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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他將她放下來,手臂卻還穩穩的支撐著她,「能走?」

    南喬搖頭。

    莫北丞:「……」

    他抬手重重的摁了下眉心,「那就給我乖一點,別動,被鬧,別咬我,要不然你就在走道上睡一晚。」

    女人的臉蛋被酒氣薰得嫣紅,尤顯得那雙眼睛格外的黑白分明,她盯著他,扁了扁嘴:「疼。」

    一聽她喊疼,莫北丞以為是自己剛才力氣用的太大傷了她,又是心疼又是心軟的問道:「哪裡疼?」

    南喬指了指自己的鎖骨,又開始扒拉自己的睡袍,給她看更深處的位置,上面有幾處吻痕,還有淺淺的牙印,那是他之前咬的,「這兒,疼,我遇到變態了,他咬我,還對我動粗。」

    莫北丞繃著臉,捏著她的下顎往上抬了抬,「沈南喬,你是真喝醉了,還是裝的?恩?」

    「疼。」

    女人的眉都擰緊了,似乎真的疼的厲害。

    莫北丞急忙鬆手,他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

    南喬被他拽著一隻手臂,根本沒辦法站得穩穩的,莫北丞失去耐心,彎腰將踉踉蹌蹌的女人抱起來,大步進了房間。

    他剛才出來時沒關房門,直接踹開進去了。

    莫北丞沒有將南喬放到床上,而是放在牆角邊,摁著她的肩讓她貼牆站:「站好。」

    南喬委委屈屈的看著他,雖然她醉了,但還是知道這是犯了錯被罰站了。

    男人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下次還喝酒嗎?」

    南喬的酒品,實在稱不上好。

    也就比那些醉了趴在公路綠化帶啃草的要好一點。

    上次醉了也鬧得不行。

    南喬眼眶紅紅的,也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真的覺得委屈,嘟嘟囔囔的道:「莫北丞你這個混蛋,喝你一瓶酒還讓我罰站,小氣鬼,難怪這麼多年陳白沫都不願意跟你結婚。」

    莫北丞:「……」

    他楞了一下之後怒極反笑,「我要是跟她結婚了,還有你什麼事?恩?」

    「所以你饑渴了近三十年,吃了次肉就把初戀給甩了。」

    莫北丞唇角的弧度頓時收斂,臉色極其難看的盯著她,厲聲道:「給我站好,知道錯了才能去睡覺,明天寫份保證書給我,下次不准再喝酒。」

    南喬:「……」

    莫北丞鬆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房間。

    ……

    南喬被莫北丞抱著回了房間,木子在會客廳坐了一會兒,順便將最後一點酒也喝了。

    她沒有男人抱,只能自己摸著牆回去。

    第207章 不離婚

    

    木子剛出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莫北丞。

    他一身黑色睡衣,頭髮也是黑的,站在光線照不到的陰影中,整個人都透著陰鬱的冷感,讓人不寒而慄。

    木子即便腦子還有點糊,反應跟不上,但也被這突然的暗影給嚇了一大跳,「你能不能換個明亮的地方站著啊?」

    她差點都嚇死了。

    莫北丞擰眉,壓下想將她扔出去的衝動,耐著性子問:「她跟你說了什麼?」

    木子挑眉,拉長了聲調問:「不是沒興趣嗎?」

    她沒南喬醉得厲害,還能穩穩的站著,只是有點頭暈。

    男人站在陰影中,不溫不火的瞧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走了。

    但木子覺得,這男人估計是去叫保鏢來把她扔出去了。

    「她說,她不會離婚。」

    莫北丞頓了頓腳步。

    木子或許不知道這五個字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南喬也不知道。

    是他愛的女人終於在這段不是因為愛開始的婚姻里給了回應,讓他一直忐忑焦躁的心有了皈依。

    她是為了報復陳白沫才跟他結婚的,如今,她已經放下過往,雖然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他介意她沉浸過去,卻又隱隱的害怕她從過去走出來。

    一段沒有愛,又連目的都沒了的婚姻,如何維持。

    莫北丞回到房間,滿心激越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後頓時沉寂了,他陰鷙著臉,面沉如水,「沈南喬。」

    床上沒人,他罰她站立的那個牆角也沒人。

    客房沒主臥大,也沒什麼遮擋物,一眼就能看清。

    今天一晚上就找了她兩次,簡直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莫北丞去了洗手間找,沒人,又找了沙發後面,還是沒人。

    他剛從會客室那邊過來沒瞧見她,所以,大概估計可能是酒醒了,去木子房間找木子了。

    還真是半點都不安分。

    他的一張臉簡直快要沉的滲出水來了,剛準備出門去找,視線往下一瞥,就看到南喬的睡袍下擺了。

    她的睡袍是白色的,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很顯眼。

    莫北丞:「……」

    他走過去,蹲下,就看到縮在茶几下,雙手合十枕在臉下睡的正熟的女人。

    茶几不是哪種整個落地的款,而是只有四個角落地,中間有很大的空位。

    並不是十足隱秘的位置。

    只不過她身材嬌小,莫北丞的注意力又完全沒在那個地方,所以才沒看到。

    他的眉檸成麻花一般,盯著她被長發掩住大半的嫣紅臉頰,半晌,無奈的吐出一句話來:「沈南喬,你屬狗的嗎?」

    剛才咬他,現在又鑽桌子底下睡。

    南喬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莫北丞看了一陣,見南喬真的沒有自己鑽出來的打算,便伸手將她從茶几下抱出來,她喝醉了不挑,說不定真能在這裡睡一晚,但他總是於心不忍的。

    想想,跟個醉鬼計較,氣的也是他自己。

    南喬的身子纖細柔軟,穿著真絲的睡衣,莫北丞抱著她,只覺得像是抱了只毛茸茸的貓兒,柔軟的不可思議。

    她喝酒之前應該是洗過澡了,淡淡的酒香混著沐浴乳和洗髮水的幽香。

    「真該就把你放這兒睡。」

    「你滾,」南喬睜開眼睛,伸手就拍在他臉上,「我不罰站。」

    這巴掌沒什麼力道。

    就是擦著他的臉滑下來的。

    莫北丞:「……」

    感情還惦記著這事呢。

    他抱著她坐到沙發上,板著臉訓斥,「那下次還喝酒嗎?」

    南喬盯著他看了幾秒,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莫北丞:「……」

    女人縮在他懷裡,似乎嫌棄他抱的姿勢不對,讓她睡得不舒服,還不滿的用額頭蹭了蹭他的手。

    莫北丞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他今晚本來不打算碰她,即便是剛才發脾氣剝光了她全身衣服都只是想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滿,沒打算真的碰她。

    時笙剛出了事,現在還不知生死,不適合做這種事。

    但溫香軟玉在懷,還是他喜歡的女人,又難得這麼柔順任人揉捏,難免心猿意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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