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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南喬笑:「男人沒自控能力我總不能24小時都看著吧,如果真有這個心,今天不乾柴碰烈火,遲早有一天也要乾柴碰烈火。」

    那邊,木子還在恨鐵不成鋼的念叨她,南喬的思緒有片刻的恍惚,又瞬間清醒了,「木子,幫我找份兼職吧,短時間內能拿到現金的。」

    「……」

    「兼職?你缺錢?」

    「陸伯父必須要馬上動手術,他的身體拖不了了。」

    木子擰眉,這種事她也理解,陸焰的父母對南喬這麼好,讓她置之不理肯定是不行的,但這麼一大筆費用靠兼職,哪有那麼容易。

    「南喬你先別急啊,我幫你想想辦法,你再去找找你爸媽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還有莫北丞……」

    木子之前在皇家一號工作,不包吃住,加上水電煤氣費,每個月工資也就剛好夠用,身上沒多少余錢……

    第174章 你放我下來

    

    「恩。」

    跟莫北丞借錢,她之前在醫院聽到陸伯母和陸伯父那番話時,曾經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是後來出了這樣的事,便打消這個念頭了。

    「出來喝一杯吧,我們也好一段時間沒見了,明天又要開始忙,要等下個月月中才能忙完了。」

    南喬在家也睡不著,她和木子的確很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連打電話都是匆匆說兩句就掛了,「你在皇家一號?」

    「恩,今天有個同事過生日來這裡唱歌,你過來就差不多散場了,一個個都喝趴下開始叫代駕了。」

    ……

    南喬到皇家一號時,木子正靠著旋轉門旁的牆壁等她,一件中長款的軍綠色呢絨大衣,雙手插在衣包里,膝蓋以下的腿是完完全全裸露在冰冷刺骨的空氣中的,腳上蹬著一雙短靴。

    畫著誇張的妝容,嘴裡含著一支煙,眼睛半眯。

    頗有點菸視媚行的嫵媚。

    木子的漂亮不在於五官,若是細看,其實她長的並不美,至少和沈南喬沒法比,她的味道在於身上的氣韻,像……像民國時那些穿旗袍的女人,一舉一動都透著勾人心魄的性感。

    看到南喬,她直起身子將手中的煙在一旁金色垃圾桶頂端的菸灰缸里摁滅,「快進去,我快要冷死了。」

    她一邊說一邊跺腳,恨不得伸手來拉南喬一把。

    剛才那種煙雨濛濛的既視感瞬間因為這句話而消散。

    南喬看了眼木子濃密誇張還貼著金色小星星的假睫毛,「你今天怎麼化這麼濃的妝?」

    「還不是我們部門那群憋瘋了的老妖精,說平時在辦公室就夠壓抑了,出來一定得好好浪,找了個職業化妝師,出來就成這樣了。」

    南喬忍不住悶頭髮笑,「我還以為你是放飛自我了。」

    木子翻了個白眼,挽著她的手往裡走,「我沒這麼重的口味。」

    南喬沒說話,她好長一段時間沒來過夜場了,眼睛都快被閃光燈晃得睜不開了,人都感覺是飄的。

    她想尋一處人少的地方。

    木子見她四處『張望』,以為她是在找莫北丞,「別找了,已經走了,再說,人家也沒在大廳。」

    南喬:「我們也坐包間吧。」

    進了包間便安靜多了。

    強勁帶感的熱辣音樂被阻隔在門外,只聽到隱約的一點。

    木子給南喬倒了酒:「你和莫北丞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不是說挺好的嗎?難不成,他看陳白沫的腿斷了,又同情心泛濫想做些什麼了?」

    「不是,」南喬一邊喝酒一邊情緒不高的搭話:「他看到我電腦上的視頻了,就是陸焰臨死前的那一段。」

    木子:「……」

    她也沒表現出很意外,只要南喬和陳白沫一直誰也不放過誰,事情便遲早要被拆穿,現在才拆穿已經算晚了。

    「那你現在怎麼想?」

    當時她和時笙就不太贊同南喬的做法,但作為朋友,她那時候的狀態,別說是接近莫北丞,就是殺人放火她們估計也得如她的願。

    不然,現在就沒有沈南喬了。

    南喬端起手邊的紅酒低頭慢慢的抿著,沒有接話。

    這樣沉默的沈南喬比前兩年在美國差點瘋掉的南喬更讓她擔心,但是她又沒辦法,勸人她不在行,出主意她也不在行。

    木子慢慢的陪她喝酒,想著如果時笙在就好了。

    中途的時候木子被一個電話火急火燎的叫走了,她實在不放心南喬,即便南喬再三保證沒事,她還是委託了之前皇家一號的一個同事送她。

    只是要等她下班。

    南喬等她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把桌上的一瓶紅酒都喝完了。

    她其實也是在意的,陳白沫的心思不會因為她說到此為止就結束,反而,她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出現在莫北丞身邊。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難不成要就這麼任其他們發展嗎?

    木子說的沒錯:初戀對男人來說都是個不一樣的特殊存在,特別是像莫北丞這種婚姻生活不如意的,初戀對他來說,簡直跟裹了蜜糖的蛋糕一樣。

    何況他們還是在感情正濃的時候,被迫分開的。

    南喬看了眼腕錶,那人下班還要一個小時,南喬便打算找代駕。她也不是特意要等的,只是沒事做,又不想回去。

    南喬起身,一陣眩暈襲來,她幾乎站都站不穩。

    手扶著桌子,另一隻手按住自己的腦袋。

    其實也不算醉,神智還是清醒的,只是有點站不穩。

    南喬緩過那陣眩暈後才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包間,高跟鞋不算高,但她走不太穩,走了幾步絆了腳,差點摔倒了。

    她的手被後面的人扶住了。

    男人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聲音有點熟。

    南喬回頭,眯著眼睛看著身後正擰著眉的男人,「楚衿?」

    「還認識人,」楚衿低頭看著她迷濛的雙眼和染著醉意的通紅臉頰,見她站不穩,將她整個圈在懷裡,他能做正人君子不趁人之危,但做不了柳下惠,更做不出那種明明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從裡到外的徹徹底底占有,還表現出一副謙謙公子的虛偽模樣,「我送你回去。」

    「哦,不用,我叫了代駕,」她笑了笑,從楚衿懷裡掙脫開來。

    醉酒的女人走路自然是又慢又潦倒,楚衿在後面看著,也尊重她的意見沒去扶她,只是眉頭一直擰得很緊,一副我心情很不爽的模樣。

    「你跟他吵架了?」

    這段時間,他即便不刻意打聽,但關於沈南喬和莫北丞的事還是會時不時的傳進他的耳朵。

    他知道她過得挺好,莫北丞對她也很好。

    所以今晚見她獨自一個人喝這麼多酒,而且莫北丞還沒來接她,便多問了幾句。

    楚衿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管,最好的就是給莫北丞打電話,這是他的妻子,他有義務也有責任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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