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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我吃飽了。」時笙的態度很不耐煩。
「這餐盤裡的東西也就少了一個燒麥和一個水晶蝦餃,你碗裡還剩了半個,你說你吃飽了?」
時笙不說話,一是覺得和季予南無話可說,二是說了也白說,還不如省些力氣想想怎麼辦。
如今季予南不准她出門,自己即便握著證據也沒辦法遞交到法院。
難不成,她一輩子要被困死在這裡?
時笙面無表情的看著空氣中虛無的某個點。
季予南見她這幅神情,眼睛一點點的眯起,漠然的問:「不吃是吧?」
不等時笙回答,他鬆開她的手,轉而去端桌上剩了半杯的牛奶。仰頭喝了一大口含在嘴裡。
一隻手攬過時笙的腰,另一隻手在她逃離之前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下巴,俯身,貼住她的唇瓣一口不剩地度了過去。
時笙被他鉗制著身體沒辦法掙脫,脖子也微微仰著,只能被迫吞咽。
克洛伊早在季予南吻上時笙的唇時就識趣的退到了廚房。
「……」
季予南只是想讓時笙吃早餐才採用了這個方法,但一觸到她甜美的唇整個人就失控了一般,在餵完牛奶後忍不住更深入的吻了下去。
男人的舌長驅直入,強勢的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角落。
一對心思截然不同的男女,沐浴著從窗外投進來的陽光親吻,女人臉上甚至還帶著濃濃的抗拒和厭煩,但畫面卻出乎意料的融洽。
兩人似乎吻了很長時間,但其實也就十幾秒,季予南鬆開她,「如果你想……」
『啪』的一聲。
時笙抬手給了季予南一個耳光,也徹底打斷了他未完的話。
這一巴掌的力道對男人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但打在臉上還是有區別的。
季予南眉頭跳了跳,唇角冷漠的勾起來,也不怒,只是很平淡的問道:「打上癮了?」時笙彎著眉眼笑了一下,卻是涼薄的很,頭仰著往季予南的面前湊了去,「如果不高興了,那你打回來呀。」
她沒有在開玩笑,也沒有試探的意思。
是真的讓他打回來。
心裡想著----打吧。
如果這個男人對她很壞,也許她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可以毫無愧疚的將證據交到法院,儘自己微薄的力量替自己蒙冤受屈的父母討回公道,從此和季家兩不相欠。
男人吸了下被打那一側的腮幫,眯起的眼睛裡蘊藏著濃烈的危險,漫不經心的說了句:「被女人打了臉不一定只有打回去這一種懲罰方式。」時笙幾乎是本能的睜大眼睛要往後退。
她是在自己腳上有動作之後,才反應過來季予南這話里的具體含義。
對他的戒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的反應。
但男人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她腦後阻止了她逃避的動作,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膝蓋彎將她打橫抱起,邁開步子往二樓的方向走。
「季予南,你放開。」時笙在身體騰空而起的瞬間尖叫著掙扎。
即便是像季予南這種常年鍛鍊又練過的男人,要在護著不讓對方摔下去的情況打橫抱起一個完全不配合的成年女人還是很費勁的。
尤其是時笙不管不顧甚至不怕跌下去的推攘和踢腿,他險些沒抱住她。
心裡的火氣已經達到了頂峰,眉心跳動,疾言厲色極道:「時笙,你他媽再亂動信不信我將你扔下去。」他確實幾度動了想將她直接摔下去的念頭。
摔疼了自然就不鬧了。
但是最終也沒這麼做。
季予南將鬧騰個不停的時笙扔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警告她,「是不是不喜歡床,想在沙發上做一回?」
時笙在被放下的時候就已經冷靜下來了,她搖頭,聲音低低的,「我肚子餓了。」這種情況跟季予南對著幹,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不過這個男人現在除了拿床上這點破事兒來碾壓她,其他也沒什麼值得她怕的了。
「剛才不是不吃嗎?既然不餓,那我們做點別的事等你餓了再吃,免得你又吃不下。」他的手撐在她腦袋兩邊,兩人離的很近,能清晰看到對方瞳孔中自己小小的身影,「剛才你打我的那一巴掌,總要還回來不是?免得以後真上了癮,隔三差五來這麼一下子,我還要不要見人了?」
時笙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四個手指印清晰。
季予南低頭去吻她,時笙別過頭,他的唇堪堪只落在她的臉上。
「你別碰我。」季予南維持著這個動作沒動,似乎真的聽了她的話不準備繼續。
因為不用出門,時笙早上起來就洗了個臉,連保濕水乳都還沒來得及擦就下樓吃飯了,這會兒臉上清清淡淡的,有的只是她身上最原始純粹的香味。
以季予南的視角,能看到女人鋪在深色沙發上的黑色長捲髮,如海藻一般,形成一種讓男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他低沉的笑了一聲,隨即,在時笙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重重的碾壓過她的臉頰。
卻也只在臉頰上徘徊,有幾次她因為躲避,唇瓣不小心擦過他的唇,季予南也只是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吻,沒有進一步侵犯,轉而又在她臉頰上徘徊吸吮。
男人就只親吻她那一側的臉頰,似乎樂此不疲,直到時笙那側的臉頰被他親吻得火辣辣的燙,他才鬆了力道。
撐起身子看著她,喉結滾動了幾下,又俯身,安撫的在她唇上親了兩下。
季予南站直身體,將時笙抱起來坐好,「不是餓了嗎?穿鞋子去吃飯。」剛才親吻她時,季予南一直半跪在沙發前,此刻他站著,西褲上有輕微褶皺的痕跡。
時笙的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燙,她找到不知什麼時候蹬掉了的鞋子穿好,起身時正好看到季予南那側臉頰上清晰的手指印,總算是反應過來他為什麼只占著她這一側的臉頰親吻了。
還都是右邊。
季予南見時笙不走,抬手,修長的手指將她散亂的頭髮別到耳後,「還想繼續?」
他的聲音明顯沙啞。
時笙還真怕他又一次吻下來,轉過身,面無表情的去了餐廳。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受不得別人可憐兮兮,卻能在對方凶神惡煞的時候半分不讓。原來在面對男人的劣根性時,還是會軟弱,會害怕,會被迫妥協。
時笙安靜的坐在餐桌前吃飯,這次很乖,沒有再鬧。
季予南單手插在站在褲包里,站在落地窗前沉默的抽菸,輕裊的煙霧在陽光下散開,將他欣長的背影籠罩住,模模糊糊中顯現出某種遺世獨立的滄桑。
時笙吃完飯,他的那支煙也抽完了,聽到放碗筷的動靜,側過身子朝她看過來。
「上去換衣服,帶你去看電影。」
剛抽完煙,嗓子裡都還帶著一股子煙塵的味道,有點低啞。
時笙看著他,遲疑的問道:「真的?」她倒不是欣喜若狂,只是昨晚硬是不讓她出門的男人今天居然主動說要帶她去看電影,這麼破天荒的事讓她不得不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