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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薄唇一抿,加大了力道,睡夢中的時笙陡然被痛醒了了,皺著眉痛呼出聲。

    她半睜開眼睛,裡面全是紅血絲,被光線刺激得澀痛難忍。

    時笙的思緒還在剛才做了一半的夢裡,茫然的盯著季予南看了半晌,眼前的這張俊臉才逐漸清晰。

    她抬手,一巴掌扇在季予南臉上,「滾。」

    季予南:「……」

    他鬆開手,起身去了浴室。

    時笙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走了,還是在她扇了他一巴掌之後,但也只是短暫的疑惑,敵不過沉沉的睡意。

    她很快又重新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掀開被子,拿毛巾給她擦拭身上,從脖子一直都雙腿……

    她知道是誰,但實在困得很,沒力氣再睜開眼打他第二巴掌。

    ……

    第二天。

    時笙掙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了。

    她眯起眼睛,只覺得頭痛欲裂,身子更是從髮絲到腳趾,每一處都酸軟疼痛,不想動。

    男人從後面抱住她,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脊,一隻手環在她的腰上,和她貼合的沒有一絲間隙。

    兩人都沒穿衣服,觸感毫無遮掩,她甚至感覺到男人腿上硬茬強悍的汗毛。

    昨晚的事時笙還記得。

    這個混蛋不止強了她,還是以給她下藥,逼著她回應這種自欺欺人的卑劣手段。

    她轉過身要面向他。

    才轉了一半就轉不動了。

    時笙:「……」

    她抬手,看著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銬,再看另一頭,儼然是扣在季予南手腕上的。

    熟睡的男人被她連番的動作折騰醒了,睜開眼睛,眸子裡雖然還有著淺淺的未散的睡意,但卻十分犀利冷漠。

    看清眼前的人是時笙,那層犀利才緩緩散去,他摁了下眉心,問:「幾點了?」

    時笙抬起手,臉上壓抑著怒氣,「這是怎麼回事?」

    季予南波瀾不驚的掃了一眼,拿過一旁的鑰匙,開了之後將手銬扔到了一邊。

    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似乎在他看來,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再睡一會兒?」他重新攬了她,下顎往她的脖子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季予南,昨晚的事你怎麼解釋?」

    男人的低笑聲在她頸側響起,伴隨著溫熱的氣息拍打著她的肌膚,「就是想睡你,這個解釋夠不夠?」

    早上是男人精力最充沛的時候,懷裡抱著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又是聊這麼敏感曖昧的話題,身體很快有了反應,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上下點火。

    時笙重重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一隻腳踩在了那處凸起的位置,臉上半點不見羞澀,「季予南,你要再敢碰我,我今天就廢了你。」

    「廢了我?」男人臉色嚴峻,聲音低沉,帶著絲莫名的冷酷笑意,「怎麼廢了我,恩?」

    他扣住她的腳踝,抬高了往身前一拉……

    時笙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季予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雙眸子如染了墨一般漆黑,粗喘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

    他俯身親吻著她的耳垂,「再來一次?」

    然而,他根本沒有要徵詢她的意思,話音落下,身下已經徹底將她占有了。

    全然沒有顧及她尚未打開的身體。

    「啊。」

    時笙痛叫了一聲,指甲深深陷進了他的手臂,眼淚頓時就冒了出來,眼眶通紅,楚楚可憐的很。

    她瞪著季予南:「你個王八蛋。」

    男人開始緩緩的動作,以便她能很好的接納他,「我不做,在你心裡就不是王八蛋了?」

    時笙疼得直皺眉,撕裂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如今再來一次,稍微一點動作都疼得她想殺人。

    她咬著唇,咬牙切齒的道:「……混蛋。」

    「既然沒區別,那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

    「季予南,你給我滾。」

    「恩,」男人的喘息聲蓋過了他模糊不清的回應,「做完了再滾。」

    待時笙完全適應了他的存在,季予南才加大了力度。

    因為顧惜著時笙的身體,這一次他控制了時間,但時笙還是疼,他一抽身離開,時笙就縮著身子鑽進了被子裡,連頭一併蓋住了。

    季予南裹著睡袍去了樓下。

    聽見關門聲,時笙撩開被子,見季予南確實不在房間裡了,她才夠著身子從地上撈起衣服穿上去了浴室。

    站在鏡子前才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有多觸目驚心,脖子以下的位置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有幾處還有清晰的齒痕印,手腕上被手銬磨破了皮……

    如果這都還不足以讓她心驚,那雙腿間的青紫掐痕及紅得近乎深紫的吻痕便足夠讓她震撼了。

    這……

    伸手摸了摸,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這不是單純的和人發生了性關係,而是受了虐待吧。

    時笙一身粘膩,難受的很。

    又困又累身子還酸軟的疼。

    這種時候她其實更想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個精油浴,但看到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隨便沖個澡,等身上這些傷好些了再泡。

    她打開淋浴,等水熱了才站到花灑下。

    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下,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痛。

    時笙深吸了一口氣,腦子都炸了炸。

    太疼了。

    身上每一處傷口都疼的要命。

    時笙並沒有在浴室里呆多久,沐浴乳也沒用,就簡單的用清水沖了沖。

    穿進來的髒衣服在洗澡前就扔進了髒衣桶,她裹著浴巾出去。

    季予南站在陽台上抽菸,聽到開門聲,他眯著眼睛看過來,目光在觸到她身上那些痕跡時,瞳孔輕微的緊縮了一下。

    他掐了煙走過來,眉頭擰得很緊,站在她面前。

    「怎麼?很得意?」

    聽出她話里的諷刺,季予南一臉手足無措的避開了她的視線,「抱歉,我一時沒控制住,下次不會了。」

    季予南抬手想握她的肩,但對上時笙戒備的目光,又收回去了。

    「sorry,我讓傭人去買藥了。」

    去買藥?

    她恨恨的蹬著他,「你是打算告訴別墅里所有的人你把我睡了嗎?需不需要找個人記個時間,若是懷孕了,還能看是不是你的種。」

    時笙頓了頓,昨晚季予南沒有做措施,她險些因為惱怒忘記這個事了。

    「避孕藥呢?如果沒有現成的,叫克洛伊一併買回來。」

    季予南本來就陰沉的臉在聽到『避孕藥』三個字時更加冷漠了,眼底像是有什麼情緒翻滾著要冒出來,「懷孕了就生下來。」

    「然後呢?爹不疼媽不愛,讓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不被期待的產物?季予南,你能不能有點心,孩子是寵物嗎?有了就要,給他吃給他穿,喜歡哄一哄,不喜歡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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