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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58:18 作者: 一顆小豌豆呀
    楚蘅走進陰暗潮濕的監牢,老遠就聽到了慘叫聲。

    出來迎接的大理寺卿徐大人沉著一張臉,聞言搖了搖頭:「她怎麼都不承認,嘴硬得很!」

    「哦?」

    楚蘅加快了腳步,很快便穿過長廊到了陰暗的審訊監牢。

    審訊監牢里,四處都放著各種刑具,不少刑具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變黑。

    室內中央的架子上,一位女子正被五花大綁在上面,一身衣衫七零八碎,滿是血跡。

    「我……我沒……有……」

    女子痛苦的反駁著,身上的鞭痕傳來火辣辣的疼,讓她涕泗橫流,想搖頭都沒了力氣。

    「大人,她還是拒不招供,可要上烙鐵?」

    獄掾將火熱的烙鐵拿在了手上,惱怒的瞪了瞪那個女人,就因為她拒不招供,他們已經幾日不曾合眼休息了。

    「這……」

    徐大人慾言又止,看了一眼楚蘅,不敢擅自做主,畢竟蘅王賢聖的美名在外,恐怕不會允許他們用這種酷刑。

    果然,楚蘅接著便搖了搖頭,制止了獄掾的行動。

    他命人將女人的供詞呈了上來,認真翻看起來。

    顧子蹊站在一堆人中,眉頭緊鎖奮筆疾書,將案件中的疑點都寫了下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楚蘅將證詞看完了,心中已然有數,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發現顧子蹊後微微一笑:「顧大人,你對此案有何看法?」

    在場的人只有顧子蹊一人姓顧,眾人紛紛向他看去。

    顧子蹊連忙從人群中走出來,拱手向楚蘅行了一禮,隨即才道:「回蘅王,下官以為,如果真是奸細行兇,那這罪證是不是太容易被發現了一些?」

    案件疑點全都指向了這位小妾,可若真的是她,那這是不是太容易被發現了一些?

    一切似乎都太過巧合,她就像是故意被推出來背鍋的一樣。

    楚蘅聞言淡笑頷首,復又看向徐大人:「徐大人又有何高見?」

    徐大人被點名,立即彎了彎身子,恭敬的回道:「顧大人的疑慮我們都有考慮過,可是細細盤查下來,此女的嫌疑確實最大!」

    「我……我沒有……」

    被綁著的女人嘶啞的反駁著,眼神絕望而痛苦,可在場的人卻無一心生憐憫,只是冷眼看著她。

    「先把她關押起來。」

    楚蘅將證詞合上,遞還給了徐大人,交代一番後帶走了顧子蹊。

    其實幕後主使他已經查到,只是因聽聞皇兄誇讚顧子蹊聰穎過人,便想藉此機會試試看。

    倘若他真的不錯,以後大可收為自己人,留在大理寺反而屈才。

    顧子蹊跟在楚蘅身邊略顯拘謹,畢竟他們家的人都不喜歡和皇親國戚打交道。

    「皇兄給了期限,這個案子必須三日內結案,不知顧大人可有信心破案?」

    馬車中,楚蘅撩起帘子看向熱鬧的街道,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看到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他的嘴角不自覺揚起微笑,也感受到了肩膀上沉甸甸的責任。

    身為皇族,在享受權利與錢財的同時,就必須承擔起護國的責任。

    大楚,必須要守住!

    「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顧子蹊不傻,在楚蘅特意點他時就明白了這是一場考驗,大大方方接了下來。

    他也不是空無大志的人,能讓所學有所用,方能不辜負他多年苦學。

    「嗯。」

    楚蘅點了一句便再無二話,靜靜地看向了車外街景。

    約摸一刻鐘後,馬車在清風樓停下了,兩人剛從馬車下來,迎面就走來了熱情的老鴇,激動的要將兩人拉進樓去。

    兩人紛紛後退避開她的手,眼裡同時閃過一抹嫌棄。

    老鴇眼尖,笑著收回手,一邊熱情介紹一邊將人帶了進去。

    「小姐,那不是三公子嗎?他怎麼……怎麼……」

    正在斜對面二樓購買糕點的蘿芙驚得糕點都掉了一塊,張大嘴震驚的指了過去。

    顧清歌剛要進入包間,聞言立即返身,一個閃身就出現在窗台邊,往下看卻只看到一片衣角。

    「三哥進去了?」

    「嗯嗯嗯,三公子真的進去了,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人!」

    蘿芙連連點頭,實在很難相信潔身自好的三公子竟然會進花樓!!!!

    第38章 被抓包

    「除了我三哥,另一個你看清楚了沒?」

    顧清歌俯身盯著清風樓門口,問到一旁的蘿芙。

    「沒有,奴婢沒看清楚,不過有些眼熟便是了……」

    蘿芙搖了搖頭,頗為猶豫的擰了擰眉,她也只是晃到一眼三公子,一旁的人並未看清楚。

    「嗯,你去問問掌柜,有沒有空餘的包廂可以看到這邊街道。」

    「是!」

    很快,顧清歌就換了包廂,來到了臨街一方的包廂。

    蘿芙搬了一張凳子放到窗邊請顧清歌坐下,隨後捧著糕點站在了一旁,好奇的不斷往下張望。

    她到現在也很難相信,三公子進了花樓。

    若是被夫人知道了,恐怕……凶多吉少啊。

    *

    清風樓內,楚蘅和顧子蹊將老鴇安排的女人全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老鴇一人。

    聞著周遭的脂粉味,楚蘅皺了皺眉頭,忍著不適坐在一旁,任由顧子蹊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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