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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她不能讓華景天再有機會出來,不能連累了楚衿。
跟陳白沫道謝而已。
能屈能伸,總有一天,她會要回來的!
莫北丞面無表情的收回手,目的達到了,他卻並沒有高興。
他和南喬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降到了冰點,甚至比之前還糟。
現在的她,看向他的目光處處都透著虛偽。
厚重的苦澀感在舌尖蔓延開,心頭竄起一陣火氣,他自嘲的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大方。」
南喬已經躺下了,背對著他,沒說話。
莫北丞出去時腳步聲很響,像是在跟自己賭氣,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藥呢?」
「什麼藥?」南喬本來不想理他,但耐不住他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只好睜開眼睛。
「瑾槐說你昨晚去了醫院,藥呢?」
「在抽屜里。」
莫北丞在床邊坐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取出藥膏,擠了一點用手指在掌心裡抹勻。南喬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給她塗藥,條件反射的往旁邊避了避,「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
男人粗糲的手指已經落在她受傷的那半邊臉上,輕輕的碰了碰,見她沒有反應,才開始抹藥。
沉沉的眼眸看著她:「疼嗎?」
「不疼,一點小傷,已經好了。」
就算是疼,她也會說不疼!
「下次不准這麼衝動,就算你看不過他,也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南喬眼眸彎起,「恩。」
搽了藥,莫北丞問:「身上還有嗎?」
「沒了。」
她拉高被子,將脖子都蓋住了,眼睛閉上,衣服很困很累很想睡覺的模樣。
莫北丞自然是不信的,他抬手掀開被子,在南喬還沒來得及反應,將她睡衣整個掀了起來。
身上的淤青看著觸目驚心,有幾處已經青的發黑了!
特別是脖子那裡,有幾處也不知道是吻痕還是掐的。
從他回來到現在,她沒說。
如果不是他強行掀了她的睡衣,估計她也沒打算跟他說。
莫北丞閉了閉眼,心頭湧出一股深長的無奈和無力,最終,還是替她搽了藥,「想睡就睡一覺,我去處理些事情。」
「好,謝謝。」
話音剛落,就見莫北丞將藥膏重重的扔回了抽屜里,砸出『砰』的一聲響。
咬牙,一字一句,冷漠的好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跟我,不需要說謝謝。」
「總得要知恩圖報的。」
南喬已經閉上眼睛了。
莫北丞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出去了。
他也一晚上沒睡了,但華景天的後續事情還需要等著他去處理,這種是不需要親自去警局,打個電話的事!
打完電話,他站在書房的陽台上抽菸,頎長矜貴的背影,比平時多了些落寞和孤單。
他不擅長和叛逆少女溝通,也就只會用軍營那種強制鎮壓的處理方式,但南喬表現出來的卻很排斥。
雖然,她最後同意了去醫院給陳白沫道謝。
莫北丞只在書房呆了半個小時,出去時正好聽到南喬在吩咐容姐熬湯。
他站在二樓,握著扶攔的手微微用力,薄唇抿緊:「不用熬湯。」
樓下,南喬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隨後道:「那就不熬吧。」
她轉過身,看著站在二樓的莫北丞,他已經換過衣服了,穿著乾淨的白襯衫。
吃了早餐,兩人一同出門。
容姐雖然覺得兩人之間氣氛詭異,但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莫北丞親自開車,南喬看著窗外發呆,一直到醫院,兩人也沒說過話!
中間經過一家水果店,莫北丞下去買了個果籃,態度敷衍的隨手指了一個。
陳白沫在言瑾之的醫院,住的是vip病房。
十樓。
出了電梯後右轉,走道最末的一間。
病房裡薰了薰香,淡淡的,很好聞!
她躺在床上,頭上貼著紗布,整個人又瘦了一圈,臉色蒼白,和身下的被子幾乎融為一體。
既然早說好是來道謝的,南喬也沒有矯情的眼淚汪汪一臉不情願,笑著道:「陳小姐,謝謝你不顧自身安全的救了我,還連累你額頭受傷住院,幸好只是傷了一點點,要是再嚴重點,就要去國外治療了,我連道謝都不方便,還得千里迢迢坐個飛機。」
陳白沫咬唇,她這話,明明就是在諷刺她大題小做。
但在莫北丞面前,她又不能表現出什麼,「你不用跟我說謝謝,昨晚的事,換成其他人我也會救的,那個人就是個變態。」
「陳小姐真了解。」
陳白沫臉色一白,莫北丞擰眉,沉聲道:「沈南喬。」
「哦,對不起,」她聳了聳肩,「我無意揭你傷疤,我只是好奇,你明知道他是個變態,還介紹自己的前男友去他公司,是什麼心理?」
「我當時只說讓陸然去做個總經理助理,華景天說公司總經理正好辭職,可以讓陸然頂替他的位置,我不知道他會……」
南喬沒心思跟她虛偽客套,做她演戲的配角,轉身看向莫北丞,「我先回去了,你留在這裡陪她吧。」
「等著。」他強勢的扣住她的手,將她禁錮在懷裡,看著陳白沫道:「你好好養傷,醫藥費我會讓瑾之將帳單寄給我。」
陳白沫自嘲,他今天來,只是陪著沈南喬來給她道謝的。
雖然她不知道,沈南喬為什麼要來給她道謝,難道,就是為了在莫北丞面前做戲?
「不用了,我今天下午就出院,一點小傷本來不用住院的,但是昨晚發燒了,瑾之怕傷口感染,就讓我住院觀察兩天,傷在臉上,自然要慎重一點。」
「那就再住兩天。」
南喬心裡泛起一層冷笑,「三哥,我把空間留給你們不是更好?」
莫北丞掐著她的腰肢,低頭:「一起,聽不懂話?」
「你好好休息,瑾之說了,小傷,不會留疤。」
「好。」
莫北丞攬著南喬下了電梯,拉開副駕駛的門,將她塞了進去。
他坐進駕駛室,扣著她的下顎,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重,「一定要這樣夾槍帶棍的?恩?你不樂意,你拒絕就是了。」
南喬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半響才說出一句話:「有求於人,我哪敢啊。」
腰上忽然受到一股重力,整個人被他圈著壓在了車座上,一條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將她死死的困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間。
吻得越發兇狠猛烈,手撕扯著她的衣服,頗有要在車上將她就地正法的趨勢。
南喬避無可避,咬了下他的唇。
疼痛讓他暫時移開了些。
「外面有人。」
雖然車窗玻璃都是貼了膜的,但也不是都看不見,大白天,人來人往的醫院停車場,光是看車的動靜就能讓人浮想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