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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時笙早上起來才洗了頭,急忙避開,「一股子藥味。」
季予南看了她一眼,見她皺著眉,一臉嫌棄,才用濕巾重新擦拭了一遍。
她看在眼裡,心裡一暖,卻又強迫自己不去多想,轉頭看向了窗外。
其實她對傅亦的感覺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剎那的心動,這種感覺就像上學時對高年級長得英俊、舉止優雅、談吐溫潤、學習成績又一直遙遙領先,在老師和同學眼裡都是神話的學長那一種類似於傾慕那樣的愛。
這種感覺,在費城完全斷了聯繫的三個月中,就慢慢的趨於平淡了。
再見傅亦,她能感覺到的,只是安心。
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友,微笑著打招呼。
她想和季予南說自己對傅亦已經不喜歡了,但想想還是算了。
季予南喜歡慕清歡,他不待見自己和傅亦走的太近,完全是一種病態的對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而已。
她又何必湊上去巴巴的解釋。
再說他也沒問,除了當時短暫的黑臉後,之後就好了。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到家就已經八點了。
時笙上樓洗完澡後就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追劇。
香港最新出的臥底劇,她當時無聊刷網頁,正好看到這部劇評分很高,就手賤的點出來看了看,結果就欲罷不能了,最要命的還是連載的,一周才出四集,她每次都是攢在一起看的。
看完電視已經快十二點了,季予南沒進來過。
她有些口渴,出去倒水。
路過書房時見裡面的燈還亮著,門也沒關,就往裡看了一眼,卻見季予南只穿了件襯衫,領口開的很大,慵懶的仰坐在沙發上盯著小印出神。
神色看著有幾分孤寂和頹然。
這樣的一面獨屬於他獨處時,至少時笙從來沒看到過他露出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可憐表情。
時笙敲了敲門。
季予南回神,坐起身子,神色也立刻恢復成了平時的面無表情,「什麼事?」
「很晚了,去睡覺?」
季予南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去睡,睡哪?」
時笙故意忽略他話里隱晦的那一層意思,「連主臥在哪都忘了嗎?」
他似乎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便轉開了視線,時笙沒辦法仔細辨別那一眨眼的黯然是難過還是只是燈光的暗影。
「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時笙『哦』了一聲,去倒水,又回房間洗了臉擦了保濕水乳,還做了套睡前保健操才躺下睡覺了。
半睡半醒間,床沉了沉,被子掀開躺進來一個人。
身體滾燙,肌肉很硬,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微微凸起的鎖骨上!
她還沒睡熟,猛的就清醒了,睜開眼睛要去開燈。
季予南的聲音隨之響起,「別動,我不做什麼。」
「你怎麼不回你自己的房間?」她的聲音很啞,壓抑著濃濃的被吵醒的惱意。
季予南低沉又爽朗的笑聲就在她耳側,磁性沙啞,很好聽。
「你睡得也是我的床,這別墅里所有房間的床都是我的,所以我要睡哪都行。」
時笙困得要死,不想大半夜的跟他爭論所有權,「那你先把床借給我睡一段時間,你去別的房間。」
人在沒睡醒的時候戒備心低,說話也直,沒有遮掩。
睡一段時間,等事情處理完就各自歸位,這是她最初的想法,也是她現在的想法。
男人陰沉著臉看了她一眼,又想到沒開燈她看不見,一側身,腿纏上她的腿。
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兩個人緊緊貼著,再無一絲縫隙。
「一段時間?」季予南聲音里夾雜著火氣,撐起半個身子看著她,「你還想去哪?」
時笙:「……」
她被他這樣抱著很不舒服,連喘口氣都不敢大力,「給你的歡歡騰位置。」
歡歡?
哪來的古怪稱呼。
再說,他什麼時候叫過慕清歡歡歡的。
季予南低笑,「吃醋?」
「神經病。」她打了個哈欠,困極了。
「……」
季予南不說話了,黑暗中,那雙眸子特別的亮,時笙半闔著眼睛沒看見。
以為他生氣了,正要說話,卻聽季予南低低啞啞的問道:「那枚藍鑽你覺得漂亮嗎?」
時笙的反射弧反射了幾秒才回過神,他說的藍鑽是那枚小印。
怕被他看出端倪,時笙想了想才措辭小心的道,「漂亮。」
「那送給清歡作生日禮物,她應該會喜歡吧。」他幾乎是在喃喃自語,語調卻過於冷漠。
所以,她一時摸不清他話里的意思,只得沉默。
不過,不管什麼意思,季予南要將小印送給慕清歡是事實。
第三百三十三章定好地址發給你
作者:陽光浬|發布時間:2017-12-06 10:07|字數:3621
想到今天慕清歡打電話趾高氣揚的嘚瑟樣,原來還真是有資本啊。
時笙靠在他的懷裡,他身上的味道強勢的混著她的呼吸灌進她的身體裡,腦袋很痛,是突然開始痛的。
就眉心那一處,像針尖在扎一樣,疼得她要爆炸了。
這樣的疼痛太過劇烈,讓她幾乎以為,這不是頭痛,而是自己被分裂成了兩個。
一個告訴自己要理智,另一個卻想將季予南擰起來狠狠罵一頓,不是說那枚小印是送給妻子的嗎?要不是因為這句話,她也不會消減了腦袋要嫁給他。
她推他。
而季予南也真的順著她的力道在一旁躺下了。
時笙背過身,努力壓下自己暴起的情緒。
季予南眉目不動,看著她的背影半晌閉上了眼睛。
那一陣疼痛來的快也去的快,但時笙卻失眠了,一直到外面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也沒有睡意。
男人抱著她,呼吸沉穩。
頭痛加失眠讓時笙的情緒很暴躁,她翻來覆去的滾了幾次已經將季予南擠到床邊了。
她抬腳,直接將男人給踹了下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
時笙閉上眼睛,裝出一副睡得很沉的樣子,心裡卻尋思著,如果不能讓季予南改變主意,該怎樣和慕清歡談條件。
慕清歡那麼恨她,怎麼可能只要她離開就行?
這種靠自覺的條件永遠是兩個相互信任的人才會提的,什麼離開都沒有永遠不出現來的讓人放心。
季予南在時笙的腳貼在他腰側時就已經醒了,手甚至都已經扣上她的腳踝了,卻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迅速收回了手。
這是長期戒備養成的習慣,短時間內改不了。
就這一兩秒的遲疑,他便被時笙給踹下了床。
季予南早有準備,只是躺的位置太靠邊,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
他躺在地上,像是在極力忍耐。
地毯每天都有鐘點工清潔,一周換一次,並不髒。
窗外的天空已經露魚肚白了,能模糊的看清房間裡的擺設,以及,床上蜷著身子睡得正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