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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58:18 作者: 一顆小豌豆呀
    這些人根本不懂憐香惜玉,為了防止她逃跑,索性用鏈子將她鎖了起來。

    他們買媳婦兒回來就是讓她傳宗接代,可不是娶個祖宗回來。

    只要晏熙樂不聽話,他們就會出手一頓狠揍,還不給飯給晏熙樂吃。

    晏熙樂一開始還瘋狂反抗,後來便安靜下來認命了。

    她拖著一條骨折的腿,端著木盆來到河邊洗衣裳。

    木棍敲打在衣裳上,晏熙樂卻仿佛看到了清歌和楚皇,頓時棍子敲得更厲害了。

    她一定要活下去。

    她要報仇!

    *

    「小姐,那公主可真能忍。」

    蘿芙聽了青衣的匯報感到咋舌,根據調查的情況來看,晏熙樂可是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如果換做她,她早就受不了自尋短見了。

    「那個沒腦子,指不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清歌搖了搖頭,點燃了薰香爐。

    她一直有派人跟蹤晏熙樂,見她被人擄走也沒有阻止,只是冷眼看著,向她匯報情況罷了。

    「主子,還要盯著她嗎?」

    青衣面無表情的問道,晏熙樂如何她是一點也不在意。

    「不用了。」

    清歌搖了搖頭,晏熙樂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後續事情怎麼處理有楚皇他們操心,她管不著。

    她屏退了兩人,一人坐在窗邊,只覺得今晚心口悶得厲害。

    揉了揉胸口,清歌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緊緊揪住了裙擺。

    哥哥們應該沒事吧?

    *

    「喂,今晚攻城你不要去了,別給我們拖後腿!」

    傅薇兇巴巴的指著顧今朝,毫不客氣的說道。

    可她話里雖然充滿了嫌棄,眼裡卻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擔憂。

    幾個月相處下來,她已經見識了顧今朝聰慧過人之處,也是在他的幾次出謀劃策下,他們連續拿下了三座城。

    這次顧今朝預測豐慶城會在今夜襲擊她們,所以眾人早早的做好了迎戰準備,打算主動出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可是,顧今朝實在是體質太弱了,根本不適合上戰場。

    上次他手臂上的傷痕才剛好,這次不知道又會碰上什麼危險。

    「傅小將軍不必擔心在下,沒事的。」

    顧今朝微微一笑,將頭盔戴在了頭上,一身鎧甲削弱了他的文弱氣質,讓他多了幾分英氣。

    傅薇看著他的笑容偷偷紅了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誰擔心你?我只是怕你拖後腿而已!」

    「你要去也行,待會兒跟著我不准離開,要是讓我知道你敢給他們添麻煩,你就準備好脫層皮吧!」

    她兇巴巴的警告了顧今朝一句,隨後撩開帳篷走了出去。

    出了帳篷,臉上的熱意漸漸散去,傅薇又恢復了冷肅的模樣。

    大軍齊結,開始往慶豐城的方向挺進。

    顧延昔也在這次的隊伍中,如今的他已經混出了一些名堂,做了千戶,手裡有了一千個兵。

    因為他打法又猛又凶,所以被派做了先鋒部隊。

    走到一半,顧延昔就發現了問題。

    他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面,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來了,快去告訴傅將軍他們!」

    雲國這次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兩者相會在了一處寬闊的平原上。

    只是再走不遠,平原的邊上有一個高高的懸崖,一眼都望不見底。

    果然,消息沒匯報多久,遠處就傳來了馬兒狂奔的聲音。

    顧延昔等人偷偷埋伏起來,一點點看著對方逼近。

    當他們沖入埋伏的範圍,一群人突然冒了出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砍殺。

    顧延昔揮動著大刀,面無表情的割下一個頭顱。

    鮮血濺到他臉上,血淋淋的模樣仿若地獄修羅,令人不寒而慄。

    一時間,戰爭被點燃了。

    兩方軍隊的人都匯聚到了一起,開始了廝殺。

    顧今朝作為軍師,並沒有沖在最前線。

    傅薇護著他,偶爾揮起長槍殺死趁亂攻向她們的人。

    「低頭!」

    她突然爆喝一聲,顧今朝立即趴在了馬背上,隨後那杆長槍便從他頭頂飛過,刺向了身後的一個敵國士兵。

    這一槍正中那士兵的右眼,一時間刺耳的慘叫聲響起。

    傅薇一臉冷酷的拔出長槍,飛身而起一腳將那士兵踹飛出去,隨後又颯爽的回到了馬上。

    顧今朝看著她的身影,眼裡是藏不住的欣賞,還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特別感覺。

    傅薇是他接觸過的女子中最特別的一個。

    「小心點兒,離我近點!」

    傅薇皺著眉輕喝一聲,將顧今朝的馬兒牽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很快,又有人攻了過來,她立即回擊!

    顧今朝摸起馬背旁掛著的弓箭,拉開向著遠處的士兵放起了冷箭。

    只是他的箭雖准,卻沒有內力支撐,射程並不遠。

    這還是他曾經陪著清歌練箭時學會的。

    每一個人都在儘可能的發揮著自己的能力,就想為國家盡一份力。

    這時刻他們似乎什麼都沒想,又似乎想了很多。

    他們不知道對手姓甚名誰,年方幾何,年芳幾何。

    他們只知道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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