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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謝謝。」她解開安全帶。

    傅亦抿了下唇,神色掙扎,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繃起,半響後將儀錶盤上的文件袋扔給她,道:「如果真的想謝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幫我保護一個人,不要讓季家的人找到她。如果你嫌麻煩,就幫我把她帶回中國請個信得過的人照顧她,一輩子別來美國了,」傅亦拿出個信封,「這裡面有封信和一張支票,還有她的住址,信你到時候幫我念給她聽吧,支票是給你的,替我找個人好好照顧她。」

    沉默半晌,他搖頭:「信還是算了,燒了吧,別念給她聽了。」

    這語氣,儼然是在交代後事了。

    「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傅亦卻不打算再說,「下車。」

    ……

    時笙在診所包紮好傷口打了車回家,她身上沒錢,還是門口的保安替她墊付的。

    家裡只有傭人在,「太太,您晚上是吃中餐還是……天啊,您受傷了?」

    「沒事,」時笙不在意的拉了拉袖子,「已經包紮過了,不小心擦傷了。」

    「擦傷了怎麼流這麼多血。」

    時笙跳過這個話題,「不用準備我的晚餐。」

    她沒胃口。

    「對了,少爺打過電話回來嗎?」

    「沒有,我剛才給少爺打電話想問他晚上要不要回來吃,一直沒人接,可能是在開會。」

    時笙原本是要上樓的,聞言,搭在扶梯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你那有泰勒的號碼嗎?」

    泰勒是季家的家庭醫生,若季予南受了傷肯定要給他打電話,就算沒給他打電話,他那裡也肯定有凱文的號碼,能問到消息。

    「有的,太太您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少爺對太太的心思她看在眼裡,也不敢怠慢,這衣服上這麼多血,還不知道少爺回來要發多大的脾氣呢。

    少爺平時不愛說話,對吃的用的也不挑,只有在太太的事上會吹毛求疵。

    「不是,我找他問點事。」

    「我這就去給您拿號碼。」

    ……

    傑西斯的別墅。

    季予南的臉上衣服上都是血跡,嘴角和顴骨上也有明顯的青紫!

    黑色的衣褲上全是灰,頭髮上也有,但這並不影響他的俊美,反倒是多了幾分邪氣,令人不敢直視。

    他扣著傑西斯的脖子,捏住的,正好是那兩條突突跳動的大動脈。

    季予南站在牆角,背脊貼著牆,身前的傑西斯,呈現出360度無死角的防守模式。

    他看著前方蠢蠢欲動的保鏢,森然一笑,「別動啊!我要是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你這頭就要移個位置了。」

    他的樣子看上去明明已經傷得隨時都可能體力不支倒下,但卻穩穩地鉗住傑西斯的脖子,硬是讓個一百五十斤往上的魁梧男人半點都動彈不得的。

    「季予南,你他媽現在是在我的別墅里,這裡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季少嗎?你要是敢動我一下,老子讓你死無全屍。」

    「人都死了要全屍幹嘛?難不成像你我這樣的人還指望著死後上天堂嗎?傑西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奢侈的理想。」

    他驟然收緊了手,傑西斯被他卡著喉嚨喘不過氣,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他媽別去弄贓了上帝走的路。」

    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季予南捏在手裡像只垂死掙扎的豬,發出嗷嗷的低叫聲。喉嚨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一張臉憋得青紫。

    『咔咔』的幾聲響。

    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季予南看向對著自己的十幾把槍,眼睛都未眨一下,「看在季董的面上我本來打算翻過這一頁,是你自己不知死活的要湊上來,我這人向來不大度,我自己的女人自己欺負可以,但讓別人欺負了,我心裡就不怎麼爽了。」

    他鬆了鬆手,卻沒有徹底放開,傑西斯一邊乾嘔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第三百五十九章沒受什麼傷是什麼意思

    作者:陽光浬|發布時間:2017-12-30 12:59|字數:3650

    英俊的五官被燈光分割成明顯的陰暗兩個面,顯得越發的立體深邃,黑色的短髮下,微微眯起的狹長眼眸里儘是犀利的冷光。

    「不如,用條胳膊換吧。」

    他語氣隨意,卻激得傑西斯身上汗毛直豎,見季予南說完後也沒什麼動靜,才微微鬆了口氣。

    一口氣才松一半,外面尖利的警報聲劃破平靜,接著就是紛亂的腳步聲傳來。

    有人拿著喇叭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

    客廳里原本拿著槍枝整齊如一對著季予南的人都有些慌了,他們不是保鏢,而是跟著傑西斯一起在道上混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案底。

    他們不怕季予南,在道上混,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規則,但卻怕警察,這種心理和自古以來老鼠怕貓是一個道理。

    他們先是看向被季予南鉗住脖子的傑西斯,發現他都自身難保後便各自拿主意。

    有少部分的人放下槍抱頭走出去,這部分人一般案底比較輕,被抓也就在監獄裡呆個兩年就出來了。

    剩下的雖然還是拿槍對著季予南,但明顯沒剛才那麼堅定了,紐約是沒有死刑的,被抓後最多也在監獄裡呆一輩子,但如果他們不放下槍,很容易被判定為襲警,會被警察當場擊斃。

    傑西斯,「警察來了。」

    季予南冷漠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手上也半點沒要鬆懈的意思,「所以?」

    「我跑不了,你他媽也跑不了,大不了我們到了監獄裡再繼續打。」

    「頭一次聽說被綁架還要坐牢的,現在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綁架,涉黑、暴力虐待、聚眾攜搶滋事。」

    他們說話的間隙,又有幾個人放下槍抱頭走了出去,仍在堅持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再拿槍對著季予南了。

    季予南突然鬆開了傑西斯,幾步跨到離他最近的那人面前,劈手奪了他手中的槍----

    回頭。

    對著傑西斯的右邊胳膊開了一槍。

    速度太快,加上大部分人的心思都在外面的警察身上,完全沒人反應過來,只在聽到槍響後才慢慢知曉發生什麼事了。

    傑西斯已經抱住受傷的胳膊疼得在地上打滾了。

    季予南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鄙夷道:「出息。」

    別墅客廳的門被撞開,警察一窩蜂的湧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們,「都不許動,放下槍,手抱著頭蹲下。」

    季予南開完槍之後就又將槍塞回了那人手裡,那人如握著個燙手山芋般,急忙丟了出去,抱著頭蹲下。

    領頭的人端著槍走上前,看到季予南,微皺了下眉,「季總,你說你一個上市集團的總裁,怎麼現在連這種低劣的持槍鬥毆都參與上了?還弄得這麼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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