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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26:38 作者: 尾文字魚
祁景呆了一會,忽然意識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猛地站起來跑向那邊:「別,別看——」
可是來不及了。
陳厝和瞿清白,帶著因為昨晚沒能赴約而起了個大早的周伊和吳敖,四個人一起站在大開的房門口,裡面的江隱和他們對視,這一望好像永恆靜止了一樣。
祁景在門口急剎車,看到這一幕,扶著門框掩住了臉。
「不是……」他本來想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可是想一想,他確實有這個心思,沒毛病啊,辯都辯不得。
吳敖狐疑的看看江隱又看看他,再看看那滿地淋淋瀝瀝的血,張口就道:「你們昨天晚上是一起……」
在這句死亡提問說完之前,陳厝一巴掌拍到了祁景的後腦勺上。
祁景被他拍的腦子都要顛出來了,剛捂著頭要發火,就見他的眼神亂竄,恨鐵不成鋼似的說:「又打架!」
祁景:「?」
陳厝說:「告訴你們別打架,別打架,怎麼就不聽呢?還次次都要見血,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約架約到這來了,啊?!」
祁景明白了,陳厝是在幫他圓場子。可這個說法實在是太牽強了,牽強的他都說不出口,牽強的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兒有大早上約架的?
吳敖毫不猶豫的指出:「你在開玩笑吧?大早上約著干一架?要是干一炮我還信。」
陳厝看了一眼周伊,果然姑娘的臉都有點紅了,他無奈的說:「你可閉嘴吧。」
芋蜥鄭麗……
瞿清白恨不得直接捂住周伊的耳朵,不甚滿意的咳了一聲,像模像樣的對周伊說:「你別介意。」
周伊紅著臉搖了搖頭,又有些疑惑的對祁景道:「可是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會……」
祁景正琢磨著怎麼回答,瞿清白先說話了,頂著一張純良的白痴臉問陳厝:「對啊,祁景和江隱關係好著呢,什麼時候幹過架了?他倆也沒少一屋……」
陳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也少說點吧!」
作者有話說:
陳厝:我太難了
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二夜
吃飯的時候,桌上的氛圍仍舊很詭異。像是避嫌似的,祁景和江隱分開坐在了兩頭,中間夾著陳厝和瞿清白。
飯菜依舊清湯寡水,周伊一邊小口喝著粥,一邊忍不住往他們那看,吳敖倒是盯的大大方方,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像兩把雪亮的刀,要把他們刺穿。
吃了一會,吳敖忽然開口了:「我說。」
幾人都看過來,他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陳厝心裡咯噔一下。
他強笑道:「能有什麼事兒啊?」
吳敖搖搖頭,直接對祁景道:「你們倆什麼關係我不管,我也沒那個癖好。」
陳厝心說好傢夥,又是一個愛打直球的。
吳敖道:「我想問的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們倆手上那個……別告訴我是定情信物。」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這才注意到兩人手上一摸一樣的鐲子,瞿清白盯著江隱的手看了半晌,忽然道:「這難道是……同心鐲?!」
江隱點點頭。
瞿清白喃喃道:「同心同德,百年好合,碧落黃泉,絕不獨活……你們從哪得的,怎麼能把這東西套在手上?」
祁景三言兩語說了下昨晚發生的事,聽的瞿清白直起雞皮疙瘩,之前的小娃娃,現在的老太太,這江家怎麼會這麼邪門,這片濃霧裡又藏了什麼秘密?
而且同心鐲這種邪物,戴上了就無解,誰也不知道拿下來的方法,兩個人就是真正的一根繩上的螞蚱,之後該怎麼辦?
他心裡又太多問題,可知道問出來了也沒有回答,徒增煩擾,只能再憋回肚子裡。
吳敖道:「我昨晚要出去的時候,也發現門被鎖上了。」
瞿清白:「我也是。」
周伊道:「昨晚姐姐過來陪我睡的,我不知道門鎖了沒有,只能把紅綢塞到了窗縫裡。」
陳厝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昨天胳膊上貼了兩片膏藥,太累了就睡著了。」
和他們的推測吻合了七七八八。
祁景道:「是只有我們被鎖在了房裡,還是住在這棟樓里的所有人都是這樣?」
正說著,外面帘子一掀,一個人走了進來。
在江家除了第一次以外,吃飯時都要分桌分屋,他們幾個年紀小的一起,白淨江逾黛吳璇璣一起,其他人再分。雖然安排上還算體面,但從屋裡破舊得陳設和脫皮的白牆來看,也不過是通過繁冗的形式勉強維持著一層薄面罷了。
進來的人有一張油滑又精神的臉,半真半假的笑,是魏丘。
祁景這才想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見了,連同一起來的孔寅也行蹤不定,不知白淨叫他們來是為了什麼。
「吃著呢?」魏丘笑容滿面的問了一句。
幾人對視一眼,祁景站了起來:「您坐這。」
魏丘瞅了他一眼:「今我這待遇怎麼這麼好呀?」話是這麼說,還是很受用的坐下了。
祁景又搬了一個椅子,頓了一下,放到了江隱旁邊。
他們幾人圍著魏丘,見他用多出的一雙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小菜,挑挑揀揀,平時那麼多話的一個人,偏偏這時候不開口了。
陳厝心裡干著急,叫了聲:「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