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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26:38 作者: 尾文字魚
    他旁邊一人忽然道:「大哥,不要廢話了,給他們看看這個不就得了!」

    說著,他就把手上什麼東西扔了過來,哐的一聲砸在他們腳邊,祁景離的最近,定睛看去,竟然是顆鮮血淋漓的人頭!

    那人面容扭曲,死不瞑目,瞿清白嚇的叫了一聲,陳厝也直往後退,江隱上前一步,一腳把那人頭踢開了,祁景眼看著這東西骨碌碌的滾入了黑暗中。

    瞿清白緩了半天才緩過氣來:「這……這是什麼……」

    那人說:「還能是什麼,活死人的人頭唄!你們既然不信,就自己親眼看看吧!」

    這人一張臉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滿臉匪氣,看起來就很彪,吳優攔了他一把:「小敖,不要胡鬧,嚇著人家了。」

    被叫小敖的人道:「怕什麼?要這點血都見不得,趁早回娘胎里吃奶去吧。」

    瞿清白臉一下子漲紅了,剛才就他被嚇的一嗓子叫出來了。

    白淨道:「可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吳優搖頭:「我們只遇到了活死人,幸好跑了出來,不過我勸五爺也不要在此處久留,我們就是半夜醒來,發現眼前白茫茫一片,然後就被活死人攻擊了。據我們推測,這白霧是會蔓延的,說不定一會,這也要遭殃了。」

    周炙道:「照這麼說,這些活死人只能在霧中活動。」

    想到在他們熟睡之際咫尺之隔就有屍體在走動,幾人都不由得不寒而慄。

    又說了幾句,最後白淨聽了他們的建議,一隊人快速的收拾好了行李,又塞進了車上。吳家是同道,有難不能不幫,白淨把他們分配到了幾輛車上,一起帶著開出去幾里地才停下來。

    又是安營紮寨,一通折騰,總算能休息了。

    兩邊人交流了一下情報,所得信息也差不多少,江家發出求援後就杳無音信,各自來的路上,又都撞上了這片白霧。

    這不是他們幾個小的說話的場合,只能遠遠看著,陳厝道:「剛才的氣氛為什麼那麼詭異?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倆人都笑的老奸巨猾,不懷好意。」

    瞿清白想了想:「吳家和白家都受到了求救,卻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分別行動,可能是許久不聯繫生分了,更可能是他們都各有所圖。」

    他分析道:「你們想,江家這次有難,窮奇墓自然無人把守,裡面的畫像磚還不是誰先到先得,看起來,誰也不想對方分一杯羹。」

    陳厝撓了撓頭:「關鍵是,這些大佬爭幾個破磚頭的目的是什麼啊?」

    瞿清白壓低了聲音:「我最近查閱了許多古籍,又問了我爸很多事,他們應該是為了一件珍寶,叫做摩羅,取自梵語,譯為『魔』。據說這東西有化死為生,聚人魂魄的神奇功效,邪門的很,六十年前就被齊流木封印了。解開封印的關鍵就在畫像磚。」

    陳厝明白了:「要是讓魑的人得到了這寶貝,會用來復活四凶?」

    瞿清白點點頭。

    祁景卻道:「可這四家取得摩羅的動機怕也不純,各自為道,不知心懷什麼鬼胎。畢竟這樣的好東西,誰不想要?」

    江隱道:「要是他們之中有魑的人混入,那就更危險了。」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

    兩撥人商量完,正準備安頓,吳優忽然想起了什麼,笑道:「對了!這陰差陽錯的,我還給你們帶來了一個人。」

    他對周炙道:「你看看這是誰?」

    說著讓出一個位置來,就見他身後一人走上前來,把捂得厚厚的帽子圍巾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雖然疲憊,卻仍清麗逼人的臉蛋來。

    這竟然是個姑娘!

    祁景敏銳的察覺到,身邊的江隱僵了一下。

    那女孩道:「姐姐!」

    周炙瞪大了眼睛,一把把那女孩抱進了懷裡:「小兔崽子,你怎麼來了!」

    那女孩也抱著她笑,笑的眉眼彎彎,好看極了,陳厝眼睛都看直了。

    周炙緊緊抱了好一會才放開,緊緊拉著她上下打量:「傷到哪裡沒有?疼不疼?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吳家嗎!」

    女孩道:「姐,我不是小孩子了,牽絲術我每天都在練,已經能保護自己了,你不用為我擔心。」

    周炙嘆了口氣,看了她一會,只能無奈的揉了下她的頭:「你呀!」

    她想到了什麼,忽然招手叫他們過去:「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子,周伊。」

    「伊伊,這是陳厝,瞿清白,祁景……最後這個,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陳厝原本來滿臉春風蕩漾的準備自我介紹,誰知前面都是略過,重點竟在後面,打好的腹稿都憋在了肚子裡。

    周伊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看著江隱,江隱略低著頭看她,祁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湧上一絲非常不妙的感覺,他覺得這倆人間的氣氛有點古怪。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夜

    周伊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良久,叫了一聲:「江哥哥。」

    江隱道:「周小姐。」

    這下連陳厝都感覺出來不對了,那聲江哥哥叫的他腿肚子都是一軟,江隱卻毫無反應,他的稱呼那樣疏遠,輕飄飄的一句就擋了回來。

    周伊卻好像習慣了一樣,仍舊眼睛亮亮的,好像瞧不夠一樣看著他。就這一眼,陳厝就知道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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