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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26:38 作者: 尾文字魚
祁景心下一動:「她是不是往寨子外去了?也許是……訣別谷的方向?」
「對!你怎麼知道?」
祁景將江隱拉到了一邊,悄聲道:「我有個想法。貴重的禮物……會不會指的是你?」
「我?」
江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又來?
祁景失笑:「不是,我沒在逗你……我的意思是,你是白家送給萬古寨的禮物,但是神婆去了一趟關你的地方,發現你離奇的消失了,所以泄憤於白家?」
江隱沉默半晌,道:「你說得對。」他又加了一句,聲音有點小,「我也是這麼想的。」
祁景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行,你說啥就是啥吧。」
那老頭搬的滿頭大汗,看他倆還在竊竊私語,招手道:「倆後生,過來搭把手!」
這下正中下懷,他們正愁怎麼混進去呢。
江隱應了一句:「來了!」
地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白淨這一趟帶來的東西真不少,老頭問旁邊的小伙子:「還有哪兒沒收拾?」
「白五爺房間裡的東西還沒搬呢,我們不敢動……」
老頭也遲疑了一下,滿面愁云:「這……神婆這不是給我們出難題嗎!他們要是說開了不過一句話的事,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們這些幹活的了。」
祁景一看機會來了,自告奮勇:「大叔,我們去吧!」
老頭嘆了口氣:「也沒別的法子了。」
他叫一邊的小伙子:「扎西瑪,你帶他們上去,要小心的搬!東西摔壞了就抽你!」
扎西瑪是個樂呵呵的小伙子:「好嘞!」
他在前面引路,掀開木寮的竹簾,從狹小的樓梯往上走,邊走還邊抱怨:「之前還高高興興的歡迎人家,讓我們把屋子從頭到尾的打掃了一遍,全部是歡迎貴客的禮儀,你看……」他隨手一抓懸在樓梯上的飄帶,上面連著叮叮噹噹的一串東西,「海貝片,木刻畫,各種各樣的花,一天一換……真能折騰人!」
祁景扯下一塊吊下來的木牌,上面畫著一條巨大的魚,肚子裡圓滾滾的東西閃閃發光。
又是巴布圖的故事。
他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白五爺去哪了?」
扎西瑪想了想:「應該去吳家了,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恐怕還不知道神婆大發雷霆的事呢。」他搖了搖頭,「這一堆東西扔出去,簡直就是照人臉上扇了一巴掌嘛……」
房間裡有一張床,垂著長長的帷幕,一箱箱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放在地上,看起來不太整潔。
祁景摩拳擦掌:「開整!」
扎西瑪說:「不要亂翻啊,收拾了就走!」
兩人嘴上應了,手上可不是這麼幹的,每摸到一樣東西就要翻看一遍,但整個房間都快收拾完了,還是一點收穫也沒有,甚至連個像樣的匣子都沒找到。
江隱忽然道:「我去看看床上有什麼。」
他走過祁景,若有若無的碰了下他的臂膀。
祁景會意,裝模做樣的幹了會活,回頭一看,江隱已經鑽進了厚厚的帷幕中,因為床很大,他的身影被擋去了大半。
祁景走到一側,也撩帘子探身進去:「怎麼說?」
「什麼也沒有。」
「難道在下面?」
「不可能,這麼重要的東西,白淨不會交給別人。」
祁景皺眉:「那怎麼會什麼也……」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或者,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更願意貼身帶著?」
江隱點頭。
「我們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忽然,他的手動了動,好像在床單下摸到了什麼東西,把枕頭一掀,露出了一個瓷白的小瓶子,底下還壓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合照,年幼的白月明笑得純淨,白淨也溫文爾雅,兩人的臉龐有七八分相似,十分和諧,只是白淨長得年輕,倒更像兄弟一般。
祁景道:「白淨是不是很溺愛他?」
江隱思索片刻,道:「雖然從未做出溺愛之態,但行盡了溺愛之事。」
他打開瓶子,聞了聞,咦了一聲。
「怎麼了?」
江隱道:「這也是辟邪的藥。」
祁景眉頭一跳:「今兒是吹了什麼風,一個趕著一個的中邪?」
他有點好奇:「但你是怎麼一下子就分辨出來的?」
江隱遞過去:「你聞聞?」
祁景湊到瓶口,剛吸了一口氣,就差點沒被熏暈過去:「好傢夥,風油精也沒這個沖。怎麼還有一股狗皮膏藥的味兒?」
江隱:「辟邪之藥的氣味非常具有標誌性。」
祁景深以為然:「可見連鬼嫌熏得慌。」
正說著,背後傳來了一道聲音:「你們幹什麼呢?」
一回頭,就見扎西瑪帶著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們,很明顯不明白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鑽床簾是在做什麼。
祁景打了個哈哈:「沒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
他們搬了兩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找個藉口溜了,老頭人很好,看天邊的烏雲還在,說雨等會還會下,給他們拿了兩套蓑衣。
江隱道:「天色尚早,離篝火大會還有好幾個時辰,既然白淨在吳家,不如去那裡看看,順便和他們會合。」
祁景自然沒有意見。
兩家間距離不遠,路上卻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