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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曦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面色嚴肅的道:「上學期期末那段時間我開始做噩夢，一開始我也只以為那些都是假的。」

    話語中半真半假才能真的騙人，反正她不可能說出穿書的事情，那就只能往玄學上靠近了, 「然而夢中的情景和現實重合，我不得不重視。」

    紀暄眼神沉沉，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他開口問道:「你夢到了自己在婚禮上被殺害的畫面?是第一視角還是第三視角?」

    裴曦想起之前那個糟糕的夢, 它加速了裴曦和紀暄的分手，「第一視角，我沒有看清兇手的模樣，只看到他穿著白大褂，似乎將我分屍了。」

    「你……」過去這麼久, 紀暄還是不願意說那些對裴曦不好的話, 他略微停頓後道:「之後的事情你夢到了多少?」

    看到紀暄沒有質疑自己的謊話, 裴曦鬆了口氣, 老實回答道:「我夢到你用了兩年時間出國讀博, 然後回來調查殺害我的兇手。」

    紀暄聽著裴曦口中的話, 眉頭微皺，他繼續問道:「你似乎知道三年後發生的那兩個案子?也是夢到的?你對那兩個案子又知道多少?」

    裴曦和紀暄溝通，能儘量坦白還是要坦白的，「我夢到了案發經過，知道王明朗最後也是被分屍而亡的，但我沒想到這個案件竟然提前發生了。」

    這兩天紀暄也調查了這個案子，原本李羽凡過了法定年齡，要進行刑事拘留，沒想到如今他未滿十二，根本不用受任何懲罰。

    案情的提前讓剛剛重生的紀暄有些措手不及，他害怕那些分屍案幕後的兇手便是當初傷害裴曦的兇手。

    只是不知道這次兇手有沒有參與，畢竟王明朗並沒有被分屍，他修改年齡的事情還被爆了出來，如今李羽凡不用受任何刑事處分。

    紀暄想到王明朗幾年前涉事修改年齡的事情像是忽然被爆出來的一樣，這比記憶里提前不久，他試探的問裴曦:「王明朗改年齡的事情是你爆料到網上的?」

    裴曦沒有否認，點點頭道:「是，我想做點什麼，覺得李羽凡年紀還小，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而葬送自己的未來。」

    紀暄聽到這裡並沒有說什麼，眼下他最擔心的還是另一個問題，「有沒有可能兇手也和我們一樣重生了?」

    「不知道。」裴曦心想千萬別這麼倒霉，她本就不知道兇手是誰，要是都重生了，她還找什麼兇手，自己回家坐吃等死算了。

    裴曦想了想，還是將一個重要的發現告訴了紀暄，「王明朗案和制裁記者案似乎有些共同點，那個幕後之人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懲治他眼中的壞人。」

    裴曦起身倒了杯水遞到紀暄面前，面色嚴肅的問道:「這樣的人，會和對我動手的人會是一個人嗎?」

    紀暄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兇手都有收集手指的習慣，雖然不是同一隻手指，但對方似乎像是在集郵一樣。

    裴曦被分屍後丟失了右手無名指，王明朗被分屍後丟失了右手小指，三個記者分別丟失了右手中指，食指和大拇指。

    紀暄聽到裴曦的分析，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他問裴曦:「你有研三一年到我們結婚前的那段記憶嗎?或者你有夢到什麼不對的情況嗎?」

    「沒有。」裴曦自然不清楚，她如實搖搖頭道。

    這就有些棘手了，即便紀暄和裴曦日日在一起，但他也不能保證完完全全了解裴曦每一個遇到的人，「那就是說那個人有可能是你在這一年內遇到的陌生人。」

    不過兇手如今的動機落在了兩種可能，第一種，兇手認識裴曦，是她身邊的人，目的則是愛而不得。

    第二種可能，兇手殺裴曦為了滅口，婚禮當日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混淆視聽，而且兇手極有可能當時參加了他們的婚禮。

    紀暄仔細回憶著他們婚禮前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或者裴曦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然而那段時間他們為了準備婚禮，碰面的次數其實還不如往常多。

    說到這些難免讓紀暄又回憶起兩人婚禮當日的情景，他眼眶微微泛紅，對著裴曦道歉道:「曦曦，對不起，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

    裴曦知道之前很長時間紀暄都將這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一開始裴曦也以為是紀暄導致自己的意外。

    但如今看來，也不能全怪紀暄，她安慰紀暄道:「不要這麼說，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

    說是這麼說，可紀暄如何能不自責，兇手選擇的動手時間太過巧合，以至於紀暄久久不能原諒自己。

    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只能看著裴曦受苦，恨自己遲遲找不到兇手，可以再次見到裴曦 ，他已經很滿足了。

    雖然兩人如今的感情大不如前，可紀暄還是高興的，能看著活著的裴曦，他心裡便已經很欣慰了 ，至於兩人以後的事情，慢慢來也來得及。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想辦法找到那個想要對裴曦動手的人，弄清楚了他的身份，兩人才有繼續的可能。

    紀暄這段時間抽空整理出了兩人結婚當日的賓客，他將名單遞給裴曦，「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你不認識的陌生人。」

    裴曦看著被紀暄圈圈點點標註的名單，上面有些親戚他們是結婚當日才有印象的，還有一些就是兩人的同學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