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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時笙心裡掠過幾分別樣的情緒,季予南很少吃中國菜,而且也吃不習慣,時笙只要自己在家做,一般都做中國菜。
她也沒矯情,就著克洛伊的手吃了飯。
「謝謝,味道很好。」
克洛伊鬆了口氣,笑道:「太太您先休息吧,我就在門口候著,有什麼吩咐直接叫我就行了。」
時笙睡不著,她讓克洛伊將她的手機拿過來,撥了季予南的電話。
……
彼時,季予南正在公司開會,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劍拔弩張,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這幾天季予南不在公司,旗下地方分廠主管虧空公款,剋扣工人工資,弄得集體罷工,被媒體吵得沸沸揚揚,導致這幾天季氏股票跌落,董事會借題發揮,有幾個早就見不慣他的人在中間挑事,非要讓他為此時給個交代。
季予南本就心情不好,臉色更是沉的不行,冰冷灼灼的視線掃過下面心思各異的人……
這群人,無非想自己獨攬大權,偏偏又被他壓著,不甘心而已。
他嘲諷的勾了下唇角,啟唇,還未說話,正巧手機響了……
季予南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時笙。
「看不慣就滾。」
五個字擲地有聲,一旁的傅隨安咽了咽唾沫,還好,嘴下留情了,沒讓這群人直接去死。
他拿著電話起身,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這會還開不開?
季總拿著電話,一句吩咐都沒有就出去了,到底什麼意思?
第三百四十八章你不會太難受
作者:陽光浬|發布時間:2017-12-19 11:36|字數:3404
「什麼事?」
男人心情不好,眼睛裡是森森的寒意,他低頭點了支煙,靠著牆,一副神色倦怠不願說話的樣子。
會議室里的竊竊私語聲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更是惹人煩躁。
這般爾虞我詐,他早已經習慣了,只是最近越發的覺得煩了,疲於應付。
一支煙很快抽了一半。
時笙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總不能拷著她一輩子吧。
季予南唇角噙著笑,眼睛微微眯起,慵懶的道:「等你乖的時候。」
時笙氣得咬牙,手銬越掙扎越緊,手腕上有一處磨得通紅泛著殷紅的血絲,「怎樣才算乖?」
「你覺得呢?」季予南彎唇,那絲燥意因為她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散了一半,再聽裡面的爭論也不覺得煩了。
會議室的門沒關,傅隨安見季予南許久沒進來,抬頭去看----
淡漠的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眉眼英俊,抿起的唇瓣彎起並不明顯的弧度,像是在笑。
這段時間季予南的脾氣一直陰晴不定,弄的整個公司的人都惶惶不安,生怕觸了地雷。
所以,乍然見到他這般溫柔耐心打電話的模樣,傅隨安還是看得有幾分出了神。
察覺到她的目光,季予南看過來,轉瞬間,又是一副優雅疏離的淡漠樣。
他很快轉開視線往會議室里走,對電話那頭的時笙道:「還有兩個小時,等我回去,無聊可以看會兒電影或是睡覺。」
會議繼續。
季予南捏著眉心,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視線偶爾瞥一眼手機屏幕,看一次臉就沉一下,以至於坐在他身側做會議記錄的傅隨安都注意到了,但又不完全是惱怒,似乎還有些----羞澀?
羞澀?傅隨安被這兩個字驚得魂飛天外,急忙低頭,專心致志地盯著筆記本的屏幕。
……
季予南回到家已經八點了。
他打開門,克洛伊迎上來給他拿換的拖鞋,「少爺,飯菜已經做好了,是現在用嗎?」
「嗯,」雖然克洛伊來了有幾天了,但他還是不太習慣家裡突然多了個外人,臉色不由自主的冷了些,「太太呢?」「太太吃過飯之後就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過。」
季予南抬頭看了眼樓上,走到餐桌前坐下。
飯菜是現成的,很快擺了上來。
「太太鬧情緒了嗎?」他用刀叉切著餐盤裡的牛排,動作優雅。
「沒有。」季予南微挑了一下眉,沒說話,克洛伊猜不准他的想法,躬身下去了。
吃完飯,凱文也到了,身後還跟著個穿深色西裝,拿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季少,人帶來了。」
「嗯,」他掃了那人一眼,對方急忙弓下了身子。
季予南起身上樓,凱文和他帶來的那人也一道跟了上去。
房間沒鎖,他一擰就開了。
沒開燈,裡面一片漆黑。
男人抬腳走進去,凱文他們只站在門口,沒有再跟。
借著從門外透進來的光,他走到床邊,擰開檯燈。
光線調到最暗的度,不刺眼。
時笙沒睡,但也不想理他,在他開門進來時就閉上眼睛假寐。
低沉淡漠的聲音在頭頂想起,「起來。」
命令的態度。
時笙就更不想理他了,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很快,若不是季予南一直盯著她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很容易被忽略。
她學不會委屈求饒,以季予南的性子,若是再橫兩句,估計能將她銬到天荒地老。
也不是學不會,只是在季予南面前學不會,大概料定了就算惹了他生氣,他也不會真的對她怎樣,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時笙自嘲,季予南喜歡的明明不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蜜汁自信。
人的孽根性,總喜歡欺負那些能被自己欺負的人。
季予南掀起眼眸,淡淡的笑開了:「外面有人等著,你是要讓我抱你出去?」時笙豁然睜開眼睛,下顎極其緊繃,她抬高手,昏暗的燈光下,那一處磨破皮的地方並不明顯,但季予南還是瞧見了。
他沒吱聲,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女人鼓著腮幫子惱怒的質問:「你什麼時候給我解開?季予南,你是不是變態啊?」
她沒見過哪個男人用手銬將女人拷在床上的。
季予南一雙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聲音啞的厲害,「你乖一點,我給你解開。」他一反常態的溫柔讓時笙不自在地轉開了視線,底氣不足的小聲罵道:「神經病。」
男人沒有反駁,卻也顯然沒什麼耐心跟她耗著,彎腰,毫不猶豫的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間。
突然的失重感讓時笙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攬季予南的脖子,一抬手才想起自己手上靠著手銬,而季予南又故意松松的抱著,每走一步時笙都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你要不放我下來,要不就抱好,別讓人嘲笑你手軟腳軟。」
「手軟腳軟?」季予南心頭泛過一絲冷笑,抱著她去了書房,經過門口時,凱文本來要揶揄幾句,但瞧見時笙手上和腳上的手銬又猛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