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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33:34 作者: 糖檸
    傅子弦選的場地是當年她們父母結婚的地方----城郊邊的老教堂。

    禮堂內坐滿了賓客,白悠翎趁機看了一眼發現全是本市說得上名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有不少人是她之前採訪過的名流,很快有人上來和她打招呼了。

    白悠翎敷衍了幾句就跑到夏婉婉身邊和她一起迎接賓客。

    方輕帆將車子停在教堂外,把一臉不情願的江遠拽下來,道:「你的小學妹結婚了,總得來看一眼吧。」

    江遠興致缺缺的瞥了一眼,說:「看完了,我回去了。」

    方輕帆拉住她的手臂:「別這么小家子氣,哥們我都放下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二人拉拉扯扯的在高高的台階上行走,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有個和方輕帆關係不錯的朋友經過二人時說了一句:「老方,小男朋友挺俊啊。」

    二人瞬間分開,江遠怒視方輕帆:「以後不要大庭廣眾和我拉拉扯扯。」

    方輕帆擺出副無所謂的表情:「誰讓你傲嬌。」

    這麼一鬧,氣氛輕鬆了不少,二人也往教堂里走。

    方輕帆剛才還說『已經放下』,卻在看見夏婉婉的一瞬間,怦然心動。

    江遠站在原地,有些心酸的看著夏婉婉,直到方輕帆在身後推了他一把,他才回神。

    他走上前,將禮物遞給夏婉婉:「小師妹,一點薄禮。」

    夏婉婉接過禮物,笑得溫和:「謝謝師兄。」

    方輕帆在旁邊特別大聲了咳了兩下。

    江遠翻了個白眼,道:「那是我和傅子弦一起送的。」

    夏婉婉微微睜大眼睛,問:「可以先告訴我裡面裝著什麼嗎?」

    江遠湊近她,小聲道:「兩枚胸針,一枚藍的一枚粉的,拍賣行規定一人只能買一個,我們就一人買了一個送給你。」

    夏婉婉感動的看著江遠,衷心的說:「謝謝!」

    傅子弦一開始還保持著大度的微笑,但是江遠遲遲不離開,他直接走過去,把夏婉婉拉到身後,說:「學長還是快入座吧,婚禮就要開始了。」

    江遠撇嘴,一臉不慡的走了。

    夏婉婉噗嗤一笑,嬌嗔他一眼,站回原位。

    十一點,時鐘準時響起。

    房間內的樂隊在指揮的帶領下響起悠揚的琴聲。

    傅子弦身後的兩位伴郎跟著他緩緩向禮台。

    站定之後,一個可愛的小花童拎著裝滿玫瑰花瓣和百合花瓣的花籃走在前面,夏婉婉的身後跟著兩位伴娘。

    她步伐款款,走得不急不緩,湖水般的眸子凝視著前面的愛人,唇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站定後,音樂停下,牧師緩緩開口:「夏婉婉小姐,請問您願意嫁給傅子弦先生嗎?無論他生病、殘疾、貧困或是死亡都愛他、敬他、忠誠於他?」

    夏婉婉仰著腦袋看傅子弦硬朗性感的線條,衷心說道:「我願意。」

    「傅子弦先生,請問您願意迎娶夏婉婉小姐嗎?無論她生病、殘疾、貧困或是死亡都愛她、敬她、忠誠於她?」

    傅子弦堅定有力的吐出兩個字:「我願意。」

    牧師看著二人之間的濃情蜜意,流露出一絲微笑:「請新人交換戒指。」

    傅子弦的大手托起夏婉婉白皙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將戒指套在夏婉婉的無名指上。

    夏婉婉清澈的眸子一直凝視著傅子弦,眼底是說不出的濃情蜜意,甚至連自己套錯了手指都沒發覺。

    直到看見祁白快要抽搐的眼睛和傅子弦憋笑的臉才匆匆反應過來。

    底下的賓客注意到了這一幕,卻默契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記者們也都默契的把照片刪除,只留下那些美好的瞬間。

    婚禮結束後,眾人移至樓下的庭院,那裡有精心準備的食物和飲料。

    有些敬業的媒體飯都顧不的吃,馬不停蹄的趕回公司,把照片整理排版,發到各大網絡上。

    一瞬間就占領了許多人求而不得的微博頭條,熱門是#世紀婚禮#。

    留言基本是祝福和羨慕,只有少部分眼紅者在一旁冷嘲熱諷。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沉浸在幸福中的夏婉婉完全不在意這些,而且她也沒時間看手機。

    在家躺屍的傅徽然瞪著手機里二人的結婚照,怒不可遏。

    他這幾天一直在家裡躺屍,就是為了逃避外面的諸多流言。

    但是這次他卻逃不掉了,電視上的,手機里的,甚至收音機放的都是關於傅子弦和夏婉婉的世紀婚禮。

    就算他買了水軍去傅子弦和夏婉婉微博下抹黑也沒用,因為他們很快就會被舉報刪除,在那之前還會受到大家的群嘲。

    傅徽然惡狠狠的錘了彈簧床一拳,咬牙切齒。

    要不是莫曉韻那個賤人,他又怎麼會混成這樣!

    想到這,他打了個電話給老友:「莫曉韻找到了沒?」

    對面的人不再向之前那樣輕鬆隨意的把一連串的信息告訴他,語氣隱隱透著無力感:「沒有,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可能!那個賤人不甘心就這麼死掉的。」

    「我懷疑她是被人關起來,一個能逃過我們的視線,比我們還強盛許多的勢力。」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傅徽然。

    傅徽然陰森森的笑了,聲音沙啞低沉:「我知道了,怪不得傅子弦這個窮光蛋辦得起婚禮……」

    「陳陽遠找到了沒?」

    對面沉吟片刻,答:「他已經出國了,具體去了哪還不知道。」

    「找到後立馬把他帶回來,我要親自問問他,睡別人老婆慡不慡。」

    「他應該找不到了。」

    「為什麼?」

    「他和莫曉韻一樣,被一股強大的勢力藏起來了。」

    傅徽然雙眸猩紅,好似要吃人:「肯定是傅子弦!」

    對面擔憂的提醒道:「不管是不是他,你都要提防著,他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弱……」

    傅徽然不顧一屑:「一個沒人管的孤兒能有多大本事?我就不信他還能翻天了!」

    不等對面的老友勸告,傅徽然『啪』的一下掛了電話,眼神陰鶩的盯著手機,陰測測的笑了。

    他換了身衣服,直接把車開至老宅。

    「媽,我爸呢?」傅徽然一進門就問。

    「在公司,一個小時後才能回來。」郝美說完一臉怒色,「那個夏婉婉真是夠賤,竟然和傅子弦那個窮鬼廝混在一起!」

    傅徽然眉頭微皺,就算他厭惡莫曉韻,討厭傅子弦,卻總是無法像郝美那樣惡毒的詛咒夏婉婉。

    郝美還在喋喋不休的咒罵夏婉婉,一句比一句惡毒。

    傅徽然開始煩躁,難以置信說出這種話的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反鎖房門,讓郝美一個人站在客廳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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