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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33:34 作者: 糖檸
    陳陽遠已經笑得渾身顫抖,他用力拍了拍手掌,曖昧的聲音頓時在大堂內響起。

    巨大的屏幕上,莫曉韻潮紅的臉異常清晰。

    而她剛才一直期待的閃光燈開始瘋狂的工作,『咔擦』聲不絕於耳。

    勢頭比傅子弦求婚時還要猛。

    一些年輕女性已經害羞的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

    家長捂住自己孩子的耳朵眼睛,責怪的目光直直指向陳陽遠。

    陳陽遠看著傅徽然鐵青的臉色,朗聲道:「不好意思,沒照顧到在場得孩子,我們還是看照片好了。」

    視頻戛然而止,接著出現的是莫曉韻的特寫,每個部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夏婉婉覺得辣眼睛,垂下眸子問傅子弦:「這也是你安排的?」

    「我才沒那麼變態。」傅子弦否認,「以後離陳陽遠和王琦都遠點。」

    夏婉婉瞭然,心中對王琦的那點好感隨風而散。

    她的餘光瞥到了旁邊賓客席上的江遠和方輕帆。

    二人均是張大嘴巴,瞪圓了眼睛,對視一眼後默契的捂住眼睛。

    她捂嘴偷笑,想到:不愧是髮小,真有默契。

    陳陽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傅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莫曉韻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出於人道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裡面有些照片是在五個月前拍的。」

    閃光燈安靜了一秒,接著以更瘋狂的勢頭閃爍。

    傅徽然站在台上,臉色鐵青。

    莫曉韻渾身冰冷,顫抖的身體根本停不下來,她低下頭,心臟砰砰直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傅徽然猛地轉身,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接著大步離開看台。

    在場的人驚呼一聲,看著台上的莫曉韻。

    有憐憫,有嘲諷,有幸災樂禍。

    陳陽遠也起身準備離開,被後面的記者追上。

    「這位先生,請問視頻里的男人是你嗎?」

    「不是。」

    「可以透露是誰嗎?」

    「不能。」陳陽遠笑得陰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

    說完大步離開,一個轉身便沒了影。

    記者們又把炮火對準傅子弦。

    「傅先生,看見這場鬧劇,請問您的心情怎麼樣?」

    傅子弦低沉的聲線和平時一樣波瀾不驚:「我很遺憾,也譴責婚內出軌的行為。」

    「請問你是譴責傅徽然先生還是莫曉韻小姐?」

    傅子弦的唇角泄露出幾絲笑意:「當然是莫曉韻小姐,如果沒有我堂弟我怎麼可能遇上婉婉。」

    記者正欲詢問,不知誰尖叫了一聲:「血!」

    眾人的視線轉到台上的莫曉韻,此時此刻,她正捂著肚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潔白的婚紗被染紅了一塊。

    閃光燈再次移到她身上,『咔擦』聲不絕於耳。

    夏婉婉連忙上前抱住莫曉韻,沖傅子弦喊道:「快來幫忙!」

    四個字,傅子弦、江遠、方輕帆和王琦蜂擁而上,兩個負責擋鏡頭,兩個把夏婉婉抬到傅子弦車上。

    安置好後,傅子弦一腳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剩下的三人頓時被記者圍住。

    莫曉韻腹痛得渾身發抖,躺在后座上絕望而心寒。

    夏婉婉想了一下,還是勸道:「你再忍忍,醫院馬上就到了。」

    莫曉韻顫抖著開口:「賤人!貓哭耗子假慈悲!」

    夏婉婉憐憫的神色頓時收斂,眼底冰封一片,她嘲諷道:「你真是活該。」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傅子弦把莫曉韻抱下來時坐墊上沾滿了粘膩的血。

    傅子弦『嘖』了一聲,想到:這輛車不要了。

    莫曉韻已經臉色慘白,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們在手術室前等待。

    醫生用冷靜的語氣告訴他們:「孩子沒了,子宮大出血,如果想保命必須切除子宮。」

    正文 第61章 你怎麼有他家鑰匙?

    傅子弦淡淡回道:「切。」

    「你是病人家屬嗎?」

    「她是我弟妹。」

    「她的丈夫或者雙親呢?」

    「都不在。」

    「那就你吧。」

    很快,有人把手術通知書遞過來,傅子弦瀟灑的簽下了傅徽然的名字。

    傅子弦幫她交了住院費和醫藥費後拿著胎盤走了。

    「你、你拿這個幹嘛?」夏婉婉遠遠地跟在傅子弦後面問。

    「燉湯。」

    「什麼!?」夏婉婉悚然一驚,汗毛都立了起來。

    傅子弦知道她膽小,連忙說道:「我和你開玩笑呢,拿回去驗DNA用。」

    夏婉婉鬆了口氣,依舊不敢靠近傅子弦。

    傅子弦無奈,硬是拉住夏婉婉的手走了。

    「這個要和誰測?」夏婉婉縮在一個角落,有些害怕的看著后座上的胎盤,鼻間滿是粘膩的血腥味。

    「傅徽然。」

    「你準備怎麼弄到傅徽然的基因樣本?」

    傅子弦笑笑:「直接找他要。」

    夏婉婉『哦』了一聲,縮在角落不說話了。

    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開心,起碼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如果孩子是傅徽然的,你就要當大伯了,聽上去老了很多。」

    明明是調侃的話語,夏婉婉卻覺得有些苦澀,她低垂著眸子,眼底像是被烏雲蒙住的月光。

    「這都是她的報應。」傅子弦見狀安慰道,「而且按照她的情況能保住命已經很不錯了。」

    夏婉婉有些疑惑的問:「不就是流產嗎?為什麼會大出血?」

    傅子弦沉吟道:「醫生說她已經打過四次胎,這胎又沒有好好保養,按她的情況能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夏婉婉心情複雜,千萬種心緒在胸口徘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最後她問傅子弦:「傅徽然會給你他的頭髮或者血液嗎?」

    傅子弦此時已經將車子停在傅徽然家門口,他掏出鑰匙熟門熟路的打開房門。

    「你怎麼有他家鑰匙?」

    「我偷偷配的。」

    夏婉婉無語望天,懷疑自己嫁了一個犯罪分子。

    「他好像不在家。」

    「沒事。」傅子弦回道,帶著夏婉婉一路走到傅徽然臥室。

    夏婉婉瞭然,原來是來這裡撿他的頭髮。

    「男生一般不太會掉頭髮,你還是去浴室找找吧。」

    傅子弦的目光鎖定在垃圾桶里,一個用過的套套安靜的躺在裡面。

    他掏出手帕,將它從垃圾桶里撿出來,和胎盤一起放在收納袋裡。

    夏婉婉全程冷漠臉,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嫁了一個變態。

    傅子弦將東西交給祁白之後就帶著夏婉婉回家了。

    「今天我們回別墅。」傅子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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