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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31:03 作者: 墨然回首
    關卿也簡單地掃了兩眼:「嗯,是說長白山的祖師爺當初蒙受上古神獸白澤的恩惠和傳承,在此開山立派的典故。這種故事一般用來騙騙懵懂無知的萌新,看看就算了,不要信。」

    羅影受教地連連點頭。

    走在前方的步蕨腳步頓了一頓,含著縷淡淡笑意道:「神話故事雖大多數經不起考據,也有一二值得耐人尋味。」

    關卿沒有像蕭七那樣表現得不以為然,而是在和步蕨對視一眼後移開目光淡淡說了句:「是嗎?」

    葉璟此刻表現得將媽寶男表現得淋漓盡致:「那當然,我媽說的都對!」

    甬道盡頭又是扇石門,但精緻了許多,沒關實的門裡有絮絮的說話聲,從門縫裡能看見一個被燭火拉長的身影,光一看這身影就覺得這人的坐姿當真囂張無比。

    葉璟面色十分凝重,如果此刻能顯示他的戰備等級,應該已經上升到最高那一層了。

    步蕨拍拍他的肩:「放輕鬆點,那裡面是你爸。」

    葉璟語氣沉重:「正是我爸,我才輕鬆不了。」

    「說什麼呢,你這傻逼孩子,」男人飛揚跋扈的聲音從里傳來,「翅膀硬了,皮也癢了是吧。」

    葉璟一臉心如死灰,假裝同情看過來的關卿和蕭七不存在,沉痛地推門而入:「爸……」

    石門裡是個意外寬敞的石室,幾十根高低不一的蠟燭立在環牆的獸角座上,明亮得近乎炫目。這種過度的亮光沒有讓人覺得溫暖,只覺得和外面覆蓋在茫茫雪原一樣亮得沒有任何溫度。

    靠近門的石墩上坐著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沾滿泥水的作戰靴一腳的蹬取暖的爐子上烘火,皺巴巴的風衣裹成一團扔一邊。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古銅色的飽滿肌肉,雙手抱著個和他本人氣場極端違和的暖寶寶,銜著的嘴裡含糊道:「來,親愛的,已經熱乎了,快拿去暖手。凍壞了身子,影響你生二胎怎麼辦?」

    關卿嘴角抽搐得厲害,葉璟一副堪破紅塵心已老的滄桑。

    只有步蕨表現得最為淡定,走過去接過暖手寶,還在男人嘴角表揚般地啄了一口:「謝啦,不過,」他嘆了一口氣,「我說了很多遍了,我真的生不了二胎。你要是想要的話,可以自己生著看看,嗯?」

    他一個嗯字,讓男人嘚瑟的嘴臉立馬垮了下去,他還想再說什麼,可是步蕨淡淡看了他一眼,他馬上眼觀鼻鼻觀心地端正坐好:「哦好的,親愛的,聽你的。」

    步蕨擺平了他,笑吟吟地和他們介紹這一位:「這是葉汲,葉璟的爸爸,我愛人。他平時喜歡開玩笑,要是過火了,希望不要介意。」

    葉汲不滿地嘖了一聲,但是礙於步蕨的威懾力,還是給面子地朝著關卿他們露出個「和善」的笑容:「小朋友們,你們好哇。」

    小,小朋友?

    關卿和蕭七沉默了片刻,出於禮貌,和這個樣貌英俊但脾氣古怪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他們雙方互相介紹完畢,一直在旁插不上話的中年人總算有機會開口了,他挺著圓鼓鼓的肚子,邁著小碎步一路奔過去,熱淚盈眶地握住關卿的手:「關觀主,我可總算盼到您來了!!!」

    關卿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這位大概就是長白山的掌門----白柿子。

    蕭七擰著眉強行將關卿的手從白柿子的包子手裡抽了出來,毫不客氣道:「我說白胖子,你這沒事往人身上撲的狗脾氣怎麼還沒變?長白山怎麼被你糟蹋成了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這章還是沒寫到核心秘密,哎!反正就這幾章的事了!步蕨他們出場與關卿有一點點關係,至於是什麼關係,大家可以猜猜~在外跑了一天的我,寫完更新已經如一條死狗了QAQ需要一個麼麼啾安慰

    第70章 虛實 [VIP]

    白柿子掌門腆著肚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關卿倒盡了苦水:「原先我家小十五溺死在天池中時我們都只以為是個意外, 後來我門下弟子一個接一個不明原因的慘死,」他的綠豆眼哭得和核桃似的, 只剩下兩條淚汪汪的細縫,「關觀主, 我是看著那些孩子長大的,卻救也不能救他們, 簡直是拿刀子在割我心上的肉啊!後來被逼得沒法, 我只能帶著剩下幾個徒弟躲到祖宗留下的這個密室里苟延殘喘。關觀主, 你可一定要殺了那個蛇怪,救救他們, 我一個糟老頭子死了就死了嘛。」

    蕭七安慰他:「白胖子你不要這麼消極嘛,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看你超重了這麼多年, 也沒得個三高什麼的, 說明老天懶得收你……」

    白胖子狠狠瞪起自己的綠豆眼:「胖怎麼啦!我們胖子心地可好啦!總比納音那個老變態根正苗紅, 三觀正常!」

    關卿:「……」

    蕭七居然認同地說:「你說得對, 納音那個老東西扒開皮囊, 裡面就是副黑心黑肝, 忒不是東西了。哦我記得,上次他是不是還給你特意寄了一箱減肥茶, 看起來效果不太好。」

    白掌門不知道是被納音還是蕭七, 氣得鼓成了個球。

    「……」關卿,「呵呵。」

    蕭七不滿道:「關小卿你呵我幹嘛, 你是運氣好沒和納音打過交道,你隨便問道門中一個人, 哪一個不是被納音摧殘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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