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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33:34 作者: 糖檸
    傅子弦和夏婉婉對視一眼,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帶他去會客室。」

    「是。」

    傅子弦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問:「你覺得會是誰?」

    「只要別是夏友同就行了。」

    傅子弦走出門,認真看著她,道:「我覺得就是他。」

    夏婉婉不屑的冷哼一聲:「他肯定是來要錢的。」

    事實證明,夏婉婉說的話果然不錯。

    夏友同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渾濁的雙眼中滿是對金錢的貪慾。

    他一看見夏婉婉就衝上前,討好道:「乖女兒這麼久沒見越來越漂亮了啊。」

    袁華梅在一邊附和道:「是啊,婉婉小時候就是個漂亮孩子。」

    夏婉婉看見他那副嘴臉就想到自己剛和傅徽然離婚時他冷漠的眼神。

    她淡淡回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夏友同笑得滿臉褶子,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找你借點錢。」

    「多少?」

    正文 第74章 把娘家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五百萬。」

    夏婉婉掏支票的動作停了下來,道:「我不會給你那麼多錢的。」

    夏友同立馬裝可憐:「婉婉,你知道爸爸這段時間過的有多苦嗎?」

    傅子弦微揚下巴,不屑的看著他:「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解決公司的大小事有多辛苦?」

    夏友同掏出手帕,抹掉眼淚,繼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賣慘:「你弟弟現在生病了,很嚴重的病,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啊!」

    夏婉婉問了一句:「什麼病?」

    「尿毒症,」夏友同帶著哭腔說道,「醫生說再不換腎就來不及了,婉婉,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

    夏婉婉對那個勢利眼的弟弟也沒什麼好感,但是也不可能棄之不顧,她說道:「你把他帶來見我,我送他去醫院。」

    「好好好!醫生說你們有一半的血緣關係,你的腎他也可以用。」

    傅子弦將夏婉婉拉到身後,坐在夏友同身邊,一字一句的問:「你再說一遍。」

    夏友同心裡還想著小兒子的病終於有救了,興奮的說:「婉婉的腎可以移植給郎朗。」

    夏婉婉拉住欲發火的傅子弦,問:「你們是他的親生父母,為什麼不提供腎源,這樣排斥的機率都會小一些。」

    袁華梅一臉為難的說:「你爸的腎源不匹配,至於我……婉婉你也知道我和你爸年齡都不小了,少了個腎肯定對身體有影響……」

    夏友同立馬接到:「你就不一樣了,你年輕力壯的,少個腎沒什麼。」

    傅子弦俯視著二人,雙眉緊蹙,眼底似有黑霧翻滾。

    夏婉婉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怒氣,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滾,不然我報警了。」傅子弦淡淡開口。

    袁華梅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她蹭的一下站起,想罵傅子弦又沒那個膽子,只能指著夏婉婉鼻子罵:「你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嫁人了就把娘家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夏婉婉冷冷的瞪著她,語氣好像冰層下的泉水:「我就算把錢扔在馬路上讓人撿也不會給你一分一厘。」

    袁華梅立馬撲進夏友同懷裡,哭道:「你看看她說的是什麼話!我的郎朗要怎麼辦啊!」

    夏友同也不討好夏婉婉了,他又恢復成之前冷若冰霜的樣子,說道:「早知道你是這種玩意兒,當初就該把你溺死在河裡。」

    夏婉婉眼眸微眯,冷冷注視著夏友同。

    袁華梅繼續罵道:「你這種賤人怎麼會是友同的女兒!是不是你媽和別的男人亂搞生下了你!」

    夏婉婉聽後,輕笑一聲,紅唇輕啟:「還真讓你猜對了。」

    夏友同愣了一下,隨即臉紅脖子粗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夏婉婉靠在傅子弦胸口一臉的悠然自得:「您好像還不知道我不是親生的吧?」

    「你放屁!」夏友同呼吸急促,胸口不斷起伏,他一把推開袁華梅,站起來怒視夏婉婉,「知不知道你說這種話會被雷劈的!」

    夏婉婉微抬眼眸看了眼窗外,道:「你看外面像是要打雷的樣子嗎?你被帶了26年的綠帽,不要用天打雷劈這種話自欺欺人了。」

    傅子弦淡淡道:「我可以出錢讓你們去做親子鑑定。」

    夏友同有些頭暈,剛才起的太急了,但是夏婉婉的話倒是挖出了許多他已經遺忘的記憶。

    趙玲當初懷孕時經常會心驚膽戰的問他能不能照顧好孩子,孩子出生後趙玲又不肯他多碰一下,仿佛他是一個噁心的戀童癖。

    趙玲臨死前還緊緊抓著他的手說『無論怎樣要讓婉婉活著』。

    現在想起來,那些種種都是預兆!

    夏友同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傅子弦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立馬打電話叫救護車。

    夏婉婉走上前,問:「你有藥嗎!」

    夏友同艱難的搖頭,袁華梅像個潑婦似的扯著夏婉婉的頭髮嘶吼:「你個小賤人害死了你爸爸!」

    夏婉婉用尖細的鞋跟狠狠跺了她一腳,袁華梅吃痛,鮮血很快從指fèng間流出,夏婉婉拽住她的頭髮扇了一巴掌,拎著她的腦袋問:「我爸平時有吃藥嗎?」

    袁華梅只感覺頭皮疼痛異常,嗓子有股腥甜的味道。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醫護人員用擔架把夏友同抬出別墅,傅子弦拽著袁華梅逼她一起走。

    夏友同很快被送進了急救室,在這個空隙傅子弦打了個電話給警察,袁華梅見狀想跑被傅子弦一把拽住。

    袁華梅瘋狂的大喊大叫,傅子弦一個手刀把她敲暈。

    急救室的燈一直亮著,直到警察來了袁華梅還沒醒,傅子弦和夏婉婉粗略把事情說了一遍警察就把人帶走了,留下一個看起來剛畢業的小警察盯著夏友同。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醫生走了出來:「病人搶救無效,儘快辦理後事吧。」

    夏婉婉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子弦摟住她,問那個警察:「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小警察撓撓腦袋,說:「我問問隊長。」

    「是我害了他。」夏婉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心。

    「不,這是他的報應。」傅子弦安慰道,「就像莫曉韻一樣,這些都是他們的報應。」

    夏婉婉臉色沉重:「他養了我26年,雖然對我一點也不好,但是……」

    傅子弦眸底暗流涌動,嘴上依舊安慰道:「不要想那麼多,好好安葬他,算是盡最後一點義烏了。」

    夏婉婉微微點頭,問那個小警察:「袁華梅有說她兒子在哪嗎?」

    小警察掛了電話,說:「夏郎朗在他們租的房子裡,夏友同的屍體你們可以自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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