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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等緩過來這陣難受,莫北丞已經連人帶被子整個將她抱了起來,「去醫院。」

    「我沒事,我……痛經。」

    之前也痛,但沒這次厲害。

    估計是這段時間情緒不好,前幾天在橋上光著一雙腿又受了涼,才會這麼嚴重。

    莫北丞:「……」

    他有一兩秒的尷尬,但還是穩穩的抱著她,沒有放下的打算,「你以前不痛。」

    南喬挺能忍,一般的疼痛程度基本不會表現在明面上,莫北丞接觸的女人屈指可數,也沒人告訴過他女人來那東西會痛,「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等一下讓桂姐給我熬杯紅糖水就行了。」

    莫北丞在這方面完全不懂,南喬說什麼,他便聽什麼。

    「真不用去醫院?」

    「恩。」

    他將南喬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她仔細蓋好,「你好好躺著,我下去跟桂姐說。」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南喬有些失神,連小腹刀絞般劇烈的疼痛也輕緩了不少。

    她閉著眼睛喃喃:「三哥……」

    ……

    莫北丞下樓,桂姐正在溫飯菜。

    「桂姐,有紅糖嗎?」

    「有的,」桂姐打開冰箱,從裡面取出一包紅糖遞給莫北丞。

    莫北丞在下樓的時候就已經百度過紅糖水的做法了,接過來後,拆開放了半塊在鍋里,又加了水,拿勺子輕輕的攪拌。

    桂姐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要煮紅糖水,「先生,太太肚子疼嗎?」

    「恩。」除了在南喬面前,他一向惜字如金。

    「加幾片姜效果好些。」

    桂姐切了幾片姜放進鍋里。

    莫北丞的臉上柔和了些,「她好像痛得很嚴重,需要讓醫生來看看嗎?」

    「不用,一般痛都是因為宮寒,太太可能是最近受涼了,心情也壓抑,喝了紅糖薑湯如果不行,就試試抱個熱水袋。」

    「恩,」家裡沒有熱水袋,他吩咐保鏢出去買。

    接到這個任務的保鏢內心是崩潰的,這和風煦煦的春天,居然讓他去買熱水袋。

    雖然桂姐說不用找醫生,但莫北丞還是放心不下給言瑾之打了個電話,「女人每個月那幾天痛怎麼辦?要不要吃藥?」

    言瑾之更崩潰,他被他家老頭子綁在椅子上連續看了一天的經濟管理類型的書了,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完全是懵逼的,接到莫北丞的電話,咬牙切齒的爆發了:「這是婦產科的事,跟老子一個胸外科的半根毛關係都沒有,你要問我,我的意見就是直接切了,哪裡痛切哪裡,保證藥到病除。」

    第216章 你去幹嘛了

    

    莫北丞靜靜的抽菸,等他一通脾氣發完,才道:「你最好以後都沒什麼事需要給我打電話的。」

    言瑾之:「……」

    臥槽。

    不帶這麼威脅人的。

    他朝一旁站著的管家招了招手,「你快把繩子給我鬆開,我都要肌肉壞死了。」

    管家不為所動,「少爺,先生吩咐了,您要是背不完這本書這繩子就不能松。」

    「再這麼綁下去老子都要萎縮了,我在打電話,你給我鬆開。」

    管家權當沒有聽到。

    言瑾之瞪了他一眼,軟了態度跟莫北丞道:「三哥,你熬點紅糖水給三嫂喝,再給她捂個熱水袋試試,這段時間別讓她碰冷的,刺激的食物也別吃了。如果實在痛得厲害就去醫生那兒開點藥,等完了再去做個詳細檢查好好調理,那個三哥,你看能不能跟我家老爺子……」

    他想讓莫北丞在他家老爺子面前替他說說好話,能不能別綁著看書。

    這他媽下去遲早廢了。

    話說到一半,莫北丞直接將電話掛了。

    言瑾之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愣了兩秒爆了句粗,「真他媽日了狗了,翻臉無情也不帶這樣的。」

    門外傳來一道冷哼聲:「你脾氣了?連狗都不放過。」

    言瑾之:「……」

    言瑾之的父親言華庸從外面走進來,冷冷的瞥了眼他手上的手機:「給誰打電話。」

    「三哥。」他將手機扔在桌上,低頭看書。

    言華庸臉色緩了緩,「你要是有北丞的一半好,老子死了也要笑醒了。」

    「您還是好好躺著吧,別笑醒了,您死了想不過,還想把我嚇死了陪您一道兒走啊。」

    「混帳玩意兒,」言華庸掄起桌上的筆筒就朝著他身上砸去,避開了頭臉的位置,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背不完這本書誰都不准見,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商伯父最近正給商薺那丫頭物色合適的人選呢,你要再不上點心,這輩子打光棍得了,也別結婚禍害人家姑娘了,要不然已經家產敗光了還得陪你吃苦。」

    ……

    莫北丞等紅糖水晾涼了才給南喬送上去。

    南喬正盤腿坐在床上打電話,見莫北丞推門進來,她朝電話那頭道:「知道了,先掛了。」

    莫北丞皺著眉頭,眼神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給誰打電話。」

    「朋友。」

    他拿著勺子餵她:「名字。」

    南喬不想說,敷衍道:「美國的朋友,你不認識。」

    莫北丞警告的盯著她:「時笙的事你別插手,證據你不想拿出來你就好好放著,等以後找到時笙再還給她。」

    「如果時笙死了呢?」

    「那就是她時運不濟。」

    南喬內里又是一陣鑽心的疼,她擰眉,彎下身,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因為他這句話失望心疼還是痛經。

    她喝不進去了。

    聞著那股子濃郁甜膩的生薑味,她想吐。

    「三哥,你放我走吧,這件事你讓我自己去解決。」

    莫北丞拿著湯勺維持著餵她喝湯的動作,冷著眉眼,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如果我死了,那是我時運不濟,如果我沒死,如果你還要我,等我從美國回來,定不離不棄。」她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很平緩,「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這將會成為我一輩子的陰影,即便以後時笙還活著,我也沒辦法再面對她。」

    南喬第一次在莫北丞面前這麼感性。

    不離不棄。

    莫北丞冷笑,多好的一句誓言。

    他將湯勺往碗裡重重的一放,紅糖水濺到了他的手背上,他看都沒看一眼,傾身將碗放到床頭柜上,「如果還疼的厲害,下午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男人用紙巾擦乾淨手上的糖漬,起身出去。

    南喬望著他的背影:「三哥。」

    莫北丞停住腳步,沉默了幾秒:「我會考慮。」

    其實根本不用考慮,他心裡已經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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