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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26:38 作者: 尾文字魚
    只要我想要,我什麼都可以做。

    但是為什麼想要?

    這不重要。或許他懶怠於想。

    如果心上被影響就已經夠危險了,現在肉體上又是這樣,到底算什麼呢?他為自己單方面的想法而對方卻一無所知而煩躁。

    齊流木低著頭,髮絲搖晃在他鼻尖,氣息熱乎乎的吹拂在赤裸的胸膛。他皺了皺鼻子,敏銳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皂的味兒,明明沒什麼催、情的意味,下腹卻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襯衫已經被河水打濕了,緊緊的貼在身上,半透明的樣子將身體線條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能看到小小的粉色兩點。雖然主人沒有任何狎昵的意味,但是毫無阻擋的貼著皮膚的手掌,還有用力時發出的細小的喘息,都忽然變得讓人無法忍受起來。

    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可笑了。

    到底為什麼,他要這樣煩惱呢?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又是多麼重要的事嗎?他向來是喜怒無常,隨心所欲的,不是嗎?

    所以此刻他要說的話,要做的事,也並不是多麼離奇。

    他閉上眼睛,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來。

    再睜開時,眼中已經冒出了十足惡意的,充滿了濃稠的欲望的光。

    他若無其事的對齊流木說:「……我們做愛吧。」

    第330章 平行世界之李團結的想法下

    平行世界之李團結的想法下

    齊流木的臉上出現了意料之中的僵硬表情。

    他嘴唇動了幾下,才好不容易艱難的吐出無力的話:「……別開這樣的玩笑。」

    「你覺得這是玩笑?」他問,故意把已經挺立起來的下、身往他分開坐的大腿上頂了頂。

    那男人果然像炸毛的貓一樣聳起了肩膀,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抓住了他。

    「真的不做嗎?」

    「……不做。」被水打濕的胸脯起伏了兩下,眼睛看向別處,好像被強迫了一樣的可憐樣子。

    「為什麼?」

    「為什……!」終於不堪忍受似的看向他,滿臉羞窘,「你……我?」

    好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樣。

    他心裡好笑:「是啊。和我做很舒服的,不試試嗎?」

    「……不是這個問題。」男人深吸一口氣,很耐心的講解,「人和凶獸不一樣,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如果想要發生關係,一定要互相喜歡……」

    「有什麼問題?」他用很平常的語氣,隨意的說,「你喜歡我,不是嗎?」

    齊流木一下子被掐住了脖子一樣。

    他微微笑著,濕漉漉的手順著不易察覺的發著抖的手掌,摸到有點硌人的剜骨,再到小臂和手肘,再摸到大臂內側的嫩肉,曖昧十足的輕輕摩挲。不知不覺,像水妖一樣將岸上的行人誘惑到了水中。

    半個身子已經浸入了水裡,清秀的臉龐上有些迷茫的神色,盯著他嘴唇的眼睛也明顯的動搖著。

    他故意伸出艷紅的舌尖,舔去了唇邊的水珠。

    齊流木的喉嚨明顯的動了一下。

    完全是被誘惑的無可救藥的表現。

    但是在唇貼上去之間,被貼在胸膛上的手狠狠推開了。

    嘩啦——水花四濺。

    那男人背對著他站了起來,大步踏出了河流。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在彆扭什麼。」

    背對著他的人頭低垂著,頸子和耳垂都紅透了,脊背僵硬的像鐵板一樣,又慢慢的放鬆了。他擅長於將洶湧的情緒吞咽下去之後,再一如既往的粉飾太平。

    「……不要鬧了。回去吧。」他低聲說。

    但是沒有回答。他回頭看去,幾乎要被那表情嚇了一跳。

    剛才還興味盎然的英俊臉龐已經褪去了所有表情,只是冷冰冰的,陰森森的看著他。如果仔細瞧的話,還有隱隱的厭惡和不耐。

    李團結的心情確實很糟。

    因為一直以來隨心所欲,所以不必糾結於凡俗事務,因為薄情寡性,所以也無甚可後悔和自我懷疑的地方。

    但是現在的他,到底在幹什麼呢?

    因為區區一個人類,都快讓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既然有欲望,就騎上去好了,既然想上,就操到滿意為止。多麼簡單的道理,不必在意任何道德上的底線,也不必過問任何人的意願。

    包括眼前這個男人的。

    被盯了許久的人已經開始出現了退卻的神色,好像在察覺到危險之前的小動物,猶猶豫豫的上前又後退。

    「……你怎麼了?」試探的聲音。

    他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些虛弱和無力,剛才的陰鷙一掃而光。

    「好痛啊。」他用一種夾雜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的聲音,裝模做樣的說。

    齊流木的目光立刻落到了他傷痕累累的身上。剛才還要逃跑的步伐,又重新接近了他。

    他看著一步步走向他的男人,幾乎要笑出聲來。

    明明自身難保,卻還要在他身上浪費泛濫的同情心,簡直像大搖大擺的踏進獵人陷阱的小動物。

    就在他俯身查看他傷口的那一瞬間,野獸毫不猶豫的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直到被按在河邊的草地上,沉重的泛著熱氣的身軀壓下來的那一刻,他似乎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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