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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嗯。」

    「……」

    喬瑾槐沒想到莫北丞居然這麼好說話,一時間就愣住了,總覺得有陷阱。

    第233章 他要去找她

    

    莫北丞將資料夾往桌上一丟,「那就你去處理吧。」

    他現在也確實沒心思去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人,其實,只要一想到南喬這幾天可能遭受到的騷擾,他就恨不得將這個人給千刀萬剮了。

    但是,他即使退伍了,骨子裡還有軍人情結。

    對著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他能做什麼,他什麼都不能做,最多也就讓喬瑾槐給他點教訓。

    有人敲門。

    莫北丞雙手插兜,單腳撐著地斜坐在辦公桌上,「進來。」

    章助理一臉急色地推門進來,先是看了眼喬瑾槐,才道:「莫董,喬總,陳小姐正在接受媒體的採訪。」

    喬瑾槐擰眉,從位置上站起來,拿了遙控板去開電視,「她接受媒體的採訪幹嘛?」

    章助理看了眼莫北丞的臉色,「陳小姐……」

    他遲疑了一下,「和太太有關。」

    莫北丞的目光驟然掃過來,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異常凌厲,像潛伏在叢林裡的野獸,警惕,狠厲。

    章助理被他一個眼風掃得人都僵了,見喬瑾槐不停的換台,章助理急忙接過遙控板,「我來吧,喬總。」

    他的動作很快,直接找到直播的台,摁過去。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陳白沫的身影,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民族風刺繡長裙,頭髮簡單鬆散地編成了幾個辮子。

    和她這身明顯精心搭配過的裝扮不同,她沒化妝,臉色蒼白,眼睛紅腫,一副受盡委屈還努力維持平靜的端莊模樣。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從桌上下來,微微彎著身子,倚著辦公桌的棱邊。

    電視裡。

    場面有點混亂。

    記者拿著話筒,將陳白沫團團圍住,

    她穿著高跟鞋,被推攘得跌跌撞撞。

    喬瑾槐厭煩:「這群人還真是不依不饒了。」

    陳白沫這一看就是出門時被堵門口的記者給截住了。

    章助理尷尬,「……喬總,您別急。」

    記者握著話筒,費力的往前湊:「陳小姐,請問您當初和莫三少分手是因為神南喬的插足嗎?」

    陳白沫:「……」

    「陳小姐,請您回答我們的問題,您和三少是和好如初了嗎?」

    喬瑾槐看向始終不曾說話的莫北丞,微一擰眉。

    他們誰也不知道陳白沫會怎麼說,南喬現在的名聲已經夠臭的了。

    「這件事,」陳白沫的聲音透過周圍紛亂的雜音,清晰的傳入他們耳朵里,「也不能全怪沈小姐,當初如果不是我為了工作上的事跟北辰起了分歧,又一直倔強的不肯服軟,也不會鬧到今天這步。」

    她雖然沒有明白直了的說是南喬插足了她的感情,但無論是語氣還是和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都足以讓人領會其中隱晦的意思。

    記者群里一片譁然。

    喬瑾槐又轉頭去看莫北丞,他半眯著眼睛抽菸,視線落在屏幕中陳白沫的臉上,眼睛裡光影明滅,看不出具體的情緒。

    察覺到他的視線,莫北丞英挺的五官皺了皺,罵了句粗,「看電視就看電視,你他媽看我幹嘛?」

    「……」

    喬瑾槐又轉過去看電視。

    越看越煩。

    真想擲個遙控板砸死電視上這女的。

    媽的。

    嘴巴長了不說人話。

    聞著煙味,他的菸癮也上來了,點了一支,緩緩吐出一口煙氣:「你當初什麼眼光?」

    莫北丞:「……」

    沒聽到聲音,喬瑾槐又打算轉頭去看,剛側了一點,『砰』的一下,一支筆就正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臥槽,」他捂著被砸的地方,看著滾落在地的黑色鋼筆,「你用鋼筆砸,想砸死我啊?」

    他扔的時候用了力。

    是真疼。

    腦子都是嗡的。

    喬瑾槐懶得看那女人的臉,抬手要關電視,莫北丞阻止了,「別關。」

    他緊緊咬了下後槽牙,將遙控板往茶几上一扔,「操他媽的。」

    他現在就想罵人,也顧不得陳白沫是不是莫北丞的前女友了,那女人,簡直虛偽的要命。

    屏幕里,問答還在繼續。

    喬瑾槐打了個哈欠,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茶几,總歸,他是不敢再回頭去看某人了。

    「那陳小姐您還打算回美國嗎?」

    陳白沫苦笑,「芭蕾舞是我一生的夢想,我曾經以為,我會在那個舞台上一直跳到我不能跳為止,但是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再回去了,我今天接受你們的採訪,也是為了宣布----我正式退出芭蕾舞的舞台。」

    陳白沫是近五年來,國內唯一一個進入美國芭蕾舞劇團跳白天鵝的芭蕾舞者,在國內享有很高的聲譽及地位。

    她當時斷腿退出芭蕾舞團,並沒有正式的詔告媒體。

    所以,很多人並不知道。

    只是內部圈子裡有似真似假的消息傳出。

    「那您和莫三少現在是重歸於好嗎?」

    這個問題。

    陳白沫笑得有點尷尬,她咬了咬唇,「我會一直等他,即便是將我另一條腿也折了,也不會後悔。」

    「陳小姐,您的意思是,你斷了一條腿嗎?」

    「這都是之前的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能怪別人。」

    這種情況下,這個『別人』說的是誰,大家都懂。

    莫北丞閉上眼睛,微微張嘴,懶散地吐了個煙圈。

    煙霧中,他的臉色晦暗不明。

    喬瑾槐關了電視。

    辦公室里許久沒有聲音,章助理恭敬的退了出去。

    關上門,就剩下兩個心思各異的男人。

    「瑾槐,我很後悔。」

    喬瑾槐一愣,『後悔』兩個字從莫北丞嘴裡說出來,簡直是破天荒的稀奇,「三哥,你後悔什麼?」

    莫北丞未發一言,不意多說,掐了煙:「出去上班吧。」

    所以,喬瑾槐是被他從辦公室裡面趕出來的。

    至於那句我後悔了,後悔什麼,他始終想不明白。

    後悔沒徹底跟陳白沫斷了才跟沈南喬在一起,還是後悔,當初跟沈南喬在一起。

    三哥的心思一向深沉,他猜不透,便只好作罷。

    莫北丞給南喬打電話,那邊依舊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哼笑一聲,收了手機,又靜靜的點了支煙。

    這兩天,菸癮又大了,他估計是戒不了煙了。

    抽到一半,莫北丞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起身出去了。

    他要去找木子。

    他不能再放任沈南喬這麼避著他了,她就是只烏龜,一遇到什麼事情就縮回殼裡,如果由著她,估計她要在那層保護殼裡躲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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