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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26:38 作者: 尾文字魚
齊流木趕緊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艾朵聽懂了一點,羞得面紅耳赤,這人怎麼說話這麼粗野?
齊流木輕咳一聲:「艾朵姑娘,你隨我出去吧。一路不要東張西望,等到了外面,就將符咒撕下。」
艾朵趕緊點點頭。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人輕飄飄的轉了兩圈,好像在感受這具新的身體,隨後腰肢一軟,弱柳扶風般歪倒在了軟榻上。
「她」以手支頜,兩眼直盯著這裡:「……郎君慢走。」
艾朵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那眼神里有強烈的侵略意味,好像恨不得把人扒下一層皮來。
門關上了,她注意到,身邊人的耳朵有點紅了。
祁景還想再細看,夢境卻變得凌亂了起來,好像一面玻璃被打破了,無數碎片映出了萬花筒一樣的過去,各種畫面一閃而過——
俊美的神明接下了斟好的美酒,一飲而盡,他好像醉了,逐漸忘形起來,慈悲的神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發直的雙目,得體的舉止沒有了,連嘴角都流下酒水來。
他眼冒紅光,不停的摸索著自己的身體,衣服一件接一件掉在地上。
美人咯咯笑著倒在了床上,拽著他的腰帶一點點引入帳中。
於;洗;箏;厘·
神明急不可耐的爬了進去。
忽然,一聲悽厲的慘叫響起,好像看見了這世間最可怖的景象,高貴的神明衣冠不整,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跌到地上,指著帳中:「你..你……」
和尖叫同時爆發出來的是一陣大笑,那笑聲暢快、狂放,好像一聲聲炸雷響在饕餮耳邊,叫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哥哥,好情郎……偉大的天神……睜大你的眼睛瞧好了,我是誰?」
一隻骨節分明,修長蒼白的手撩開了簾帳,從黑暗中,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來,那男人的衣衫半敞,肌肉隆起,聚成深深的溝壑,從胸前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
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黑漆漆的欲望。
這種欲望更濃稠,更沉著,和饕餮的酒色食慾截然不容,卻一樣兇猛,出自一脈。
數千年來,沒人知道他想要什麼。
他好像只喜歡與世人作對,將天地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現在,一把心火,不知不覺間燒了起來,從心臟到大腦,到四肢,到嗓眼,到小腹,回歸最原始的欲望。
乾渴,燥熱。小腹發緊,犬齒發癢。
一捧枯枝敗葉。沒有任何引燃物,他從未想過,從未在乎過。但這火卻趁著他大意,在冰雪中熊熊燃燒了起來,欲望沒有泄洪的缺口,只是愈演愈烈。
「我啊,」他緩緩道,「最近有點心燒。就用你的血,來涼一涼我的火吧。」
饕餮面色由鐵青轉向蒼白,最終爆發出一聲大吼:「……窮奇,你敢耍笑我!看我把你撕碎嚼爛!!」
話音未落,他面目豹變,口角拉長,下頜撐大,一張大嘴先身體一步擠了出來,兜頭罩向李團結,那邊,李團結的臉也在笑中發生了變化——
不過眨眼之間,兩頭可怖的野獸嘭的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
轟隆隆,嘭——
……
祁景被震醒了。
他拉著那隻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牽引著他,撫過那被水浸潤後觸感極好的胸膛,撫過掛著水珠的,塊壘分明的腹肌,撫過那屬於少年人的,充滿了生命力和熱情的漂亮軀體,誘惑似的向下,向下,但撫到緊繃的下腹時,被拉著的手一僵,不動了。
他嘆了口氣,放開了那隻手,一把撈起了身側緊實的大腿,江隱整個人被他拖的在地上一蹭,就聽他說:「你不願用手幫我也沒事,我蹭蹭也是一樣。」
「什麼……」
他忽然閉上了嘴。
滾燙濕潤的嘴唇吻著他的耳際和側頸,迷戀的意味呼之欲出,蓄勢待發的下身充滿暗示意味的頂弄著,肌肉賁張的大腿插進他的雙腿間,將那用力想要的合上的長腿撐開了。
兩個人的下身毫無縫隙的貼合著,那種搏搏跳動著,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樣的觸感讓人毛骨悚然,更別說祁景還在用胯部,用腰腹,用胸膛,用整個人緊緊的摟著他,擠著他,好像要把兩個人融為一個人似的。羽西補犬。
江隱死死掰著他的肩膀,感覺全身都在出汗,空氣粘膩的讓他無法呼吸。
「你可以推開我,也可以給我幾個耳光。」祁景低低的謂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會再次纏上來。」
江隱看著他酡紅的臉頰,目光灼灼,充滿了勢在必得的意味,那雙毫無波瀾的,水墨般的眼睛終於出現了一絲掙扎,祁景毫不避讓的看著他,好像要清楚的看到他是怎麼樣潰不成軍。
他真的很好奇,江隱對他究竟能容忍到什麼地步。
如果親親抱抱都可以,那麼更親密的行為呢?如果這都不是喜歡,還有什麼是喜歡?
僵持了片刻,他忽然控制不住的動了下胯,被那鼓脹的大東西一頂,江隱的後頸瞬間炸開了一片寒粒。
祁景扯起嘴角:「江隱,我不是很有耐性的人。」
「……我幫你。」
他閉上眼睛,用力喘了口氣,聲音很低,似乎是咬著牙才說出來,「別頂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