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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9:29:05 作者: 陽光浬
    越說越離譜了。

    莫北丞關了燈,攬過她,吻了吻她的發頂:「能睡著嗎?不能睡著就再來一次?」

    ……

    南喬第二天回ac上班。

    打卡的時候又撞上姚靜了,對方估計是對她這種走後門,還半點羞恥心都沒有的人徹底無語了,連冷嘲熱諷都不屑,只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例行早會時。

    經理通知了兩件事,第一件:姚靜的助理從沈南喬換成了另外一個剛進公司的新員工。

    第二件事:設計部要調兩個人去容安分公司,可以自薦,如果沒人自薦,就經理安排,明天確定人選,下周一出發。

    今天已經周四了。

    還有三天!

    容安就在隔壁省市。

    華遠國際的總部也在容安。

    從總公司調到分公司,優秀的設計師是不願意的,但不優秀的,又著實沒有外調的必要。

    所以,一整天公司都在議論這個事。

    倒是有幾個主動申請的,覺得在總公司出不了頭,不如去分公司,但是被駁回了!

    下了班。

    莫北丞還有個會議沒完,南喬就先回去了。

    容姐不在。

    因為莫北丞和南喬都不喜歡家裡有外人,所以,容姐一般住後面的傭人房,只一日三餐才會來主宅。

    她今天下午給容姐打了電話,說晚上不用做飯。

    南喬打開冰箱。

    裡面堆放著各種新鮮的食材!

    她挑了幾樣,算準了莫北丞回來的時間,做了幾樣拿手的菜。

    說是拿手,但味道也算不得多美味,畢竟,她真的很少下廚,沒糊已經算是有天賦了。

    好在莫北丞在吃食上並不挑。

    他回來的不算晚,但也沒巧到正好趕上最後一個菜端出廚房,南喬聽到門響,菜已經有些涼了。

    莫北丞看了看一桌子的菜,還有坐在餐桌前,手撐著下巴百無聊奈的沈南喬,整個畫面都透出一個意思:等待。

    「你做的。」

    他說的很肯定,這麼粗糙的擺盤和炒菜方式,不像容姐平時的做菜風格。

    「恩,菜都涼了,我去熱熱。」

    莫北丞摸著餐盤探了探溫度,「還溫著。」

    「我去盛飯。」

    剛轉身,手腕便被男人拽住了,南喬被拉著踉蹌了兩步,整個人都被圈在他的懷裡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淡淡的道,「什麼事?」

    「我要去容安分公司的名額。」

    「呵,」莫北丞抵著她的額頭,冷笑了一聲,「為什麼?」

    他一隻手臂撐著她身後的餐桌,將她整個人困在胸膛和桌子中間,屬於他的氣息,強勢且不容抗拒的籠罩著她。

    「我上班到現在,請假次數達到十五次,無故曠工達到四次,長時間請假一次,遲到幾次我自己也數不清了,你確定我繼續在ac的總部呆下去,不會被編入公司員工手冊當反面教材?」

    南喬說的一本正經,目光盯著他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看著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手臂挪了幾寸,挨著她腰腹的位置。

    她的五官是一種精緻張揚的漂亮,皮膚細嫩的看不到一點兒毛孔和瑕疵,還透著一種讓人想折服的傲氣。

    莫北丞低頭看著懷裡矮了一個多腦袋的女人,在她耳畔低低的笑,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鬢髮,「你能求到我這裡,那也該知道,從來外調的,都是有能力的人,你聽過外調助理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求你。」

    莫北丞眯著眼睛看著她,聲音波瀾不驚,又有些刺骨,「沈南喬,我是不是該因為有你這麼敬業的員工而感到欣慰?千方百計的想調到容安,就是為了好好工作?」

    「當然,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優秀的設計師,不是混吃等死。」

    「……」

    這話理直氣壯的讓人想笑。

    她為什麼去容安?

    那晚上在天台,她跟陸然的對話,他還記得。

    莫北丞鬆開她,眉宇間的陰沉很濃厚,但薄唇好似掀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在臨江一樣可以。」

    南喬擰眉,看著莫北丞遍布陰鷙的側臉,她知道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必然又要鬧僵。

    她一邊吃飯,一邊問莫北丞,「時笙有消息嗎?」

    「她是你朋友,你都沒消息,我去哪兒有消息?」

    「季予南那裡呢?」

    「沒有。」

    之後一直無話,莫北丞的臉陰沉寒冷,一臉的生人勿進。

    因為安靜,手機震動的聲音就格外清晰,南喬吃飯的動作慢了慢。

    莫北丞放下筷子,正好撞上南喬看過來的視線,「看什麼?想知道誰打的?」

    他也沒看來電顯示,拿出手機就直接扔給了她,「要不,你幫我接?」

    屏幕上顯示著『醇敏』。

    南喬抿了下唇,「我接不方便。」

    說完後,她就隱隱有些後悔了。

    對方是他母親。

    這種說辭對一個男人而言,無意是種欲擒故縱的挑釁。

    「不方便?」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男人強制性的扳了過來,對上他英俊的臉,和深不見底的眼睛,「那你覺得,要怎樣的關係才方便接這個電話?」

    電話一直響。

    他沒有接,只是強迫她正視他,「沈南喬,你當初逼著我娶你的時候,可沒這麼要臉?怎麼?現在上面、下面都被我吻過了,親過了,都不知道被草過多少次了,你才跟我說不方便?」

    南喬雖然竭力忍著,但還是被他這極具羞辱性的話刺激的面色發白。

    她直盯著莫北丞,眸底掠過諷刺的笑意,「你覺得,我應該對一個稍微不合心意,就肆意羞辱我的男人感恩戴德?莫北丞,你對陳白沫,從未說過重話吧。」

    莫北丞一雙眸不閃不避的看著她。

    沈南喬的話,他無從反駁。

    他確實沒有對陳白沫說過太重的話,他和她的相處,更像是初談戀愛的少年,克制壓抑,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粗魯。

    但部隊裡的男人,又有哪個是斯文儒雅的?

    一大堆男人聚在一起,什麼葷腥的話沒說過,什麼粗暴的事沒做過,即便有斯文儒雅的一面,也被那樣的生活染沒了。

    南喬將自己幾乎要被他捏碎的下顎從他手中解救出來,「還是你覺得,這段感情是我主動的,以那樣倒貼的方式,所以可以肆意的踐踏我,侮辱我?莫北丞,在你心裡,我是你的妻子,卻不是值得你尊重的愛人,還是你覺得,我天生就是個自虐的,誰對我不好,我還偏偏要去纏著他,黏著他?」

    男人呼吸一沉,薄唇抿得死緊。

    從看到沈南喬臉色蒼白的那一瞬,他心裡一直輕輕淌過三個字。

    但是,他沒說出口。

    跟她道歉,就代表他認同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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