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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那周六上午十點，愛麗絲的大樓下面集合。拜拜。＂書堯公事公辦，急著掛電話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人，有些不悅。

    ＂還生氣？＂

    書堯不作答。

    冬陽只好也說了聲＂拜拜＂，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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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去海邊，書堯作為一名後勤人員，準備了很多東西。什麼防曬霜，蚊蟲噴霧，止瀉藥，跌倒損傷藥之類的，塞滿了整整一個箱子。

    活動安排是第一天到了舟山，大家一起吃頓晚飯，第二天早上，看日出，上午自由活動，下午返回通市。

    周六一大早，她就已經在公司，接應大巴車，準備一些東西，一會兒還要清點人數。

    都是一群夜貓子，讓大家十點來集合，簡直要人命。一個個都是卡著點到的，來的時候，還黑著眼圈，打著哈欠。

    冬陽來的還算早，本想幫她，但是被她拒絕了。書堯是見過他的車的，大概是自尊心作祟，說出來的話，也酸溜溜的。

    ＂委屈你，跟我們擠大巴。你先來，可以挑個好位置。＂

    冬陽眉頭一皺，不跟她計較，上車隨便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還特地給她留了座。

    人陸陸續續來了。書堯還在大巴車下面等人，還差兩個人。

    血萌一上車，一看冬陽那裡有座位，就嗲聲嗲氣地問：＂阿飛哥哥，我可以坐這裡嗎？＂

    ｗｈａｔ？阿飛，哥哥？你倒是很自來熟啊！書堯在門口，聽到聲音，但卻沒有看過來，假裝沒聽到，仍然看著遠處，看看有沒有人來。

    一車的人，都看著血萌和冬陽。

    ＂可以。＂冬陽靠著窗，看著車外的書堯。

    血萌一坐下來，開始拿出各種各樣的裝備。

    終於，等到了最後的兩個人，書堯和他們，一起上了車。車上，只有冬陽前面還有一個座位。書堯憤憤地看著那對＂狗男女＂，不想過去，於是，推了推坐在第一排的金文濤。

    沒好氣地說：＂濤哥，換個座。＂

    金文濤很慫地跟她說：＂書堯……不是我不想讓……濤哥暈車……＂

    噗，命也。

    ＂那行，一會兒到了服務站，你替我點一下名。＂

    ＂沒問題。＂

    說著，書堯把花名冊給了金文濤，不情不願地坐到冬陽前面。

    車開了。

    大家都有些困，一個個在車上打起盹來。書堯也閉著眼睛，補覺。

    ＂阿飛哥哥，我有點頭暈，可以靠著你的肩膀？＂血萌話還沒說完，頭已經自動靠到冬陽的肩膀上去。

    書堯本想忽略，但是，心中有股怒氣，一直上上躥下跳的，她把帽子壓了壓，遮住臉，從包里拿出耳機，聽起歌來。

    冬陽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一勾。

    到了一個服務站，大家都下去上廁所，書堯坐在車裡，一動不動。

    沒多久，大家又陸陸續續回車。

    金文濤點過名以後，車又重新啟動。

    書堯靠著窗，睡得迷迷糊糊。

    頭什麼時候被人扳過去的，她也不知道。後來好像是靠著一個人的肩膀，睡著了，睡得很舒服。

    血萌在後面，氣呼呼地嘟著嘴。

    中途經過了一段不太好走的路，車子顛簸起來。書堯在夢中，感覺有人替她拉了拉窗簾，嘴唇好像碰到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

    她睡了很久。睡醒後，拿開帽子，迷迷糊糊地看了看窗外，居然還沒有到！再轉過頭來，哈欠打到一半，愣愣地看著旁邊的人。

    ＂口水。＂冬陽正擦著肩膀，把擦過的紙，給書堯看。

    書堯略微尷尬……

    擦完，又拿出一張來，剛伸手，想替她擦擦，結果，她頭一偏，避開了。冬陽還是強行給她擦了，動作輕輕柔柔。

    書堯盯著他，還在思考，他到底什麼時候過來的。

    約莫下午２點的時候，大家到了地方，書堯通知大家，先去房間裡休息一下，５點的時候，出來集合。於是，大家紛紛先去辦入住。

    書堯本來和阿真一間，但是阿真臨時有事不來了，書堯就變成了一個人一間。

    她把東西放下，去浴室先洗了個澡，稍作休整。

    有人敲門。

    是金文濤。

    ＂書堯，你好了嗎？我們去確認一下菜單。＂金文濤在門外喊她。

    ＂來了來了。＂書堯換上鞋子，迅速出門，和金文濤一起走。

    ----

    因為是海濱城市，晚餐是海鮮自助。書堯特地避開冬陽，不跟他坐一起。

    血萌從下了車開始，就一直粘著冬陽，就差沒有跟到房間裡去了。

    酒過三巡。

    ＂阿飛哥哥。＂血萌和冬陽一桌，但是，隔了幾個人。因為喝了點酒，臉紅彤彤的，她拿著酒杯，朝冬陽走去，突然身體一個踉蹌，倒在冬陽身上，＂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冬陽剛才只是搭了把手，本想推開她，她就像膠水一樣，貼著他。

    書堯看著那邊的動靜，把酒杯重重地在桌面上一擲，拿起面前的酒，喝。

    ＂阿飛哥哥，我好暈，你能不能送我回房間？＂

    不要臉！喝！

    ＂阿飛哥哥……＂

    這個女的，還有完沒完！

    喝！

    ＂書堯，這麼多酒……你一個人喝了？＂金文濤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他就去了趟廁所，怎麼酒杯已經空了。

    書堯的臉，已經有些紅了，頭也開始暈乎乎了。

    她完全沒有理會金文濤，打了個嗝，站起來，彎彎扭扭地，朝冬陽走去。

    她把血萌從冬陽身上推開，然後自然而然地，摟著冬陽的脖子。

    冬陽聞到她一身酒氣，就知道她喝了不少，手搭在她的腰上，將她扶好。

    血萌氣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自己賣力了半天，冬陽也就直拉著她的胳膊，完全不靠近她。這個林書堯一來，他就變得如此溫柔。

    ＂書……＂冬陽看著醉酒的書堯，皺了一下眉，剛出聲，她的手指，便貼上他的唇，冰冰涼涼的。

    ＂噓……＂

    書堯轉過頭，朝著被氣炸了的血萌。

    ＂小妹妹，成年了嗎？阿飛……哥哥……＂書堯打了個嗝，又搖搖頭。

    ＂什麼阿飛……這……＂書堯停頓了一下，轉頭指著冬陽，＂是我男人……＂

    冬陽板著的臉，鬆了松，嘴角微微揚起，連帶著眼角，都是笑意，看著懷裡這個醉酒的姑娘，居然覺得有點可愛。

    項目組的人，包括胡非，老姚，都朝這邊看。這，怎麼回事？林書堯不是周老闆的人嗎？怎麼跟這個阿飛……？

    撲朔迷離。

    等書堯酒醒，怕是要坐實盪。婦之名了。

    ＂不好意思，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房間。＂冬陽扶著她，打算離席，聲音清冷。

    書堯卻搖搖頭，＂不，我不回去。誰說我醉了。我要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

    眾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冬陽卻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