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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我下午想出去。」
「把飯吃了,帶保鏢一起。」
這次,南喬沒再說話了,莫北丞在原地站了幾秒,開門出去了。
他出去沒多久桂姐就來敲門了:「太太。」
「進來。」
桂姐手裡那這個熱水袋,卡通版的,「太太,這是先生吩咐給您買的熱水袋,您大概是宮寒才會痛的這麼厲害,先捂捂,一會兒就好些了。」
「恩。」
南喬應了一聲,她一直低著頭,桂姐也看不清她的臉色,從聲音里也聽不出什麼異樣。
只以為她疼的厲害不想說話,將熱水袋遞到她手上後就準備出去:「先生走之前吩咐我給您做些清淡的飯菜送上來,我現在做了給您送上來行嗎?」
她本來以為南喬會拒絕,先生走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樣子是沒哄好。
正想再勸幾句,南喬已經出聲了,聲音有點嗡:「恩。」
桂姐急忙下去做飯,生怕慢了她會反悔。
房間門關上後半晌南喬才抬頭,臉上全是眼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但就是忍不住眼淚。
人一旦有了依靠,就會變得脆弱。
這話一點都沒錯。
莫北丞用他的雙手將她已經坍塌的世界重新撐了起來,像一個堅不可摧的碉堡,將一切負面的東西都抵擋在外。
如果陸焰讓她學會了愛、學會了堅強、學會了勇敢,那莫北丞唯一讓她學會的是----害怕。
害怕死、害怕失去、害怕哪天一轉身,他就不見了。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豁出一切的往前沖,哪怕等著她的是刀山火海。
但現在----
她害怕。
她不敢。
南喬將熱水袋貼在臉上,已經充好電了,隔著一層毛茸茸的布料,溫度微燙,但不傷人。
「三哥,我會珍惜。」
珍惜什麼。
她沒說。
或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
南喬吃了飯,下午出了趟門,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裡。
喝了生薑紅糖水,抱了幾小時的熱水袋,肚子已經沒那麼疼了。
她在想,時笙會把那麼重要的證據放在哪裡。
南喬想的入神時聽到下面有引擎聲,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四點多,三哥沒這麼早下班。
然而除了莫北丞,好像也沒別人了。
她進來時沒關臥室門,二樓除了桂姐也沒人會上來,但桂姐進來之前會敲門,主臥是小套間,從門口看不到床,還需要繞過客廳才行。
南喬迷迷糊糊的猜是誰,然後就聽到樓下桂姐喊了一聲:「先生。」
沒幾分鐘,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臥室里,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床上的南喬,臉色比早上走的時候還難看,他抿著唇,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緣故,一雙眼睛又黑又沉,冷冷的,能激起身上一層寒意。
南喬坐起來,「三哥。」
「你今天下午去了哪?」莫北丞壓抑著脾氣,但話里還是帶出了火星。
南喬不知道他發什麼脾氣,用手指梳理了下亂蓬蓬的頭髮,「出去了一趟。」
「去幹嘛了?」
莫北丞沒有發火,臉色卻冷的很,沒問一個字氣壓就低幾分。
南喬放下手,直起身子,臉色變得有幾分寡淡:「你想問什麼?」
「你覺得我該問什麼?」莫北丞冷笑,半眯的眼睛裡透出的光都是冷的,像冰粒子一般。
「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你下午去哪了?」
繞來繞去,話題又繞回來了。
但這個問題,南喬回答不了,於是氣氛就僵下來了。
對峙了兩秒,莫北丞俯身掐著她的下顎,他的指腹粗糙,磨得南喬有點刺疼。
他壓抑著情緒,聲音聽著很啞,很淡,「就因為上次我讓人跟蹤你找到時笙,你打算以後什麼事都瞞著我?沈南喬,你他媽還結個屁的婚,自己過不是更好。」
「……」
她咬著舌尖,嘴裡一片鐵鏽的腥味,她想搖頭,想解釋,但她確實無從解釋。
「時笙在美國那麼多年累積的人脈都沒辦法正式向法院提起公訴,你以為憑你在那邊讀了幾年大學就行了?」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提起公訴?」南喬懵了懵,皺眉,難道是時笙之前托的人?
見她不否認,莫北丞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鬆開手,「訴狀沒有受理,沈南喬,這件事到此為止。」
「所以,時笙就該乖乖認命,別自不量力的想跟強權斗?」
莫北丞頂下腮幫,「這件事跟季予南沒關係,時笙沒有理智,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時笙走到今天,不是季家的責任嗎?」
「那就找當年事情的證據,這份所謂的證據,到此為止。」
他的態度很明確,牽扯到季予南的,都不行。
南喬冰冷的面容上全是怒意,掄起枕頭就朝著莫北丞的臉上砸過去,「滾出去。」
如果不是莫北丞在床上總是沒完沒了,她真懷疑他愛的人是季予南。
即便時笙牽連無辜又如何,難道那份證據是偽造的嗎?
他這明顯就是包庇。
枕頭準確無誤的砸在他臉上,掉到他的腳邊。
莫北丞盯著她,周身的氣息森然可怖,英俊的臉緊緊繃著,壓抑、緊繃、隱隱透著暴怒。
桂姐在樓下聽得心驚膽戰,這是又吵架了?
前兩天吵了還沒和好呢。
第217章 哄哄我
南喬砸完後就抿著唇不說話,微垂著頭,髮絲凌亂的散著,眼睛裡一片茫然。
那模樣,活脫脫的像是經歷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凌虐。
狀態看著比第一次見她是還遭。
那時候至少還帶刺兒,現在整個人都顯出了幾分頹廢,眼底有些發青,這幾晚肯定又沒睡好。
兩人的性格都倔,一旦在某件事情上耗上了,就誰都不肯服軟。
僵持了幾秒。
莫北丞抿唇,突然朝她走過去。
襯衫西褲,禁慾十足。
他的視線筆直的看著南喬,眼睛裡似乎飄著火花,要將她燃燒殆盡一般。
莫北丞俯身吻住她,很重、很用力,技巧嫻熟的吮吸著她一抿就能含在嘴裡的唇瓣。
男人在這方面的領悟力比女人高,他雖然吻得很用力,卻並沒有弄得南喬不舒服。
他身上好像有火,燙得嚇人。
南喬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推他。
莫北丞眼睛眯起,鉗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在她面前,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能力幾乎為零。
以前他還試著控制過,後來就任其發展了。
膝蓋強勢的岔開她的膝蓋,迫使她的打開身體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