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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女人沒有季予南那麼高的警覺性,又加上太累,睡得很熟,掀開被子她也沒醒,只是覺得冷,縮了縮腳。

    寬鬆的藍白條紋病號服遮住了她勻稱纖細的小腿,男人彎腰,將褲腿一點一點挽起,露出包著厚厚紗布的小腿。

    看紗布寬度,傷口應該挺長。

    他沒動,就這樣看著。

    直到感覺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才抬頭順著那道目光看過去----

    時笙醒了。

    正睜著一雙黑沉晶亮的眼睛看著他。

    大概是還沒睡醒,眼裡覆著一層茫然,不像之前那般全身是刺,劍拔弩張的樣子。

    他很久沒見過她這副乖巧的樣子了。

    心裡一動,朝她的臉靠了靠,吻上了她的唇。

    時笙的唇瓣柔軟,帶著溫溫的熱度,貼上後便捨不得放開了。

    這些天,他不覺得自己有多想她,偶爾想起,也基本只是想起,不帶什麼感情的情緒。

    但現在真真實實的吻上她的唇,季予南才發現,他對她的想念已經是深入骨髓了,和吃飯呼吸一樣,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才不會因為排斥讓人時刻都能察覺。

    時笙沒動。

    季予南不知道她是沒睡醒沒反應過來,還是因為他突然的親吻傻了,又或者,她默許。

    無論是哪種,他都不打算現在就停下。

    於是,他撬開她的唇齒,舌尖強勢的滑了進去。怕時笙反抗,還將她的手扣住按在了頭頂。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

    季予南進來時沒有關門,所以,他雖然不大想理會,但還是鬆開了時笙。

    皺眉,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瓣,才回頭朝門口看去。

    一名年輕女護士端著治療盤站在門口,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在見季予南轉過頭後,立刻染上了一層紅暈,結結巴巴的道:「對……對不起,這位小姐該換藥了。」

    「恩。」

    季予南應了一聲,往旁邊讓了一步,騰出位置讓護士給時笙換藥。

    拆了紗布,那條縫著針的猙獰傷口完完全全暴露在季予南面前,男人的臉色立刻就不太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怎麼縫的這麼丑?是美容科的醫生縫的嗎?」

    時笙:「……」

    難得直男還知道美容科,她還以為他會覺得這麼丁點大的傷口縫針是小題大做呢。

    畢竟,上次他背上那條傷,比這嚴重多了。

    護士將拆下的紗布放在治療盤裡,看了眼那道縫合的傷口,和女人白皙到沒有瑕疵的肌膚相比,確實有些醜陋。

    這麼長的傷,就算不縫針,僅用雙面膠粘起來也會有痕跡。

    「先生,縫針的是我們醫院美容科最好的醫生。」

    莫三少的朋友,院長親自接待,他們哪敢怠慢。

    第三百八十五章婚禮定在三天後

    作者:陽光浬|發布時間:2018-01-25 11:31|字數:3604

    在醫院包紮好傷口,季予南並沒有在醫院停留多久,而是抱著時笙下了樓,坐進車裡。

    「去哪?」時笙語氣還是不大好,但已經不像最初那般抗拒了。

    「回美國。」

    他這次來的匆忙,身邊就帶了凱文一個人,不能久待。

    ……

    十二個小時後,飛機在紐約的甘迺迪國際機場降落,時笙又一次被帶回了長島別墅。

    熟悉的氣息和氛圍在開門的那一剎那,朝著她直撲而來。

    她換了鞋子,也不跟季予南說話,直接上樓了。

    連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雖然睡飽了,但還是有些腰酸背疼,累的很。

    季予南緊隨其後,在時笙打開客房的門時一把拽了她的手,將她帶進主臥。

    主臥的裝飾沒變,依舊是以深色調為主,屬於男人獨有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

    頭頂燈光熾亮。

    季予南扣著她的手腕往裡走,從時笙的角度看去,他的唇瓣一直緊緊抿著,不言不語滿身戾氣的模樣怪滲人的。他拽著時笙一直走到沙發前才鬆開,低頭,從錢包里抽出一張支票遞給她,「自己都窮困潦倒了,居然還有功夫去管沈南喬的閒事。」

    時笙的視線往支票上瞟了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莫北丞剛勁鋒銳的簽名,之後才是那串數字。

    不多不少,正好是她借給南喬的數。

    「這段時間你卡里的錢沒動過,這麼短的時間能弄到十萬塊,還是沒有半點人脈的臨江,時笙,你本事不小啊,。」

    他說這話,也不知道是真心誇讚還是只是心裡憋悶在諷刺她,時笙也懶得屈歸根究底,誇讚也好諷刺也好,她無所謂。

    模糊的『唔』了一聲,然後就要坐下去,剛蹲了一半的身子,被季予南拽著手臂有硬生生的拉了起來,這次他沒控制力道,時笙直接就被拽的撲到了他懷裡,鼻尖撞在他的胸膛上,有點發酸。

    「我在問你話。」

    時笙被他逼問的有點煩,鼓著腮幫子瞪他,尤其是手腕那一處被他鉗住的位置疼得厲害,這讓她臉色更加不好,「找了個老男人,哄得他心情好,大手一會就給我了。」

    這本來是句賭氣的話,但季予南在聽到那個『哄』字時,頓時就像被點燃的炮仗。

    爆了。

    他目呲欲裂的瞪著她,手上力道加重,看模樣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為了十萬塊,你去哄男人,還是個老男人?時笙,你媽的到底是有多廉價?」

    時笙被他氣的胸口都疼了,用另一隻得空的手扒拉著他緊緊鉗著自己的大掌,試了幾次,手腕都磨紅了也掙脫不開。

    「是啊,我就是廉價,哄老男人他至少還溫溫柔柔的對我,怕我疼怕我委屈,出入名車接送,送出手的都是香奈兒迪奧范哲思,哪像你,動不動就動粗,我的手都要被你廢了。」

    越說越委屈,眼眶都紅了。

    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生氣!

    季予南怒極反笑,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卻沒有完全放開,「合著,在跟我抱怨我沒送過你香奈兒迪奧范哲思是吧?」

    他挑剔的目光在時笙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半晌,哼了一聲,轉開視線。

    像只傲嬌的孔雀,你在他面前跳個舞還能開屏的那一種。

    「也難怪是送香奈兒迪奧范哲思,一個老男人的欣賞水平,也就這樣了,只送得出這種土豪黃金款,俗不可耐,估計人也長得醜,半路暴發戶出家,土肥圓的標配。」

    這樣也能解釋,時笙為什麼還穿著件連牌子都沒有的破爛衣服。

    時笙:「……」

    她就隨口胡謅了幾句,這人還真是說的停不下來了。

    「我要去洗澡,你鬆手。」

    從墜河到現在她沒洗過澡,身上的味大的,她自己都嫌棄了。也難為季予南對著她還能一臉若無其事,握得下去手。

    季予南似乎這才注意到這件事,皺眉,慢騰騰的收回手,又狀似無意的彎腰扯了張抽紙,擦了擦手指,又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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