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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莫董身體好像不怎麼舒服,臉色也很難看,」她將剛才言瑾之給她的名片遞給南喬:「他朋友讓有事給他打電話,說今晚必須得有人守著。」
南喬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放下筷子,跟一側的傅震東說道:「傅工,我有事離開幾分鐘,等一下直接回來開會。」
南喬一出小庭居的門就看見門口停著的車了。
司機雖然安靜的站在一旁,但看得出很焦躁。
見到她,幾步就迎上來了,「太太,三少身體不舒服,他執意不去醫院,您能不能勸勸他。」
南喬拉開車門。
莫北丞緊閉著眼睛,雙唇抿成一條線,臉色蒼白,南喬彎腰,大半個身子探進去。
車裡沒開空調,莫北丞穿的也很單薄,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他居然滿頭滿臉都是汗。
「哪裡不舒服?」
從南喬拉開車門到探身進去,莫北丞都沒看她,現在也依舊沒有看她。
只說:「要不上來,要不下去。」
南喬知道莫北丞這麼冷漠的原因是什麼,她看了他一眼,從車上下來,吩咐司機:「送三少去醫院。」
司機一臉為難:「可是先生……」
莫北丞坐直身體,很快又恢復了平日的氣勢凌人:「開車。」
南喬收回視線,「那路過藥房的時候給他買盒胃藥。」
她剛才見他壓著胃的位置。
「是,太太。」
……
南喬回到會議室,他們已經吃完了,都在等她。
王悅給她留了飯菜,南喬囫圇的吃了幾口就放到一旁:「繼續吧。」
會議沒持續多長時間就散了。
臨分別時,傅震東和南喬握了握手:「希望下次再開會,就直接定稿了。」
「我也是這麼希望,這段時間讓傅工您費心了。」
傅震東走後,南喬轉身去開車,王悅來的時候是坐南喬的車來的,小庭居這種高檔休閒會所是很難打到車的,她看了眼腕錶上時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王悅想了想,這兒確實不好打車,「您將我放在最近的公交站台吧,我坐公交車回去。」
「好。」
南喬將王悅放在了最近的公交站台,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藥店,她停車買了盒胃藥,因為不知道莫北丞買沒買,有備無患。
別墅里。
容姐不在,客廳里亮著燈卻沒人。
南喬上了二樓臥室。
房間裡沒人,浴室里有水聲傳出來,她將胃藥放在桌上,開了電腦畫圖。
這是莫北丞摔了她的舊電腦之後賠給她的,下午去小庭居之前章助理拿下來給她的!
打開繪圖軟體,南喬心不在焉的握著滑鼠移了幾下----這水放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
南喬一下子清醒過來,坐正身體,本來迷離的雙眼頓時睜大。
莫北丞一貫洗澡很快,但她回來到現在起碼坐了十分鐘了,浴室里的水聲還沒有停。
她走過去敲浴室的門,「三哥,你在嗎?」
沒人回應。
南喬握著門把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擰眉,將門推開一道口子。
眼前驀然地出現了一片蜜色,卻是莫北丞結實的小腹----
他似乎是剛好來到門口準備開門,南喬這一推門,正好看到了一具沒有絲毫遮掩的身體。
南喬:「……」
莫北丞取下一旁撐衣架上的浴袍披上,腰間的系帶也沒系,見男人繃著張臉,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南喬側身讓了讓,正好踏在浴室里濕滑的地面上。
她穿的是家居卡通毛拖鞋,不防滑,只能在地毯上走走。驀然踩到濕的,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下去。
腰上驀地多出一隻手。
手臂用力,南喬已經斜了大半的身子被撈起來,生生的撞在了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莫北丞的胸膛一片火熱。
他的眉頭忍不住擰了擰,剛扶著南喬站穩,擱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莫北丞鬆了手,走過去接電話。
南喬深吸了口氣,換了鞋進去洗漱。
洗貼身衣物的時候正好看見莫北丞扔在洗衣籃里的內褲。
她也沒多想,順手拿起來用水打濕,擠了洗衣液搓揉。
莫北丞走進來時正好看到她滿手泡泡,正費力的搓揉著一個深藍色物件兒,男人沉晦的目光在她微濕的髮際上掠過,不過沒說話。
兩人雖然都結婚一段時間了,但莫北丞不同於其他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他的貼身衣物從來都是自己洗的。
南喬剛才也是順手,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被莫北丞意味深長的一掃,整張臉都燙了起來!
她低著頭,繼續面無表情的搓揉那條內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平常無異:「我只是順手。」
莫北丞神情平淡地看了她一眼,拉開抽屜拿了剃鬚刀,「別搓了,要破了。」
南喬:「……」
她清乾淨上面的泡泡,晾到了外面陽台。
進來就看到莫北丞穿戴整齊,正在扣腕錶,一副準備出去的模樣,南喬皺著眉問:「三哥,你要出去?」
「不許?」莫北丞淡淡的反問了一句,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兩個字,南喬卻隱隱聽出一股火藥味。
「你吃過藥了嗎?」
話音剛落,她忽然又收到莫北丞一抹寒涼的視線。
男人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沒』,拉開房間門要走,南喬將買的藥扔給他:「如果再疼就吃了顆。」
莫北丞前後翻看了一下盒子,唇角勾起一道似嘲似諷的弧度,隨手扔到了一旁的盆栽架子上。
不多時,樓下就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莫北丞走了,整棟別墅便跟墳墓一樣陷入了死寂,風吹著外面的樹葉『莎莎』的響,顯得別墅里更靜了。
南喬睡不著,又畫不進去圖,便縮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看電視劇。
沒一會兒木子就打電話來了,急急的問道:「南喬,你是不是跟莫北丞吵架了?」
她換了個姿勢:「怎麼了?」
「我在皇家一號看到莫北丞了,他剛進包間沒多久,陳白沫就來了。」
木子這段時間忙,家裡的、工作上的,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個小時,所以也很少跟南喬聯繫,也不知道她和莫北丞究竟怎麼樣了。
自從放下了和陳白沫的仇怨,她現在再聽到她的名字已經沒多大的感覺了,只是很淡。
「他們有很多共同的朋友,在一個場合出現也是正常的。」
「沒有朋友,我問過我以前的同事了,裡面就他們兩個,要說不是早就約好的我都不信。你趕緊過來,男人對前女友都有種特殊的情節,喝了兩杯酒更是乾柴碰烈火,莫北丞現在就是入了盤絲洞的唐僧,分分鐘能被剝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