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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33:48 作者: 暮汐南
暖暖想也不想就說:「在茶几的抽屜里。」
韓清和白菲這個奇怪啊,暖暖怎麼知道楚朔家東西放在哪兒?兩個人又議論開了:「暖暖偷著來過好多次。」
「情況可疑,我看是他們倆早有jian情。」
楚朔笑笑:「暖暖,你來解釋吧。」
暖暖腦子裡千迴百轉,望遠鏡的事兒可不能暴露了,不然韓清和白菲一定會懷疑自己在家安了竊聽器。她眼睛左右瞄著,最後憋出一句話:「我和他打賭輸了,給他做了一天的鐘點工,所以他們家東西在哪兒我都知道。」
哈哈哈哈,那倆人狂笑,很有種幸災樂禍的架勢。楚朔忍俊不禁笑出了聲,倒也沒說破,一個大男人天天被女孩子偷窺,這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兒。
這下韓清和白菲可來勁兒了:「暖暖,楚楚的打火機放在哪兒了?」
「在他床頭柜上。」
韓清白菲用最快速度拿來了蠟燭和打火機,一個咔咔打著火苗做出獰笑狀,另一個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撫摸著暖暖裸露的胳膊。暖暖嚇了一跳:「幹什麼,玩兒**啊?」
她開始後悔,今天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怎麼就落在他們手上了呢?常在河邊走,還是頭一次濕了鞋。這幾個人一定是早就商量好用滴蠟油的低劣手段了,韓清和白菲真是不遺餘力啊,把小暖暖的衣服都給換了。這小吊帶和牛仔短褲擺明了是為滴蠟油準備的,天哪,倒是沒覺得有多冷,可蠟油滴上來燙去一層皮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暖暖開始尖叫:「不能這樣,我心靈脆弱,這樣會給我留下心理陰影的。」
韓清哈哈大笑:「夏暖暖,在我們心目當中,你就是那個最堅強最具備抗打擊能力的人!」
眼看著蠟燭上的火苗已經呼呼上竄,暖暖哇地一聲開始哭:「你們個小沒良心的,太缺德了。」
楚朔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暖暖,眼中滿是戲謔:「那你說,你還捉弄人不?」
暖暖咬了咬嘴唇:「那不好說。」
「嗯?!」韓清白菲瞪著眼睛舉著蠟燭威脅。
楚朔笑笑:「暖暖說她心靈脆弱,要不放過她這一次吧。」
暖暖感激涕零:「楚楚,沒想到你是最大的好人。」
楚朔彎下腰,用手掐了掐暖暖的臉蛋:「你表揚得太早了,我還沒說完,我是說,我想換一種更好玩的懲罰方式。」
韓清眯著眼睛:「暖暖啊,在悲劇發生之前還是有迴轉餘地的,要不咱們簽個不平等條約吧。你要是答應再也不搞陰謀詭計,答應承包半年的家務,我們就饒了你。」
啊?半年的家務,那可真生不如死,這條件何止割地那麼簡單。
暖暖定了定神,輸人不輸陣,而且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點上蠟燭也不過是他們在裝腔作勢,目的只是讓自己妥協罷了。於是暖暖大聲說:「韓清,你試試看,我家方寸的本事你也不是沒見識過,好吧,你那塊菜地,要不就天天被毀,要不就歸我了!」
韓清愣住,要知道,她最近一段時間裡第一重要的是減肥,第二重要的是那塊菜地,第三是正裝,第四是謹防夏暖暖使壞,第五才是其他。
菜地啊,一想到張齙牙那塊被整得很慘的地,她仿佛預見了自己的命運,她的心開始滴血。
暖暖一見韓清開始打退堂鼓,又開始對白菲展開攻勢:「菲,親愛的菲,我想明天給莊帥打個電話,你說好不好?」
白菲最忌諱的就是這事兒,她知道暖暖的電話內容一定是說穿美國姨媽的秘密。最近白菲心裡比較平衡,莊帥不斷打來電話,卑躬屈膝地討好,而她自己冷若冰霜的姿態相當之慡。到底是打擊莊帥重要,還是懲罰夏暖暖而永遠失去了折磨那小子的快感重要?白菲在短暫的十幾秒之內快速衡量了一下,夏暖暖倒底是姐妹,那個……畢竟還是室友感情重要啊。
白菲和韓清對視了一眼,長久以來的默契讓她們彼此讀懂了眼神中的含義。韓清想了想,俯下身小聲問暖暖:「要是我們倆饒了你,我的菜地不會有事,你也不會給莊帥打電話,是不是?」
暖暖使勁兒點頭。
韓清盯著暖暖的眼睛:「說話算數?」
「算數。」
「呃……」韓清站起來,訕笑著對楚朔說:「楚楚,我和白菲有事兒,就不在這兒折騰了。那個……你能理解吧?」
楚朔笑笑:「理解,你們被她威脅了。」
「咳咳,這麼說也行。」說罷韓清一揮手:「菲,快跟我撤!」
暖暖大喊:「走也得帶上我呀!」
韓清壞笑:「我是說我倆饒了你,可沒說帶你走,你可要遵守承諾。」她拍拍楚朔的肩膀:「你隨便處置,我們絕不攔著。」
暖暖絕望地大叫:「留我在這兒幹什麼啊,孤男寡女的。」
韓清怪腔怪調地說:「暖暖,bye~~」在走出門的一霎那,她突然回頭:「啊,不行!」
暖暖心裡大喜過望,她們兩個終於良心發現了。
韓清一臉嚴肅地對楚朔說:「楚楚,這話我一定要說,你把玻璃上那個杜蕾斯盒子拿下來吧,你也太不檢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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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惡人自有惡人磨
更新時間2010-2-20 17:56:38 字數: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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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韓清一甩頭離開,門砰地一聲被關上。暖暖咬牙切齒:「這些小沒良心的,以後別跟我提什麼姐妹之情。」
楚朔慢慢踱過來,笑著說:「暖暖,她們是特意留你在這兒受我的凌辱。」
暖暖抖了幾抖,凌辱,這確實是個很有威懾力的可怕字眼。人在逆境可以暫時放下姿態,於是暖暖換上了討好的笑:「那你放了我吧,咱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說是不?」
楚朔笑笑:「確實沒有,可是每天休息吃飯看球賽睡覺,沒有一樣不被監視,總得讓我找點心裡平衡吧。」
暖暖的臉笑成了個包子,露出兩顆小虎牙:「可你也沒吃什麼虧啊,展示了你結實的肌肉,還用杜蕾斯侮辱我的眼睛。」
楚朔壞笑,那笑容充滿了算計:「那好,今天就侮辱點兒別的。」
暖暖傻了:「不會吧,你不會那麼沒創意拿蠟油滴我吧?」
「當然不會,我們玩兒點兒新鮮的。」
暖暖心裡大急,救命啊,這廝這麼個笑法,絕對絕對沒好事兒。
「楚楚,我想去下WC。」
楚朔淡淡說了句:「憋著。」
暖暖怒了:「你怎麼這麼不人道,就算是罰我讓你去火車站,你多少也人性化點兒嘛。」
楚朔笑出了聲,彎下腰笑著看她,一隻手拍拍她的肩膀:「夏暖暖,黨和人民相信你,你一定憋得住。」
暖暖開始裝哭:「嗚嗚嗚,你這個混蛋。」
楚朔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臉,站起來笑著說:「你老老實實的,我們一起來創造奇蹟,你一定喜歡這種行為藝術。」
行為藝術?這傢伙的整蠱都能用「藝術」這兩個字來形容了?暖暖腹誹著,接下來,她遭遇了這輩子都沒經歷過的恐怖事件。
她被捆得很結實,連兩條腿都被綁在椅子腿上。暖暖心裡十分憤怒,能這麼捆著自己的,除了眼前這個傢伙不會有別人。她試圖挪動兩隻腳,因為那是唯一能動的肢體,她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腳掌上,可是這個受力點根本不足以支撐起身體,剛剛連人帶椅子離地一厘米,馬上又跌了回去。
楚朔瞥了她一眼:「別妄想了。」
暖暖動彈不得,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忙活。她看見楚朔把什麼東西擠在容器里,然後添水攪拌。暖暖心裡直打鼓,她的預感告訴她,楚朔的主意一定是個大大的損招。
接著,就見那廝手裡舉著個小板刷,露出欠扁笑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這是什麼?」暖暖大叫。
「看,這是白色的,暖暖喜歡嗎?」
暖暖心底湧上悲壯,反正也栽了,栽也要栽得有氣勢!於是她大喊:「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小爺今天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要讓我從這裡出去,小爺我又是一條好漢!」
楚朔哈哈笑出聲來:「不如你睡一覺,這個過程會很漫長。」
暖暖的聲音依然震耳欲聾:「你儘量快點兒,我還憋著呢。」
「唰」,楚朔一刷子刷在腿上,感覺冰冰涼的,暖暖咬著牙不吭聲,地下黨在敵人的酷刑面前哼都不哼一聲,這點傷害算得了什麼,就是,有點兒痒痒。
楚朔邊刷邊壞笑:「暖暖啊,你的腿長得挺好看的。」
暖暖恨不得一腳把他踹翻,她心裡怕得要命,還是逞著強說:「那當然,又白又長又有彈性。」
說完這句話,她馬上就後悔了,楚朔那傢伙居然伸出手,在她腿上捏了一下。這個流氓,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暖暖大喊:「混蛋,你幹什麼?!」
楚朔抬起頭,笑著說:「證實一下是不是真有彈性,還行,這次沒說謊。」
這樣的人為什麼叫香帥?為什麼Ocean會有這種陰暗面?蒼天無眼啊!見楚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暖暖開始哭,長這麼大沒受過這種羞辱,那句話說得真是對,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暖暖全身都遭受了小板刷的摧殘,沒一會兒,胳膊和腿上都被刷上了白色,她扁著嘴問:「這是幹什麼?」
楚朔笑道:「別問,你只需要等著酷刑早點兒結束。」
他站起來,拿了一條毛巾,給暖暖仔細擦了擦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貓臉。暖暖吸了吸鼻子說:「你還知道幫我擦臉,看來良心還沒完全泯滅。」
楚朔搖搖頭:「錯了,夏暖暖,是我該畫臉了。」
暖暖直接做吐血狀然後裝暈倒,楚朔換了毛筆,邊畫邊用溫柔到極致的欠扁語氣說:「暖暖,我可要好好對待你的臉,一定畫得細緻點兒。」
暖暖翻了他一眼保持沉默,心裡暗想,你就壞吧,你等我恢復了自由,一定讓你經受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算計!
她的沉默看在楚朔眼裡就變成了妥協,楚朔滿意極了,畫完最後一筆拿了面鏡子遞到暖暖面前:「瞧,這張大白臉塗得多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