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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8:26:38 作者: 尾文字魚
陳厝嘖了聲:「咱倆這麼多年了,要有啥早有了,江隱那出場,那反差,那衝擊力,那牛逼程度……自古天降勝竹馬懂嗎?我知道這人很特別,但你的喜歡可能只是一種錯覺,直男哪那麼好掰彎的,又不是寫小說。」
祁景的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他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是陳厝說的也不無道理。
會不會這種種經歷加起來,讓江隱在他心中占有了一個極為特殊的位置,甚至於這個人本身就成為了安全和喜悅,刺激與神秘的代名詞?很少有人能抵抗這種魅力。
陳厝咳了一聲:「那個,我絕不是歧視啊,你怎麼選擇都完全沒有問題,就是,就是我覺得……非得這樣嗎?」
祁景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能做兄弟就別做別的,他們這種關係,瞎搞起來不好收場。
他的心緒很亂,不能否認的是,每和江隱多相處一天,對他的好感就多似一天,像著魔了一樣。
陳厝拍拍他的肩:「你再想想吧。」
就在這時,門刷的一下開了,小護士走了進來:「打針啦。」
祁景還在發愣,陳厝推了他一下,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哦。」
小護士在他身上擦酒精,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帥是帥,表情怎麼這麼呆呢?
她試著搭話:「你不疼嗎?」
這種程度的傷,這個人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不知道該敬佩還是覺得他不正常。
她這麼一說,祁景才感覺到背上火燒火燎的痛,好像有人用滾燙的沸水澆了下來一樣,他嘶了一聲,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小護士連忙安慰他:「沒事沒事,這針止痛打上就好了。」
才把那管液體推進去,又有人進來了,祁景像豎起耳朵的狗一樣直起了身子,就見吊著胳膊的瞿清白站在門口:「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
祁景嗯了一聲,心裡有點失望,雖然這並不是個見面的好時機,但他忍不住想,江隱怎麼還不來看他呢?連小白這個傷員都來了,江隱還是沒有出現。
陳厝讓出位子來讓他坐下:「皮這麼脆還不好好歇著,又來湊熱鬧,當心再折一次。」
瞿清白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哪能?我恢復速度驚人,再過兩周就能拆石膏了。」
他又轉向祁景:「我都知道了……真沒想到那兩個人是假冒的,我問了我爸,他當時也只是看了工作證就信了,沒多想,這才讓這種安全隱患出現,他很愧疚,讓我代他和你們道個歉。」
祁景搖頭:「沒事。人已經抓住了一個,但不像魑的人,倒像走江湖的小混混,想要趁機撈一筆錢。」
瞿清白唔了一聲:「那不白忙活了?」
「也不盡然。這兩個人手上的好東西不少,買家多,對四凶的了解也遠高於普通人,不知他們是從哪裡知道的——這是一個可以挖掘的點。」
瞿清白拍手道:「沒錯!還是你腦子靈光。」他看了一圈,「誒,江隱呢?怎麼一直沒見他?」
陳厝看了看祁景:「剛還一直在的,後來不知去哪了。」
小護士對這些稀奇古怪的話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受過專業訓練,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本來她已經在收拾東西了,聞言隨口道:「是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嗎?」
祁景立刻道:「是。你見過他?」
「見過啊。」小護士說,「我進來的時候他還站在門口呢,我一來轉身就走了,他臉色有點差,看起來不太好相處,我就沒敢問。」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夜
第一把二十四夜
祁景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來,可等他跑到門邊,理所當然的,那裡什麼也沒有。
他又走了回來,悵然若失的坐回床上。
小護士意識到氣氛不太對,悄悄的收拾好東西溜出去了,門被帶上,就剩滿室寂靜。
陳厝也沒想到情況這麼尷尬,拍了拍祁景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
瞿清白毫無所覺,仍然在猜測著剛才的事:「你說的沒錯,盧志初和王天慶在黑市上一定有下線,只要找到他們的買家,就能按圖索驥,把魑的人揪出來。」
他站起來:「我想去看看王天慶,誰和我一起?」
那邊兩個人還在愣著,瞿清白奇怪的看著他們,又問了一遍,陳厝才回過神來:「我去我去。」
他拍拍祁景的肩膀:「你休息一下吧。」
他邊穿衣服邊道:「你行嗎?胳膊都折了,還不消停會……」
「你懂什麼,再不活動活動我骨頭都要生鏽了……」
他們說著話走出去了。
祁景倒在了床上,把臉深深的埋入被子裡,挫敗感和不安感就像外面怒號的北風,吹的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李團結的聲音慢條斯理的在他耳邊響起:「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不是對江隱有些……」他頓了一頓,語氣帶上了點戲謔,「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間的感覺?」
祁景從床上彈了起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偷聽我的情感生活很有意思嗎?」
李團結道:「你好像有點暴躁。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句,如果他是饕餮,你可是喜歡上了……」
祁景:「閉嘴!」
李團結低沉的笑聲迴蕩在房間裡,像是覺得十分有趣,聽在祁景的耳朵里就跟蚊子嗡嗡一樣。