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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34:41 作者: 桀驁少年
    但顯然,紀暄的夢,碎了,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尊重裴曦,選擇和平的分手,可他如今理智不了,他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樣,再也出不去了。

    可惜,紀暄還沒難過一會兒,便收到了師父孫為民讓他趕緊回去的消息,似乎上次的案子有了新線索,不想被師父察覺不對的紀暄立刻洗了把臉之後回了局裡。

    大概是紀暄這一覺睡的不錯,他精神比前兩天好了許多,不過局裡大家經常加班,尤其是小年輕們熬夜已經是一種習慣,也沒幾個人發現紀暄的異常。

    紀暄的師父孫為民是警局裡刑偵大隊的一把手,能力出眾,是出了名的神探,在破案中心思細膩,總能發現被人忽略的細節。

    只可惜他因為忙於工作,疏於關心妻女,如今已經和妻子離婚多年,妻子帶走了女兒,這麼多年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孫為民平時一心只有案子,這次卻破天荒的問起了紀暄,「聽決明說你這兩天狀態不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紀暄不想讓師父為自己的私事操心,便笑著搖頭道:「沒事,師父,不用擔心。」

    既然紀暄沒說,孫為民也沒有在意,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紀暄說過要結婚,便問:「你之前說是不是最近要結婚?還是訂婚來著?什麼時候,師父到時候把份子錢給你。」

    警局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紀暄有個門當戶對,長相漂亮的女朋友,裴曦之前來過幾次局裡,有不少人見過她。

    裴曦單方面宣布分手的事紀暄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別人解釋,或者說他自己都不願意接受的事情,又如何告訴其他人。

    最終紀暄只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句:「不用了,師父,我暫時不會結婚。」

    第16章 香霧空濛月轉廊(6)

    父母

    聽到紀暄否認要結婚的事情,孫為民不由想到自己的妻女,他嘆了口氣,向來不談私生活的他第一次和紀暄聊起了自己的過去。

    孫為民嘴角微抿,有些無奈道:「做我們這一行,很難兼顧工作和生活,你師母當初和我離婚,就是因為我太忙不顧家,日後等你結婚時一定要做好取捨。」

    大概是覺得不該和紀暄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孫為民又立刻轉移話題道:「上次那個案子,你們去錄口供,那些鄰居有親眼看到死者毆打嫌疑人嗎?」

    紀暄仔細回憶了一下,幾乎所有的鄰居都再說死者經常家暴嫌疑人,可他們只是聽到打砸哭喊的聲音。

    也有人試圖想上門阻止死者家暴,不過對方不開門,他們也沒辦法,因此並沒有親眼看到嫌疑人被打的場景。

    本來這個案件應該是個普通誤傷案件,可孫為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死者在外面的聲譽很好,既然他是個看重聲譽的人,就不會把事做的那麼難看。

    或者說他哪怕會親自動手,也不會鬧出太大動靜引起周圍鄰居注意,最讓人奇怪的便是沒有人親眼看到兇手行兇。

    不過也有可能死者只是在外裝模作樣,好面子不好動手,這案子若是拿正當防衛或者誤殺來判,嫌疑人很有可能無罪釋放。

    破了這麼多年案子,孫為民已經下意識會對嫌疑人產生懷疑,他也幾乎不會信或者全信對方的話,只看證據辦事。

    孫為民只覺得證據得到的太輕鬆巧合,他對紀暄道:「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你再去查查死者和嫌疑人兩人的關係網。」

    家暴這事對於他們警察是很常見的事情,而且他們之前也遇到過男方失手將女方打死的案件,只是男方最終不過判了六年。

    因為女性瘦弱,力量不及男性,因此很多案例都是男性毆打女性,他們身為警察,自然不會容忍這種犯罪行為。

    然而讓他們也有些無奈的是很多女性會為了孩子,因為沒有經濟來源,而原諒男方,繼續這段暗無天日的婚姻。

    之前孫為民遇到家暴致人死亡的基本上都是丈夫將妻子打死,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因為牽扯到了婚姻關係,所以最後判決都不算重。

    但妻子被家暴,最終丈夫死亡的,基本上都是女性蓄謀殺害丈夫,雖然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是不對的行為。

    然而有些人惡起來,是無法想像的,妻子因為受不了而殺了丈夫也只能說情有可原,可惜,法不容情。

    之前孫為民遇到一個案子,妻子被長期家暴,想要離婚,然而她丈夫是個無賴,聲稱妻子只要敢離婚,他就殺人妻子全家。

    大概是被折磨的實在受不了,最後妻子趁著丈夫熟睡之時,拿錘子直接結果了丈夫,更讓人無奈的是這種案子在女子監/獄不勝其數。

    孫為民如今無心婚姻,也是因為他看過太多惡人,因為工作緣故,他們接觸的大都是苦命人和極惡之人,敢動手殺人,就已經不是普通人。

    如今孫為民只想儘快破案,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多破幾個案子,讓蒙受冤屈之人得到屬於自己的公正,讓那些大凶大惡之人都受到懲罰。

    這次的案子雖然看上去很簡單,妻子被長期家暴,這次被打時不小心反抗時推了丈夫一把,導致丈夫頭撞在茶几上,最終失血過多而亡。

    可是判了不少案子,孫為民總覺得這次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案子進展太順利,順利的有些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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