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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吃完面,時笙開始收拾行李,雖然在費城住了三個多月,但平時上班都穿工裝,也沒多少行李。
季予南在一旁看著,等她收拾完,率先出了房間。
……
樓下車子已經等著了。
凱文幫時笙將行李放到後備箱,拉開後車座的門,整個過程都低著頭避開時笙的目光,再跟她槓兩句,說不定他就成了季少的小情人了。
費城到紐約開車只要兩個小時。
時笙閉著眼睛假寐,她早上起的晚,這會兒沒什麼睡意,但又不想說話,就索性放空思緒發呆。
季予南似乎很忙,從上車起就一直在看文件。
凱文開車的技術很好,一路平穩,時笙漸漸的就睡著了。
他看了眼後視鏡,見時笙睡著了,道:「季少,慕小姐剛才打電話找過您,讓您給她回個電話。」
季予南合上文件,抬手將已經睡著的女人攬過來,頭枕在他的腿上,「知道了。」
之後就一路無話。
凱文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回還是不打算回。
車子開到長島別墅的停車場,時笙還沒醒,季予南捏了下眉心,調整坐姿,「車鑰匙留下,你先回去吧。」
「是。」
凱文下車後,季予南降下車窗,低頭點了一根煙。
停車場的光線很暗,打火機暖色調的火光映襯著他稜角分明的臉,五官明暗不定,顯得有些模糊和孤寂。
青白的煙霧從窗口飄散出去。
第三百二十九章她是該跟你說對不起
作者:陽光浬|發布時間:2017-12-04 01:08|字數:3617
季予南垂眸看著枕在他腿上睡覺的時笙,一隻手輕輕的剮蹭著她粉嫩的臉頰,一隻手夾著燃著的煙。
一根煙燃了一半,時笙便醒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後才將視線落到季予南身上,聲音很啞,「到了?」
「恩。」
男人應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掐滅菸頭,打開車門下車。
時笙也跟著下了車。
再次回到這棟住了一個多月的別墅,站在奢華恢弘的大廳,時笙沒有半點回家的歸屬感。
她隨意看了一眼便打開鞋櫃拿拖鞋,正好有人敲門,時笙順手就開了。
門外站著的人是慕清歡,穿著一件學院風的亞麻藍大衣,白色高領毛衫配修身牛仔褲,及腳踝的短靴。頭髮綁成馬尾,整個人都充斥著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像個高中生。
慕清歡的視線沒在時笙身上停留,而是直接看向了客廳里的季予南,「予南,我有話想跟你說。」
季予南微皺了下眉,沉默。
時笙已經迅速換好了鞋子直起身,「我上去睡覺。」
她拉著行李箱往樓梯走,臉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神色變化。
季予南盯著她,幽黑的眸子裡似乎有火焰,明明滅滅的閃動著。在時笙經過他身側時,他的呼吸驀然就重了幾分,唇瓣微啟,似要說話。
慕清歡截斷他:「很重要。」
……
待時笙上樓後,季予南的表情恢復了漠然,連氣息都透著冷硬,漠漠的道:「去書房說吧。」
季予南的辦公室是深色調的裝修,一走進去光線都暗了幾個度。
他淡淡的道:「你先坐,我處理一份文件。」
十幾頁紙,季予南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完了,在末尾處簽了字,蓋印。
那枚藍色的小印被他用兩個手指拈著,映著燈光,裡面的藍色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緩緩遊動。
慕清歡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手,曾經他們關係最難捨難分的那一陣,她也曾放在掌心裡把玩過。
那本來是條項鍊,後來季予南將它雕刻成了小印。
她和季予南交往期間也見識過不少價值連城的珠寶,甚至為了提高自己的眼見,她還特意去找專業人士了解過這方面的東西,但這枚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藍鑽了,那些藍色在燈光的映照下就像是活了一般。
自己還曾跟他玩笑著提過,以後就用這枚藍鑽當求婚的聘禮。
季予南答應了。
而如今,這枚藍鑽還在他手上,他們也已經形同陌路了。
她唏噓的嘆了口氣。
季予南合上文件,抬頭,「找我什麼事?」
慕清歡還現在回憶裡面沒怎麼回過神,聽他問話,循著本能道:「你是打算送給她嗎?」
「……」季予南擰眉,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這枚藍色的小印,慕清歡之前問他要過,他也準備結婚的時候送給她,「不是。」
「那你還是送給我好不好?」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什麼,面上尷尬,卻更多的是期盼,兩種矛盾的心理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送給她。
若不是神思恍惚,她根本不敢問。
因為知道,可能會自取其辱。
他抿唇,「你想要?」
慕清歡苦笑著搖頭,他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反問了一句。因為了解,知道讓她再說一遍是玩玩說不出口的。
他在給她留臉面,而她,自然識趣的順著台階下了。
但她不甘心。
「我想要,但僅限於它代表的是你對我的心意時才想,若你只是想用它來補償我,我不會要,這輩子都不會要。但時笙想要它,和它是不是代表你的心意沒關係,她只看重它的價值連城,或許還有它能調配的勢力。」
『補償』兩個字毫無意外的是踩了地雷。
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當初慕清歡不吭一聲的就拿了錢去了法國,半點要問他的意思都沒有。
季予南看著沙發上的女人,眸子驟然眯起,聲音像是從喉間溢出來的,又冷又沉:「有件事你誤會了,我並不需要補償你,不是我甩了你,是你出於種種考慮選擇了最大的利益。」
「好,就算我出於種種考慮選擇了最大的利益,但也沒有利用過你,更沒有想過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貴重的東西,反而我因為你,被你父親逼得要在外漂流。」她惱怒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神情悲憤,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
對這個男人。
對自己的前程。
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卻要在這裡受他的質問。
季予南往後一仰,靠進椅背,長腿隨意的交疊。
他喉嚨乾澀,想抽菸,但慕清歡不怎麼聞得慣煙味,剛摸到打火機的手又抽了回來。
菸癮犯了,這讓他脾氣越發的不好,「如果你是想跟我說這些,那你可以出去了,就當我對不起你,但我不打算補償。」
慕清歡:「……」
她深吸了口氣,緩了緩一臉的僵硬:「予南,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但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連累到你。」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他眉眼未動,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其他,只是聲音異於尋常的低沉,「清歡,女人還是善良點好,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身邊躺著個處處陰狠算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