭頂,有些暈乎乎,很快反應過來後連連道謝。
掛了電話後,眼睛卻有些泛酸。
已經這麼久了,甚至都不抱太大的希望,它卻來了。
社會有時就是這麼現實,再大的事兒,壓了她如此久,權貴一通電話就解決了。
向天逸為人一向講究效率,沈烏怡帶著律師上華躍的時候,齊輝也在等她。
推開玻璃門,齊輝面帶著笑讓她們坐下,律師公事公辦,婉拒了。
終於拿到解約合同時,花了不少時間,但沈烏怡的心徹底落了下來,她忍住鼻酸的衝動,偏頭看向已經沒什麼好臉色的齊輝,正式告了聲別。
當年簽在齊輝手下,他也曾對她好過。
齊輝推了下眼鏡,面上不言苟笑,在沈烏怡就要踏出去時,他緩緩叫住她,「沈烏怡,我好心給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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