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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一點小傷,不嚴重,不用去醫院,」大概是趴著,嗓音有些彆扭,「車上有藥,你去拿,鑰匙在我的褲包里。」

    說完,他側了側身子,似乎拉扯到傷口,啞著嗓音悶哼了一聲。

    時笙沒看到傷口,也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聽他說不嚴重就真的以為不嚴重。手伸進他的褲包掏出鑰匙,問了停車位後就急匆匆的下去取藥。

    後備箱裡有藥箱,時笙打開看了看,退燒的、消毒的、剪刀、鑷子……幾乎都齊了。

    她要有技術,都能臨場做手術了。

    東西太多,她也不知道哪些能用,索性連xiāng zǐ一起擰上去了。

    房間裡,季予南還趴著,不過已經閉上眼睛了,呼吸輕緩,似乎已經睡著了。

    時笙拍醒他,「把襯衫脫了。」

    「直接剪。」季予南沒動,他是疼得沒力氣動了,但總不好在一個女rén miàn前表現的太孬。

    時笙:「……」

    傷口還沒結痂,衣服弄開也比較容易。

    背上的肌膚被血染紅,傷口處血肉翻卷,饒是上次已經見過季予南中槍過後的傷口還是覺得猙獰。

    傷口切口很整齊,大約是被刀之類的利器砍傷的。

    她先用沾了酒精的紗布將傷口周圍的血漬清洗乾淨,噴了藥,用紗布簡單的包紮。

    上次時笙給季予南包紮時他的傷醫生已經處理過了,只需要換個要,貼個紗布,沒什麼講究。

    她按著當初的法子,也不敢使勁,就圍著身子繞了幾圈。

    季予南被她翻來覆去的一番折騰,也沒喊疼,就是眉頭皺得有幾分緊,實在疼極了,也只是淡淡的悶哼一聲。

    「緊一點,你這樣止不了血。」他的聲線很沙啞,細聽之下像是沒什麼精神。

    時笙擔心他失血過多暈過去,急忙伸手推了推他,「起來。」

    季予南睜開眼睛,似乎被她鬧的有點煩,神色不耐的道:「別動。」

    時笙現在哪管他耐不耐煩,才一分鐘的時間,她剛才包紮的傷口已經讓血給沁透了,真要任由他這樣躺著,估計明早就是失血過度掛了。

    「我送你去醫院,你的傷口太深,得縫針。」

    「不用。」

    他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動,紗布上的那團血漬就擴散的更大了。

    季予南很快將紗布拆了扔在地上,朝時笙攤手:「紗布。」

    「去醫院。」

    「不用。」

    他有分寸,這種程度的傷口不用縫針也能癒合,時間上久一點而已。

    時笙抬手,直接將手裡的紗布從窗戶丟了出去。

    季予南:「……」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要不你滾出去撿紗布,包紮好了隨便找個酒店睡,別把我家弄得跟屠宰場似的。」

    季予南驟然眯了下眸,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拉摔在了他身上,「擔心我?」

    「我是怕你死在我床上,我明天還得跟jǐng chá解釋,你應該知道,華人在這種事上手續有多煩瑣。」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能死在你身上。」

    他一手掐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剛才還一副虛弱的隨時都要掛掉的神情,此刻卻兇狠的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

    男人遒勁的大手圈住腰,將她的身體緊壓在胸前。

    他吻著她,輾轉在她的唇瓣間,動作沒有半點技巧,只遵循內心的渴望狠狠的蹂躪她,另一隻手落在她衣服的領子上,沿著最上面那顆niǔ kòu打轉。

    時笙推開他,用的勁太大,季予南又沒有防備,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在床頭上。

    家具是租房的時候就帶了的,這種出租房,配的自然不可能是軟床,而是木頭床。

    這一撞,正好撞到季予南背上的傷口。

    他悶哼一聲,閉了閉眼睛,沒說什麼,倒是時笙有點愣住了,她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推開了。

    畢竟當時季予南受了槍傷時,真要和她耗上了,力氣也跟牛似的。

    時笙拽著他的手一把將他拉過來,傾身去查看他背上的傷口,「你怎麼樣?」

    本來那一下撞得就疼,時笙再拽一下,他都能感覺傷口又裂了幾毫米,他眯眸,看樣子是痛極了,聲線沙啞的厲害,「你就不能輕一點。」

    「起來,」時笙不想跟他瞎扯,拽著他的手也不管會不會弄疼他,直接將他床上硬拖了下來,「去醫院。」

    床頭上的木板上,赫然是一團鮮紅的血跡。

    她將季予南的腿弄下床,胡亂的給他套上鞋子,拽著他就要往外走。

    第三百二十五章在計劃之外已修

    作者:陽光浬|發布時間:2017-12-01 12:04|字數:3644

    時笙忙了一天,今晚又加班,這會兒早不耐煩了,見他回頭看她,皺眉道:「你別跟領導視察工作一樣,我想睡覺了,你什麼時候走?」

    當初死乞白賴的纏著要和季予南結婚時她就沒想過要把他拐上床,那晚看到他和慕清歡在床上後,就更沒這種心思了。

    季予南的臉色看著不大好,白慘慘的燈光下越發顯得的蒼白,時笙也沒多想,只以為是燈光的緣由。

    他脫了外套半趴在床上,「有醫藥箱嗎?」

    「你先從我床上……」

    話說到一半停住了。

    他背上的襯衫濡濕了一片。

    襯衫是深色的,別的看不出來,但那團濕的緊貼著他的肌膚,印著燈光一眼就能瞧見。

    他這樣,總不可能是出汗弄的吧。

    時笙鬼使神差的伸手,指腹從襯衫上划過,濕濕的,有點涼,有點粘稠。

    她第一反應是血,而事實證明,也確實是血。

    指腹上一團紅色。

    「你受傷了?」

    季予南側著臉,眸子半闔,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遞出一層暗色。

    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模樣。

    聽見時笙說話,他輕輕的「恩」了一聲。

    時笙平時性格大大咧咧,但遇到這種事還是有點犯慫,如果是一般的傷季予南連看都懶得看,哪裡會主動讓她包紮。

    她的聲音有些發軟無力,「我這裡沒有醫藥箱。」

    她規規矩矩的上班,家裡最多備些感冒藥,包紮外傷的也就只有創可貼。

    這麼多血……

    時笙開始推他,「你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一點小傷,不嚴重,不用去醫院,」大概是趴著,嗓音有些彆扭,「車上有藥,你去拿,鑰匙在我的褲包里。」

    說完,他側了側身子,似乎拉扯到傷口,啞著嗓音悶哼了一聲。

    時笙沒看到傷口,也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聽他說不嚴重就真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手伸進他的褲包掏出鑰匙,問了停車位後就急匆匆的下去取藥。

    後備箱裡有藥箱,時笙打開看了看,退燒的、消毒的、剪刀、鑷子……幾乎都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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